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曉天漸漸在迪廳能夠應付自如了,來迪廳的年青人年紀都和他差不多,說起打架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戴曉天,首先戴曉天的體積就能壓到一大片了,加上戴曉天又有一把力氣,小青年對他就更是望洋興嘆了。另外還有一個方面,戴曉天佔年齡優勢,因爲年齡大家都相仿,沒有代溝,知道的東西都大致一樣,小青年們都服戴曉天。
不過,戴曉天有一點和這些小青年有着天壤的差別,那就是戴曉天不好女色,不是說他對女子不動心,而是戴曉天不象某些青年人那樣,見了女生就象是饞貓見了有腥味的東西那樣,恨不得立即撲上去解個饞。
戴曉天討厭那些在大庭廣衆之下欺負女生的男青年,這樣他在迪廳裡很受來迪廳的女生的喜歡。所以一傳十十傳百,縣城裡好多的女孩子都願意來好望角迪廳,女孩子多的地方,當然男孩子少不了,這樣兩個月不到的時間,迪廳的收益翻了一番,最高興的自然是王總了。
王總覺得戴曉天是個人物,暗自想要好好栽培一下戴曉天。
當年的那個迪廳跟後來的迪廳有着很大的差別,如期說是迪廳倒不如說是舞廳,沒有女子鋼管舞,也沒有女子表演什麼脫衣舞啊,連性感表演的東西都一概沒有,就是客人自己來帶舞伴或者臨時找舞伴在一起激情一下。
迪廳只收門票費,男生25,女生20,再加上賣飲料小吃的收益,靠這些當然賺不了多少,一開始的時候,戴曉天也是認爲迪廳就跟電影院差不多,無非是買個票入場,電影院是坐着不動看人家表演,迪廳是自己跑上去表演,3個小時後清場,就這麼簡單而已。
要是這樣的話,某些酒店開迪廳那不是傻了冒了,這裡面有文章。象好望角這樣的迪廳,看上去平平常常,就連戴曉天一連在這裡做了近兩個月的工作了,也沒有看出來什麼別的不正常的事情來。
其實,下面迪廳是一個培訓場所,就是這些男男女女在一起碰碰撞撞,蹦蹦跳跳,極易衝動,人經常衝動,經常激情,就必然會某件東西發生關係,這個東西就是毒品。
在好望角大酒店裡有另外兩處較爲秘密的場所,分別在四樓和五樓,四樓的一間小迪廳面積約有50平方米,五樓更小,只有30不到平方米。其中四樓的小迪廳裡主要是供應俗稱搖頭丸,吃了之後,人立刻就處於高度興奮狀態,隨着音樂會不自主地拼命搖頭。五樓是真正癮君子的天下,到五樓的人都要吸食毒品。
當然在戴曉天看的一樓的迪廳裡是正規的場所,物色上四樓的有許晴霞負責,戴曉天兩個月來是毫不知情。直到有
一天,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小青年搖搖晃晃地走到戴曉天的面前。
“天----哥,有----藥嗎?”醉醺醺的小青年舌頭不利索地說。
“什麼藥啊?醒酒的藥嗎?我去問問。”戴曉天確實不知道這個醉醺醺的小青年講的藥是什麼,他就朝許晴霞的吧檯走去。
“別他媽的給老子裝了,老子懂,日。”戴曉天身後傳過來那個醉醺醺的小青年罵罵咧咧的聲音。
戴曉天聽見了裝着沒有聽見一樣,這裡經常有喝醉酒的小青年,行爲舉止和平常大不一樣,是常事,都計較就沒完沒了。有一次,還有一個喝得半死的小青年在裡面搗蛋,給人家輕輕一推就倒在了地上,戴曉天走過去好心扶起他,卻讓他猛地在頭上擊了一拳,當時把戴曉天氣得七孔冒血,後來許晴霞過來勸了半天,戴曉天才將火壓了下去。還有一次,一個小青年喝多了,自動倒在了地上,戴曉天上去扶他,被他吐了一身髒。久而久之,戴曉天就再也不跟喝醉酒的人計較了。
因爲裡面聲音太大,戴曉天將許晴霞拉到了迪廳門外。
“許小姐,那個喝醉酒的小青年向我要藥吃,你那裡有解酒的藥賣嗎?”戴曉天問。
“解酒的藥?我們不賣什麼解酒的藥啊?哦,他講的應該是另外一種藥。”許晴霞笑了笑,沒有把話說完。
