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含笑輕笑一聲道:“南宮幫主好功夫,含笑實在是佩服。”
南宮雲天臉上一樣的露出佩服的神色道:“不過終究還是不能勝了公子,公子的造化指爬已經不是南宮能夠趕得上的了。”
豐含笑聽了,並不說什麼,無比自信的笑了一聲,然後手掌一翻,雙掌似乎無骨般在南宮雲天眼前劃過數個手勢,然後看似輕輕的飄向南宮雲天胸前。面對豐含笑着看似輕飄無力的一招,南宮雲天臉色大變,豐含笑手軟的像是沒有骨頭,如同女人的那纖細手指捏成細花,五指似蠶絲一樣在南宮雲天眼前錯綜交橫,令人眼花繚亂。
大喝一聲,南宮雲天雙掌猛然後翻而出,一片掌影將胸前護成一層密不透風的防護牆。“碰碰碰碰……”連續無數道炸響響起,強大的勁起讓站在遠處的向建南站立不穩的倒退了數步方纔站穩,驚駭的看向兩人,只見兩人同時一掌拍出。
雙掌相交,“碰”地一聲,兩條一直懸浮在空中的少年背影終於分開,向兩邊退落了下來。南宮雲天落地之後,馬上退了兩步,御去了豐含笑強勁的力道,而豐含笑卻是站在落地點沒有動一下,不過腳下被踩出來的兩道深深的腳印卻證明了南宮雲天的力道並不差了他多少。
豐含笑又是一陣苦笑,看着南宮雲天眼中的佩服之色一眼就可看出。南宮雲天見了,也苦笑一聲道:“公子好手段,南宮差點沒出醜了。”
豐含笑道:“還是不能讓南宮幫主有絲毫損傷,看來南宮幫主的確也非同一般。”
南宮雲天輕笑一聲道:“不過耍些小把戲罷了,還望公子莫要笑話。”
豐含笑手上捏成拳頭,看着他道:“笑話當然不敢,不過含笑今天卻一定要見識幫主的真功夫了。”
南宮雲天見了,也不敢大意,面帶微笑的看着他道:“公子只要願意,我想天下沒有哪個能不將真功夫給公子看的。”
豐含笑輕笑一聲道:“幫主過獎了。”說話的同時,雙足在那很深的腳印處猛的蹬下,身子划向身前幾米遠的南宮雲天,拳頭似乎與空氣摩擦出火花一般,帶動空氣磁磁的聲音砸到了南宮雲天身前。
先前的文靜,現在的霸道,似乎他的出手已經將他自己的性格與外表完全展現了出來,讓南宮雲天見了心中吃驚不已,感覺到那一拳的霸道,南宮雲天不敢硬接,身子馬上旋轉而起,雙足叉開,豐含笑從他身下穿過。
南宮雲天身子在空中,突然一個頭下腳上的倒轉,倒立空中的他雙掌猛然向下推出,泰山壓頂一般狠狠擊到剛好要從自己身下穿身而過的豐含笑。
耳聞頭頂風聲,豐含笑看也不看,冷哼一聲,身子向後橫仰而下,擡頭面向南宮雲天已經擊到面前的雙掌,雙手連忙擋出將南宮雲天下壓下來的身子竟然硬生生託在了空中。南宮雲天藉着每次下落之後與豐含笑相抗的力道升上高空,再次下落便狠狠的擊出畢生霸道拳掌,但是豐含笑卻能夠保持着個姿勢一直不變,雙手橫擋在胸前,面帶神秘笑容的緊緊看着南宮雲天那越來越嚴肅的成熟面容。
兩人一個地上,一個空中,每每相接觸便是一連串招數打出,豐含笑後仰的身子越來越低,幾乎要貼在地上,而南宮雲天頭上卻可見豆大的汗珠,看來他身在空中似乎比豐含笑這個壓在下面的人還要吃力。突然大喝一聲,南宮雲天奮力擊出他最霸道的一拳,勢必要將豐含笑擊倒在地上。
他就像一頭翱翔高空的雄鷹,展翅而下,想要將地上的豐含笑吞食肚中。豐含笑見了,心中一陣冷笑“你終於熬不住了啊”。
心中想着,腰桿一挺,身子猛然向上迎了上去,他的也是拳頭,兩個拳頭在空中碰撞。南宮雲天身子再次被擊的飛了出去,豐含笑竟然不是被強大的勁氣壓將下去,反而身子猛然跟着南宮雲天倒飛出去的身子而去,臉帶笑容的看着嘴角溢出血水的南宮雲天,膝蓋猛的頂在了他小腹上,然後手上成抓,連連在他身上抓出,縱使南宮雲天反映迅速,雙手連連擋出,可是豐含笑的招數竟然出奇的怪異,速度更加是快的不可言寓。
就聽衣鉢撕裂聲不斷的在空中響起,向建南大驚,他只見南宮雲天在空中手忙腳亂,可是身上的外衣還是一片片的掉落了下來。
“砰”豐含笑輕輕一掌將南宮雲天身子拍落下去,南宮雲天有些狼狽的落在地上之後,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倒在了地上。
驚駭的看着慢慢落下來的豐含笑,南宮雲天吃驚的道:“豐公子這是何招數?”
