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銳利的眸微微一眯,表情得意的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好,我回家一趟。”
電話掐斷好一段時間,黑眸毫無焦距的望着某一處,好久纔回神。
重回房間內,原本睡夢中的女人,一雙水眸可憐兮兮的望着他。懶
“我想出去走走。”咬着下脣低緩開口,輕斂了眼簾。
她實在是悶了。
每天被他關在房間裡,她都快要發黴了,看着肚子,她深吸氣,他們的寶貝會不會出生後有抑鬱症?
“不成。”他冷漠的開口,爲自己倒了杯水。
菱脣動了動,最後再沒說出話,水霧在眸中閃爍,閉了眼,躺在牀上,瞳眸睜大,無神的盯着頭頂上的水晶燈。
邵漠寒喉結動了動,原地轉了身。
“我不是已經乖乖聽話了嗎?”輕輕柔柔的聲音很好聽,像水一樣乾淨的沒有任何雜質。
他高大的身子僵住,好久說不出一句話,走出了房間。
她瞪着房門,淚落在被子上,雙手緊緊的揪着牀單。
“邵漠寒,你大壞蛋。”無辜的枕頭劃過弧度甩扔在門板上,寒笑伏在大牀上哭泣。
門外的男人眉頭輕擰,薄脣抿的死緊,戲已然開場了,不繼續演,怎麼收場?兩邊站崗的門神狐疑的看了老大一眼。蟲
“讓方燁磊來見我。”他對着旁邊的人冷冷的來了一句,聲音微頓,“讓傅昊風帶她在院子裡轉轉。”
一向冷漠的眸光異常銳利,如刀鋒一般銳利,蘊含着前所未有的殺氣,那殺氣對誰?“門神”互看一眼,縮了縮脖子。
寒笑坐在院子的長椅上,刺眼的陽光讓她微微眯起眼睛。幽黑的大眼看着如藍寶石般的天空。陽光直射,映在她不施脂粉的白皙面孔,幾乎呈半透明的色澤,使她看來像個琉璃娃娃。
四個大男人站在不遠處,有說有笑,不似以前的嚴肅。
保鏢?四個人看管她?還是四個英俊的男人,是不是有點誇張。
她一如五年前,成了籠中鳥,渴望外面自由的天空,唯一不同的是,五年前她不懂愛,現在她愛他,像是陷入愛情的漩渦中瘋瘋癲癲。
相同的是,她在躲他,五年前躲她,怕她愛上他。
現在躲他,是不能再愛他。
當愛情的路上充滿阻礙,愛情的原始的美好意義,被障礙所取代時,爲了心愛的人,能做的就是成全。
她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愛的,她只知道,只要他好,她就幸福,他不好,就算是擁有全世界,她也不會開心。
不是每一個人都擁有幸福的權利,就如她,一輩子或許就在大大小小的災難裡度過了,幸福與她而言就像是曇花一現,不過也好,只是她曾經擁有過。
他的誤解給她帶來的心痛,就當做是種種災難中的其中一項吧,隨着時間推移一切都會淡化的。
斂去眸中水光,視線重新放在藍天白雲上,讓心中的惆悵與悶痛四處蔓延。
方燁磊遠遠的看着寒笑,直奔她而來。
直到他高大的身子形成一抹暗影籠罩在她的身上,她纔回神。
錯愕從水眸中劃過,“燁磊——你,怎麼……”
“我是今天才知道這裡。”方燁磊如實回答。
“哦。”她應了聲,咬了咬脣。
“簡奕焓他還好嗎?”拖他下水,自然想知道他怎麼樣了,心中愧疚再次升起。
“他還不錯。”話中有所保留,寒笑輕易能聽得出。
“寒笑,有一天,老大真的對你放手,你會怎麼做?”
心莫名一慌,手微微一抖,寒笑擡眸,不明白他其中意思,咬文嚼字仔細的想明白他話中意思。
結果卻無解,甚至更加疑惑。
咬着下脣不說話,愣愣的看着方燁磊。
“他遲早有一天會結婚的。”一語驚醒夢中人人。
“我怎麼忘了呢?他是要結婚的呢。”她笑的很傻,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看着方燁磊。
“你,你爲什麼會突然說這個?”她依舊笑着,那笑比哭難看,可見她心裡有多苦。
今天,她忽然就迷惑了,她跟邵漠寒的關係應該怎樣定義。
似情人,非情人,似戀人,非戀人。
他結婚了,他們也要維持這種關係嗎?
他是她唯一的家人,也是她唯一愛的人,結束了,她是不是就孤獨一人了呢?
心酸澀起來,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興許很快就放你自由。”方燁磊又開口。
他的話讓她瞳眸暗淡無光,咬着的下脣泛白,她以爲她會一直待在這裡的,放她自由?不要了她了嗎?連恨都不屑了嗎?
還是他太累了,再也不肯屈就了。
“你今天好奇怪,爲什麼會突然跟我說這些?”她依舊笑着,心卻痛着。
“你這麼聰明,一定知道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他的話很隱晦,寒笑看着他,久久說不出話。
他,他要結婚了嗎?
方燁磊來告訴她,是這個意思嗎?可是,他爲何自己不親自告訴她呢?
不然,方燁磊來找她做什麼?
她擡起水眸疑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話要說?”
【電腦經常出現始料未及的狀況,我糾結呀,我今天一定四更了...】
她盯着地面,無言的眸光流轉中酸澀已悄悄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