“什麼藥?”戴曉天問。
“我也不太清楚,你要問王總才知道。”許晴霞謊言道。
其實,許晴霞在底下站吧檯的一個重要工作就是物色吸食毒品的人,這樣的人首先必須是有錢的人,出手大方,對女孩子手腳又不太乾淨,好衝動,好感情用事的人,物色到後,再向四樓的迪廳的負責人員報告,然後由四樓專人找這個對象聯繫。
來迪廳的這些小青年,有的很有錢,至於錢的來路,商家就不可能去管他了,是偷的是搶的,哪個商人會問這樣的傻事。過去說無奸不商,這話沒有假。
戴曉天見許晴霞不肯說,他就將這事記在了心裡,打算向王總彙報工作的時候再問王總本人。
戴曉天有一個很好的習慣令王總十分喜歡,就是戴曉天會主動地隔三差五向王總詳細彙報迪廳的工作情況,以及自己個人的看法。要不說人跟人就是有那麼一點的區別,就這一點,王總的心裡就決定了戴曉天是一個可以培養的後生。
隔了一天,戴曉天常規性地又來向王總彙報工作了。在彙報工作即將結束的時候。
“王總,這幾天經常有喝醉酒的小青年向我要藥吃,請問他們要的是什麼藥啊?”戴曉天
問。
“藥,什麼藥?”王總先是一愣。
王總打算讓戴曉天再幹他一年半載才讓戴曉天涉足毒品的事,他肯定要讓戴曉天做這方面的事。他認爲,戴曉天,一方面有把力氣,一兩個人難對付他,這是黑道上的首要條件,第二個方面要膽量,戴曉天是一個有膽量的人,從他替同學報仇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來,一個人隻手來到迪廳尋仇,沒有點膽量是不敢來的,第三,還要有點頭腦,戴曉天不是一個莽撞的小夥子,他不抽菸不喝酒,做事很有分寸。這樣的人不用,那要用誰呢?
“好吧,戴曉天,我就跟你說了。那些喝醉酒的人所提到的藥就是毒品。”王總說完停了停,他想看看戴曉天的反應。
“什麼?毒品?”戴曉天有點吃驚地說。
毒品,戴曉天當然知道是什麼東西,學校經常播放一些毒品相關的資料片,看着那些資料片播放的情況讓人感到毛骨悚然,有的身上被針頭扎得百孔千瘡,有的毒癮發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吸毒前,貌美如花,英俊瀟灑,吸毒後,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等等,戴曉天知道的就是從這些資料片上看來的。
不過真正毒品是個什麼東西他哪裡見過。
“你知道什麼是毒品嗎?”王總停了半晌問道。
“知道,我們在學校經常看,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戴曉天說。
“那你見過真正的毒品嗎?”王總緊接着問。
“沒見過。”戴曉天搖着頭答道。
看着戴曉天頭搖得象撥浪鼓似的,王總笑了笑。
“沒見過,你怎麼知道就不是好東西?這也太武斷了吧。”王總說。
“那照王總看來,毒品好是好東西了?”戴曉天迷惑不解地問。
戴曉天的問話把王總逗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東西?對,對,是個好東西。”王總邊笑邊說。
戴曉天見王總忽然一陣傻笑,弄得有些發矇,不知道王總在想什麼。
“王總吸過毒品嗎?”戴曉天小聲問。
“吸過。”王總很乾脆地答道。
“什麼味道?”戴曉天追問道。
“四個字:飄飄欲仙。”王總簡單地答道。
這天,王總跟戴曉天談毒品的事就到此爲止了,王總從戴曉天的眼神裡看出了戴曉天的稚嫩來,他覺得要慢慢來,然後就打發戴曉天回家去了。
戴曉天回家的路上也沒有多想有關毒品的事,只不過通過和王總談了這一番毒品後,戴曉天不再象從前那樣把毒品簡單地看成洪水猛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