豐含笑邪異的輕笑一聲道:“先前那招叫做‘暗勾手’後面的那招叫‘葵花’,都是‘八神’師傅教的。”
“八神?”南宮雲天疑問道。
豐含笑點點頭笑道:“遊戲機上學的,現在的電子科技製作出來的招數的確值得我們學習。”“遊戲?”
南宮雲天聽的心中不知道是酸還是苦,自己竟然被遊戲中的招數打的如此狼狽不堪,難道自己真的已經不適合這個世界了嗎?看這胸前破碎不堪的衣服,苦笑一聲,南宮雲天看着豐含笑道:“南宮欠你一個人情,公子最無情?我看公子其實並不是這麼無情,今天是南宮得罪了。”
豐含笑輕笑一聲道:“人在江湖,江湖事江湖了,南宮幫主何來得罪之說?他日含笑一定去貴幫拜訪,今天在下還有事,兩位,告辭!”說着,輕步從兩人身邊走過。
南宮雲天看着豐含笑離開的背影大聲道:“南宮隨時恭候公子。”
只見過了一會,一輛的士車開了過來,到豐含笑身邊停了一會之後,帶着豐含笑那挺直的身軀漸漸消失在輛人視線中。
向建南走到南宮雲天身邊,看着他胸前破爛的衣服不由得道:“幫主沒事吧?”
南宮雲天苦笑一聲,搖搖頭道:“沒事,如果他步是手下留情,我想我們兩人今天都沒法離開這裡了,唉,江湖始終還是拋棄了我,他小刀門的鋒芒只怕也只有他可能阻擋了,傳令下去,本門不準任何人招惹這個公子,他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惹的起的了。”
向建南聽了,眉頭微微皺起,竟然也露出了心灰意冷的表情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天下還有這樣的人存在着,幫主,難道我們就將北方拱手相讓不成?”
南宮雲天聽了,輕笑一聲道:“縱使他武功通神,也不可能一人將我們北方挑了,這麼多年的心血,我想送人,兄弟們也不會同意的啊。”
向建南聽了點點頭,臉上又恢復了那種自信的神色,冷冷的看了豐含笑消失的地方一眼之後,走過去將車門打開,然後坐了上去,南宮雲天也一樣的走上了車。寶馬車輕快的啓動之後,箭一般的竄了出去。
豐含笑將身上的一些塵土拍了拍,走下車子之後,徑直向醫院快步走了過去,現在已經五點多了,只怕水雲伊要等不及了,讓自己的女人擔心自己,是豐含笑最不願意的。走進醫院大廳,豐含笑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那裡四處張望着的水雲伊與水若寒兩姐弟。
見到豐含笑出現,水雲伊臉上那種焦急的神色一下子晴朗了起來,走過來挽着他的手臂道:“含笑,你幹什麼去了,雲伊都等你好久了。”
豐含笑輕笑一聲,看着她道:“沒事,將時間玩忘記了,對不起啊,讓你們久等了。對了,若寒的腿怎麼樣?”
水雲伊聽了臉上塗上了一層灰色陰影,水汪汪的大眼睛黯淡了下來,低下頭道:“醫生說,說時間太久,還說什麼他腿中的經脈已經被什麼淤積的血塊阻攔了,如果要使他康復過來就得讓腿子裡的血脈暢通,可是他們現在還沒有這個辦法,只有開刀手術,但是手術的成功率太低了,而且還可能影響若寒的身體狀況,所以,我不想讓若寒再出什麼事了。”說到後來,眼睛中淚水已經在打轉。
豐含笑憐惜的輕輕給她擦拭去破堤而出的淚水,安慰道:“沒事的,這裡的醫院本來就不是狠先進,我們回上海了再去別的地方看看,總能將若寒醫治好的,你放心啊,萬一不行就出國去看看,總之有我呢。”
水雲伊聽了,心中雖然還很傷心,不過想到擔心也無用,便也不再說什麼,擦了擦眼淚,挽着豐含笑,兩人向着坐在一張椅子上的水若寒走了過去。
三人回到水雲伊家裡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下來。水農辛與藍雲梅正焦急的在家裡等待着,見豐含笑揹着水若寒,後面跟着水雲伊回來了,纔算放下心來。
豐含笑從水農辛與藍雲梅兩人臉上看出了些什麼,將水若寒放在炕上之後,看着兩人道:“伯父伯母,是不是今天政府的人來過了?”
水農辛兩人聽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看着豐含笑那自信的笑容,水農辛道:“唉,是啊,他們來了十幾個人,說是你打了人民警察,是對國家的不敬何侮辱,所以要抓你去警局,這,這該怎麼辦是好啊,你們,你們逃了吧,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等去了警局,我怕他們對你動手啊。”
水雲伊聽了連忙搖頭道:“爸爸,不會的,現在哪裡有這樣的政府,我想他們也只是想弄清楚情況罷了,畢竟含笑早上打了他們幾個人,沒事的。”
水農辛與藍雲梅兩人聽了,將信將疑的看着水雲伊,然後又看向豐含笑。豐含笑見了微微一笑,點頭道:“雲伊說的對,不會有事的,何況我也正想去他們局裡看看,看看這裡的地方政府是不是真的如此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