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色還沒有拉開,夜還是這麼黑,CS依然籠罩在黑夜之中,寒冷的狂風呼呼刮嗦着大地,欺負着人間。
豐府,豐正凌與易清華兩口子正坐在大廳中,大廳中雖然顯得有些大,有些空曠,不過卻並不似外面般寒冷,豐正凌甚至還是一套睡衣掛在身上。大廳中還有伊雅、秦豔與水雲伊三女。
在司機送水雲伊與水若寒回來之後,他們便一直坐在這裡,都等待着,後來受了些驚嚇的水若寒都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之後,才被易清華親自送去了房間。水雲伊的到來讓易清華兩人心中得意不已,自己的兒子還真能拉,沒多久便又給家裡多拉回來一個這麼可人的兒媳婦,而且看來另外兩女都還何她關係很好,他們能不開心?
除了豐正凌,四女都是一臉的擔憂神色。得知了事情經過之後的易清華與伊雅幾女都擔心不已。
兒子是自己的心頭肉,一定不能有事,而另外幾女則也已經不能離開豐含笑,深深被豐含笑虜獲芳心的她們有些不敢想象豐含笑如果有事她們還能不能有勇氣再活下去。易清華正擔心的在大廳中有些坐立不安的走動着,幾女也焦急的等待着,可是豐正凌卻沒事人一般在那裡喝着秦豔給她泡的那杯龍井茶。
見他眼睛似乎還眯着在那裡假寐,易清華心中就有氣,走到他身邊狠狠的踢了他小腿一腳。豐正凌差點將手中的茶水都破出來灑在身上,着實被她嚇了一跳,不禁微怒道:“幹什麼啊你?”
易清華見了一點也不畏懼,輕哼了一聲道:“怎麼了?你兒子現在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回來,你卻在這裡逍遙舒服,你看多久了,含笑還沒有回來,如果他有什麼事,看我們還理不理你。”
豐正凌見她說到最後眼睛竟然有些溼潤了,似乎要哭出來一般,馬上將茶杯放在身邊的茶几上,站起來拉着她坐在身邊道:“好了好了,不要擔心他了,我說了他沒事的,你不看看他是誰的兒子?”
易清華聽了哼了一聲道:“你的兒子又怎麼了?現在別人有這麼多槍,你,你叫含笑怎麼對付?都是你沒用,這麼大個軍區放在那裡,連幾個跑來這裡的人都看不住,還說自己是什麼人,也不知道臉紅?”
豐正凌聽了心中苦笑不已,這女人真難纏,我軍區是管這個事的麼?如果什麼事都能管好,那這個天下也不會有黑道了,警察也要下崗找工作去了。
心中雖然這麼做想,嘴上卻也不敢說出來,只好安慰她道:“你放心,含笑不會有事的,你想想,本來車子已經衝出來了的,可是含笑還是下車了,這就說明咱們兒子自己心中有數,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們說是不是?”他說着竟然轉頭問向同樣焦急的等在那裡的伊雅、秦豔與水雲伊三女。
三女聽了一愣,沒想到這個公公竟然將自己幾人拉了出來對付自己的老婆,心中都不禁有些感覺好笑,雖然擔心豐含笑,但是感覺着豐正凌說的也很有道理,而且爲了讓易清華心裡舒坦一點,幾女馬上乖巧的點點頭。
易清華見了不由得狠狠瞪了豐正凌這個狡猾的傢伙一眼,見幾個越看越乖巧的準媳婦都安慰的看着自己,易清華心中一暖,勉強一笑衝幾女道:“好,媽媽不擔心,你們也別擔心了啊,去睡覺吧,瞪你們醒來的時候,含笑一定已經回來了,乖,都回房去睡覺吧。”
幾女聽了卻是一致的搖搖頭,都沒有動一下,卻是一點也不乖,一點也不聽話。易清華見了,無奈的苦笑一聲,看了她們一眼之後,又看了看門口,希望能在這個時候有人推門進來。
“愛你一萬年……”劉德華的《愛你一萬年》的歌聲突然從秦豔身上響了起來。聽到這個聲音,幾人心中都是一緊,都轉頭望向了拿出手機的秦豔。
“是含笑。”秦豔見到上面顯示的電話號碼之後馬上驚喜道。衆人聽了馬上圍了過去,伊雅甚至有搶她手機的衝動。“喂,含笑你在哪裡啊?你快回來啊,我們都好擔心你呢。”秦豔接通電話之後馬上道。
秦豔的手機外音比較大,衆人只聽見豐含笑那熟悉的聲音傳來道:“豔豔老婆這麼早就起來了啊?老公等會就回來了,你們不用擔心。”
秦豔還沒有說話,便見易清華將她一拉,秦豔見了,也只有依依不捨的將電話給了這個未來的婆婆。“喂,含笑,你這個死小子怎麼還不回來?你讓這麼多媳婦在家裡等着你,爲你擔心,你心裡是怎麼想的?真是的,快給我回來,看我怎麼教訓你。”
伊雅幾女聽了。心中一陣無奈,明明是她自己比她們還搖擔心,現在卻這麼說,似乎是她爲了自己等人申冤一般。不過豐含笑當然知道自己媽媽的個性,聽了之後道:“媽媽,我知道你擔心我呢,放心,我等會就回來了,你們先去睡會吧,不然我回來了不能嚐到媽媽的手藝就遺憾了。”
易清華聽了嗔了他一聲,叫他自己多小心之後便在幾女那有些不甘心的美目下掛斷了電話。
