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陳清萍走在公園的小道上,豐含笑想着心事,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陳清萍今天顯得特別開心,挽着豐含笑的手顯得是那麼的自然。自己幾年的感情終於有了歸宿,這實在比當初自己進入上海市醫院成爲現在的主治醫生還要高興。
似乎看出豐含笑有心事,陳清萍小聲問道:“含笑,是不是有什麼事讓你很難做了?”她想到了豐含笑的其他女人和他的父母,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豐含笑知道她是這麼想的,譁然失笑道:“你放心,沒有人會不喜歡你的。”
陳清萍聽了臉一紅,放下心來,問道:“那你有什麼心事啊?如果可以的話,說出來會好一些的。”豐含笑搖頭道:“沒有人能夠幫我的。”
陳清萍知道是什麼事了,也住口不再問,因爲她也知道豐含笑的身份,他的事情,自己的確幫不上忙。“清萍,我明天要走了。”豐含笑想了很久,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上天真是會捉弄自己,兩天之內要分別向兩個最不願意離開自己的人說分別的話,但是目前形勢逼人,他不得不果斷的作出選擇。
陳清蘋身子一震,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沒想到自己的感情剛得到落實,現在又要與他離開,難道自己命中註定如此孤單寂寞嗎?豐含笑見了,心中也是一疼,突然有些後悔起早上一時的衝動,如果早上自己不讓她有了這個希望,此時也不會如此傷心。
想到這裡,馬上說道:“我一定會回來的,這次我不得不快點離開這裡,如果遲了,萬一有變,只怕我不能在保護好我身邊的人,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你明白嗎?”
陳清萍拼命的點着頭,突然撲到豐含笑懷中,緊緊摟着他道:“我懂,我都懂,含笑,你去吧,你的責任太大,我們不能約束你,只是我希望你能夠早點回來,要好好的回來,我不要看到你每次都是滿身鮮血的出現在我身邊,你知道嗎?”
豐含笑忙點頭答應。他還能說什麼呢?其實自己每次出門,自己的女人門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安全,對她們來說,自己能夠完完整整的再出現在她們面前就是對她們最好的禮物。
豐含笑有些討厭話別,但是他又不得不連連跟身邊最親密的人話別,事實無常,人活着,並不是何事都是隨自己的心意而運轉的,這次曰本之行,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整的活着回來,但他會盡力,他會在每個女人面前毫不猶豫的微笑着說自己會很快回來。但命運的另外一半始終掌握在老天爺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到幾時.
“清萍、含笑?”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陳清萍慌忙從豐含笑懷中離開,擡頭一看,只見一個成熟美麗的女子正用微妙的眼神看着自己二人。
“羅大姐!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裡啊?”陳清萍看着走近的成熟女人說道。來人正是羅琴,豐含笑向她看去,只見二十五六的羅琴更加的成熟迷人,身材在自己的幾個老婆之中,只怕也只有秦豔能夠與之有得一拼,只是這幾年來也沒聽說她找男朋友,難道當年的那分情她還是如此記掛?
“喲!怎麼就不能是我,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啊,是不是我打擾了你的好事讓你生氣了?好,姐姐向你道歉。”羅琴走過來,用怪異的眼神看了豐含笑一眼之後與陳清萍對上了。
陳清萍聽了,馬上紅着臉道:“羅大姐你說笑了。”
羅琴不依不饒的道:“叫我羅大姐啊,難道我年紀大的很嗎?姐姐是不是老了啊?”說到最後,不由得摸了自己臉蛋一把,似乎自己真的老了一般,那勾人的眼睛還不忘瞄了豐含笑一眼。
豐含笑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被她那眼睛看的心中發虛,有些不敢再看,內心不由得苦笑道:“沒想到當年只有女人不敢看自己,現在倒是自己掉轉過來不敢看女人了!”
陳清萍聽了連忙道:“羅姐姐,一見面就這麼說我,看我下次還理你?”
