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風凌厲如刀,感覺到沉沉的刺痛,邵漠寒站在窗前卻不想關上窗。
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他的心像是被掏空了那般,雙手撐在落地窗已好幾個小時。
最壞的打算他已經預想到了。
娟他擡頭看着天,夜很沉,也很深……他的雙手在微微顫抖,一切跟着亂起來了……
事情,一旦牽扯到寒笑,他就無法冷靜,就無法去思考問題。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濃濃的恨意扼制住心臟。
猱他恨,他恨石言風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傷害寒笑。
他恨,他恨寒笑去求他,跟他有了瓜葛……
他更恨他自己,他自己的女人他都保護不了……
他拳頭攥緊,一拳揮在玻璃窗上,手指瞬間傳來劇痛,他濃眉皺起,“啊——”他仰天長嘯,像是所有的情緒都宣泄在其中,是痛、是恨、是悔……他像是一隻發了狂的野獸,危險而攝人,這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像極了一個宣泄點……
他微微低頭,大口的喘息,左手像是麻木了,動都不敢動……
冷焰雙手抱胸,靠在門邊上,臉上沒有表情。
“寒,一切安排好了……”
瞬間他的失控的情緒收拾的一乾二淨,閉了閉眼睛緩緩道:“冷焰,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從來都沒喊過你三哥是吧?”他轉過身姿勢與表情那般漫不經心,語調冷的卻讓人打顫。
只是一雙銳利的眸子像是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冷焰一愣,抿緊了脣線不說話,只是望着他。
寒笑一直都是他的死穴,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會是……
邵漠寒視線再次落在暮色中,與夜色融爲一體的身子散發出無比猛銳的氣勢。
冷焰不說話,只是輕掀了脣角,“你喊三哥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他,龐翌,加上邵漠寒是過命的兄弟,那些繁文縟節束縛不了他們。
他不是排行老三,只是因爲他喜歡三,無論做什麼都喜歡第三,從上學開始,考試成績,一直都是第三名,從來沒有過意外,凡是第三名上,他們成立了“豹”組織,三哥像是一個稱呼,更像是冷焰的一個標誌。
龐翌已然,從上學時候開始副班長到現在的副總裁,什麼事情前面都會有一個副字,理所當然的,“豹”組織老大的頭銜邵漠寒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
他現在喊三哥無法是想告訴他,他要帶着他的女人離開,“豹”組織的事情他不想再插手,只想帶着他的女人離開。
“我現在只想帶着她走……”他聲音摻雜着隱忍着痛楚。
冷焰不說話,寒笑經歷了太多的苦與痛,愛情一把雙刃劍,傷了一個人,痛了兩個人。
“先救她回來……”冷焰僵着聲音開口,他深知邵漠寒是累了,五年前的一次離開,一次意外,他們分隔五年。
五年後,他的疏忽……再次丟了她,他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麼樣的局面等着他,他只想帶着她去過平靜的生活,不去理會世間的紛紛擾擾……
邵漠寒依舊望着窗外,天很黑,很黑,忽然間涼涼的東西碰觸他的臉龐。
他愣了愣,是細碎的雪花……細碎的雪花,浸着絲絲涼意,他閉上眼睛,今年的冬天來來的真早……
邵漠寒已轉過身,神色漠然,那濃濃的陰狠味糾結在脣角,緩慢的漾開嗜血的笑容。
“放開我,救命啊,漠寒,救我,救我——”
“對,就是這樣,再大聲一點,用力地喊吧!”石言風瘋狂地大笑,就好像那是催情的浪.叫,一聲聲取悅了他。
他撐開她的腿,邪肆的笑着。
只是沒有人清楚他內心升騰起的悲哀,從回來到現在已過去好幾個小時,他逼迫她懇求他,她倔強的咬着下脣就是不開口。
他在折磨她,他在折磨她,也在折磨他自己……他是瘋了,纔會強.暴一個他心愛的女人。
他閉上眼睛,任妒意將他推向最高點,不顧一切的埋入她的體內……
撕裂肌膚的劇痛襲來,讓寒笑整個人像是四分五裂一般,墜入永生難忘的煉獄之中。
“啊——”擠光肺腔的最後一點空氣,她失聲狂叫。
之後,她泄了氣,失了魂,像個破布娃娃,再也沒反應,感受不到他粗暴的獸行,也感覺不到肆虐的痛楚。
心,在這一刻像是死了……身體活着似乎也沒有了意義,她的身體只能是漠寒一個人的,她瞪大了眼睛,無神的望着頭頂上的水晶燈。
痛沒有,什麼感覺都沒有……
石言風像是發了瘋般的在他體內肆虐,“叫啊,我讓你叫……”
曾經,曾經他等着她長大……
曾經,曾經他要娶她當新娘……
那早已是曾經,現在……他強.暴了她,對她的痛視而不見,麻木不仁……
他忽然抱住她的身子,“丫頭……”
喃喃的聲音帶着懺悔,石言風閉上眼睛,頭埋在她的頸間處……緩緩的低語。
寒笑忽然就笑了,癡癡的笑起來……笑的那麼苦,笑的那麼悲,笑的那麼痛……
“丫頭……呵呵……丫頭,丫頭是誰?五年前就死了,丫頭五年前就死了。”她絕望的閉上眼睛。
寒笑五年後也毀了,笑與寒的距離再次隔了萬重山……
曾經,她對自己說,守着自己的心,等他回來……也爲他守身,她的身體與思想早已畫上了等號,她爲邵漠寒守心,爲邵漠寒守身,現在……她只覺得這身體太髒……太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