豐含笑將手機放會口袋之後看着胯下一片嫣紅已經昏死過去倒在公路中央的山本藤田英道:“把他送去醫院,養的白白胖胖的,等幾天送回去給山本一夫,給他山本一夫拜年,似乎這是最好的禮物,絕對的震撼。”
小刀與王京兩人聽了臉上掛着他們獨特的笑容,同時道:“是,公子,我們知道怎麼做。”
豐含笑點點頭,小刀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道:“可是公子,現在我們似乎不應該這麼對山本家族,山本家族便是代表了日本黑道,我怕我們現在還不能……”
豐含笑將手一擺,不讓他說下去,神秘的笑道:“沒關係,山本一夫道時候很忙,沒有精力同我們這些小人物玩。”
小刀與王京聽了似乎知道了些什麼,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兩人雙雙走到那山本藤田英身邊,將他夾起來走開了,很快便去的遠了,消失在這個即將拉開的天幕之中。豐含笑等他們遠去,看着那四輛車那殘留下來的兩盞車燈的照射下死去的那兩個日本武士輕輕一笑,看來自己真的有進步,能夠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將數月前足夠讓自己受傷的勢力擊潰,的確是一大進步。
沒有去管那僵硬已久的屍體,豐含笑走上了一輛前面已經撞歪了的轎車,然後發動引警很平穩的開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清晨,風似乎吹破了籠罩大地的黑暗之幕,人間總算又恢復了光明。豐含笑將那輛實在是應該安靜的躺在垃圾堆裡的轎車開進了CS的別墅區,雖然還是早晨,不過喜歡晨練的人們也不少,見了這樣的車,也着實是嚇了一跳。
回到豐府的時候,大概已經是七點半左右了,豐家大門邊已經有了站崗的人,他們是軍人,這樣的寒冷天氣對普通人來說讓人受不了,可是對於他們這些軍區中選出來的軍人來說,的確不算什麼。軍人永遠是意志堅強的,是人們敬仰的。
看着這麼一輛破車開向了豐府大門,那四個守門的軍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便走了過來,將手一揚,示意車停下來。豐含笑很聽話的將車子停了下來,然後打開門走了下去。那幾個站崗的軍人見了是他,馬上恭敬的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大聲的道:“公子。”豐含笑雖然那平時吊兒郎當,似乎是不拘小節,可是現在縱使外面天氣冷,他也將雙手從那褲子口袋中取了出來,回了一個軍禮之後微笑的向幾人點點頭,然後向他們道:“把這破東西叫收破爛的推去吧。”說着指了指那輛他自己剛剛騎回來的‘坐騎’。
那幾個軍人聽了,用有些異樣的眼神看了看那輛寶車之後同時道:“是,公子。”豐含笑微微一笑,在他們有些奇怪的目光注視下走進了已經半年沒有回來的莊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聽到豐含笑電話之後才安心睡去的衆人太累,反正豐含笑來到客廳的時候,這裡一個人都沒有。豐含笑輕笑一聲,正準備回自己房間去休息的時候,耳朵微微一動,轉頭便見到了慢慢走出來的豐正凌。
豐正凌似乎也是在凌晨的時候才稍微去休息了一會的,不過軍人的習慣讓他還是比她們幾個女人起來的早了一些。兩個男人的目光相遇,似乎這半年來的一切事情都已經通過這個眼神交流了過來。豐含笑見了他畢竟還是有些拘謹了,聳了聳肩,向着走近自己身邊的豐正凌叫了一聲“爸爸。”
豐正凌聽了點點頭,走到他身邊,手輕輕的拍在他肩膀上,仔細的打量了這個兒子一陣之後道:“你,又張大了許多。”雖然這話並不那麼顯得感動,不過豐含笑聽了之後心中還是一動,感覺到他這話的情素,鼻子也是微微一酸,再次叫了一聲爸爸。
豐正凌見了,微微一笑,對身邊的沙發指了指,示意他坐下。兩人坐下之後,豐含笑首先開口道:“在北京的時候,沒有爲難吧?”
豐正凌聽了心中一動,沒想到豐含笑現在已經有這樣強的霸氣,聽他口氣如果自己當時在北京受了什麼苦的話,他是不會就此罷休的了。豐家的男人似乎都有着這樣一腔衝動的血液,似乎君臨天下才是豐家男兒的本色。
微微一笑,豐正凌看着他道:“他們還能對我怎麼樣?如果不對我好點,大家便都不好,所以還過的去,還能有韓家丫頭的爺爺陪着我下棋,也不寂寞。”雖然說話平淡,不過語氣中的那種傲氣依然隱隱可以聽的出來,畢竟能夠得到全國一半軍力支持的他也有傲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