今天應該是戴曉天十分高興的日子,因爲他在好望角迪廳的工作正好是一個月了,昨天晚上王總告訴戴曉天今天晚上來上班的時候去財務室領這個月的工資。
“小妹,要什麼禮物?我今天晚上要領工資了。”戴曉天在等着吃飯的時候對妹妹林如楓說。
“好啊,說話算話啊,我要---,給我買一個隨身聽吧。”林如楓高興地說。
“買什麼隨身聽,不學習啦?把心思給我放到學習上去。”吳梅花不樂意地說。
“你懂什麼?隨身聽可以聽英語啊,學英語不是學習?你不是一天到晚就說英語重要嘛。”林如楓反駁母親道。
“那就給她買個隨身聽吧。小丫頭片子,什麼時候學會跟媽媽這麼講話的呢,現在怎麼變得一點禮貌也沒有了。”吳梅花聽女兒這麼一說,急忙改口,同意戴曉天給女兒買隨身聽,但是想想女兒剛纔講話的口氣又生氣起來了。
“不是跟你道理嘛。哎,戴曉天,我們班有好幾個女生都在誇你籃球打得棒,人長得帥,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啊?”林如楓說了媽媽一句,就轉身朝戴曉天說道。
“哎,哎,說什麼啦?你們這些小孩子現在都怎麼啦,才幾歲?什麼介紹不介紹的,看我不撕你的嘴巴。”吳梅花罵道。
林如楓嚇得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戴曉天被林如楓說得臉紅到了耳根。
“媽,老爸怎麼還不回來啊,我餓了。”戴曉天催道。
“快了,等一下,一天到晚不知道你要吃多少,剛纔不還吃了一個蘋果嘛。”吳梅花一邊在收拾碗櫃一邊說。
“一個蘋果也算吃啊。”戴曉天笑着說。
正說着,戴和平就回來了。
一家人就開始吃晚飯了。
“你昨天說今天晚上發工資?”戴和平一邊喝酒一邊問戴曉天。
“是啊,但是這個月的錢我不給你啊,我要買一把手機,還要給如楓買隨身聽。”戴曉天邊吃邊說。
“不給就不給,老子還真指望你不成。”戴和平喝了一杯酒說。
“下個月我保證全部上交。”戴曉天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後說道。
吃完了飯,戴曉天就換了一身運動裝準備去迪廳了。
“老大,來啦。”在好望角酒店大門口戴曉天就看到了猴精。
“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戴曉天在猴精面前停住了腳問。
“我在等蔡姍姍,她晚上要來玩。”猴精一笑說。
“你他媽的帶班上女同學來,你傻啊,你。”戴曉天在猴精頭上打了一下說。
“不是,老大,她是聽她家隔壁的人說的,與我無關,是她邀請我的。”猴精急忙解釋道。
“你有沒有騙老子?”戴曉天又要打猴精。
“沒有,她來了,你親自問她。”猴精向遠處一指,說。
戴曉天轉身一看,果然是蔡姍姍微笑着朝他們走了過來。
蔡姍姍一米六十多的個頭,長得很苗條,學習成績也不大好,
喜歡熱鬧,進了學校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出了校門就沒有什麼學生味了,也學着化妝,穿的衣服也很時髦。
“戴曉天,你也來這裡啊,早知道我就叫你了。”蔡姍姍走近了就大聲地打着招呼。
“老大,是不是,我說與我無關吧。”猴精爲給自己洗去不白之冤感到十分地高興。
“這地方不適合你們女孩子來的,還是不要進迪廳了吧。叫猴精陪你看電影不好嗎?”戴曉天勸道。
“老大,來了就算了,我保護她。”猴精忙說。
“電影有什麼好看的,那些不都是女生嗎?怕什麼,誰敢把我吃了不成。”蔡姍姍指着不停向迪廳走去的女生大膽地說。
“我要到裡面辦事,猴精要注意好蔡姍姍啊。”戴曉天朝酒店裡面去財務室領工資了。
“走吧,蔡姍姍。”猴精說。
“戴曉天不去啊。”蔡姍姍望着戴曉天背影問。
“他馬上就來,蔡姍姍,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能到班上說噢,其實戴曉天在這個迪廳裡看場子。”猴精說。
“真的啊,那我家隔壁那個歪頭說的天哥就是戴曉天了?”蔡姍姍興奮地說。
“是,在這裡都叫他天哥。”猴精說。
猴精陪着蔡姍姍進了迪廳,裡面已經來了不少人,有的在站着聊天,有的在跳舞,還有男女在一起擁抱的。蔡姍姍看了,臉上一陣陣火燒火撩的,不過她倒覺得這裡實在夠熱鬧夠刺激,她心裡躍躍欲試起來。
不一會,戴曉天就領到了工資,整整1500元,他將錢放在貼胸口袋裡,心裡有種第一次領薪水的快樂感和滿足感。
戴曉天走進了,他看到猴精正在抓着蔡姍姍的雙手在教蔡姍姍跳舞,他搖了搖頭笑了笑。
“天哥,來啦。”一個梳着小分頭的青年過來喊道。
“天哥好。”一個穿短褲子的女生笑着說。
“好,好,小分頭,你他媽老實點,不要總摸人家女生的屁股。”戴曉天笑着罵道。
“天哥,想不想摸啊。”一個大腦袋的青年傻笑道。
“去你媽的,跟老子開國際玩笑,跳你的舞去吧。”戴曉天一腳就踢了過去,不過故意沒有踢到對方。
接下來,音樂聲就大了起來,青年男女開始瘋狂地舞蹈起來了。
戴曉天看了一會,就走到許晴霞面前點了點頭,有手指了指外面,意思是他要去休息室了,許晴霞也笑着點了點頭。
戴曉天就走到了迪廳外面,進了休息室,打開了電視,靠在牀上看起了電視。
戴曉天在看歐洲足球,正看得起勁,許晴霞跑了進來。
“天哥,快去,你兄弟跟人打起來了。”許晴霞慌張地說。
戴曉天一屁股坐起來就衝出了休息室。
進了迪廳,戴曉天就直奔出事地點。
有兩個小青年抓着猴精,一個卷頭髮的青年還在用拳頭打猴精。
戴曉天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打猴精的那個卷頭髮青年的手,一用力,
那個青年就轉過身來,戴曉天用另外一隻手抓住了另一個穿背心的小青年,戴曉天一手一個將兩個人往迪廳外拉,兩個人就跟着戴曉天出了迪廳,猴精和蔡姍姍也跟着出了迪廳。
“猴精,怎麼回事?”戴曉天毛起了眼睛問。
“他摸蔡姍姍的胸部,又摸蔡姍姍的屁股,我推他,他們兩個就來打我。”猴精氣憤地指着卷頭髮的青年說。
蔡姍姍雖然說喜歡瘋瘋傻傻的,但是說到底她還是個學生,被人無故摸身體,她還是受不了的,此時,蔡姍姍正在一旁掉眼淚。
“你他媽的,不知道猴精是我兄弟嗎?”戴曉天氣得在摸蔡姍姍胸部的那個卷頭髮青年人肩上打了一拳,當然不是很重。
“天哥,我今天已經給你面子了,你要再這樣幫你兄弟,小心我去告你啊。”那個卷頭髮青年不愉快地說。
“開個玩笑都不行,你去告啊,大不了老子不在這裡看場子了。”戴曉天語氣顯然緩和了下來。
本來在這裡的女孩子沒有怕被男生摸摸這裡摸摸那裡的,要放在別人身上,這叫沒有事,但是蔡姍姍初出茅廬,她還沒有到這一步,戴曉天就是想幫她也沒有辦法,他在這裡是工作,這些小青年是顧客,顧客至上,王總都說過許多遍了。
“天哥,你這個兄弟打壞了我的眼鏡,怎麼算?”穿背心的青年拿着一個眼鏡問戴曉天。
“是你自己摔的,我又沒有碰。”猴精辯解道。
“你他媽再頂嘴看看,老子要不是看在天哥的面子上,今天我非得廢了你。”穿背心的青年罵道。
“你們都別吵了,我看看,這眼鏡多少錢?”戴曉天拿過穿背心的青年手中的眼鏡問。
“800元。”穿背心的青年說。
“有這麼貴嗎?敲詐啊?”戴曉天說。
“天哥,我敢騙你嗎?你到我們西城去打聽打聽,看我眼鏡是不是這種人,我這眼鏡是變色鏡,進口的。明天你去眼鏡店問問,我要是說半句假話,任憑你天哥處置。”穿背心的青年說。
戴曉天從貼胸口袋裡掏出剛捂熱的1500元錢,從裡面抽出了八張。
“我替我兄弟賠了,這事到此爲止,大家今後還是朋友。”戴曉天很義氣地說。
“好說,天哥,那小弟就不客氣了。”眼鏡接過戴曉天遞來的錢笑笑說。
眼鏡和卷頭髮兩個人拿了錢就進了迪廳。
“我說叫你不要進這種地方,你就不信,怎麼樣?出事了吧。”戴曉天對蔡姍姍說。
“我,我。”蔡姍姍欲言又止。
“老大,這錢我過一短時間還你。”猴精慚愧地說。
“這就不是還錢的事,猴精你給我聽好了,下次不準帶女同學來這種地方,他媽的,你常來,不是不知道,這裡的女孩子哪個不被男生摸過。摸一下就出手,今天要不是我,你們兩個肯定都要爬着回家。”戴曉天罵道。
蔡姍姍沒有想到情況是這樣的,現在她不想再進迪廳了,猴精只好送蔡姍姍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