羅琴聽了咯咯一笑道:“是啊,心上人都到身邊了,哪裡還會理我哦。”
見陳清萍有些受不住了,也知道玩笑不能再多開,當下笑道:“好了,就當姐姐錯了,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陳清萍聽了,眼珠子一轉,說道:“光嘴上說哪裡有誠意了?”
羅琴笑道:“那你說怎麼辦?”陳清萍咯咯一笑,說道:“很久沒到你那裡吃飯了,今天就去,不過要你請哦。”
羅琴知道着了這個小鬼的道,當下也只得點頭道:“好,我請,算算日子,你們都很久沒去過我那裡了,怕是將我這個朋友忘記了吧。含笑你也很久沒去了,正好今天遇上,得了,我做東,走吧!”
豐含笑聽了,也不推辭,幾人邊走邊聊,向着公園外面走去。豐含笑出來並沒有開車,而羅琴也是因爲內心苦惱,閒着無聊四處走走,所以也沒有開車,三人出了公園,見天色還早,也不心急,便在路上邊走邊閒聊着。走了一陣,豐含笑首先感覺到腿子有些受不住了,便提議乘車,於是攔了一個的,向着羅琴的皇家酒樓而去。
三個人,三副碗筷,三瓶好酒。陳清萍看着桌子上滿桌的好菜和三瓶好酒,不由得苦着臉道:“姐姐,我們三人能吃這麼多嗎?”
羅琴笑道:“吃不完再說,先吃吧。”
陳清萍聽了指着酒道:“可是酒也用不了這麼多吧?我不喝酒的。”
羅琴詭異的一笑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放心吧,這是紅酒,不怎麼醉人的,不過話我可說到前面啊,如果你們不喝完,我可不幹。”
陳清萍臉更難看了,豐含笑也是心中苦笑,自從當年過了那幾個月醉生夢死的生活之後,自己便沒有怎麼喝過酒,這羅琴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經不對,竟然找上了自己兩人的麻煩。
羅琴也不管他們,讓服務員盛足了飯之後,叫他們不要在裡面,然後說道:“都別愣着,吃啊!”兩人無奈,唯有捨命陪君子。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吃完,豐含笑喝完酒之後突然感覺到腦袋裡越來越模糊,而陳清萍此時早已經人事不知,羅琴的酒量實在很好,還在那裡叫着喝着,嘴中胡亂說着。
豐含笑略微提了提神,清晰了不少,只聽羅琴口中有些含糊的道:“你你爲什麼就這麼久久呃不來看我?我真的真老了嗎?真的沒沒人要了嗎?”過了一會又說道:“清萍你也接受了,就就我還不能能得到你的歡心嗎?”
豐含笑模模糊糊的聽着,突然感覺眼睛都睜不開了,想要用真氣將酒壓下去,但此時只覺得什麼都不想做,就想舒服的睡上一覺。
渾渾噩噩之中,只覺得有人在挪動着自己的身子,然後臉上一陣清涼,有人在幫着自己擦拭身子,然後躺在了舒服的大牀上。這一夜,他又做了一個夢,再次夢到了自己在深夜之中與一個美麗的女子耳鬢撕磨,相互糾纏,似乎邊上還有一個女子嗤笑着,然後另外一個女子抱住了自己,兩人百般大戰,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自己才沉沉睡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天終於亮了,豐含笑覺得頭還在炸疼,亮光刺激着眼睛,讓自己有些無法睜開來。突然,他猛然驚醒,原來自己身上竟然壓着兩條腿和一隻手!豐含笑腦袋一懵,忍受着強烈白光,睜開眼來,頓時呆住了。只見陳清萍與羅琴兩女正一絲不掛的躺在自己兩邊,每人將一條腿壓在自己身上,羅琴還用一隻手勾着自己的脖子。陳清萍沉沉睡着,臉上帶着滿足幸福的微笑,羅琴也似還在夢囈着,不時的緊一緊勾住自己脖子的手。
“難道昨天晚上那不是夢?”豐含笑苦笑道。也唯有他在經過這樣的豔遇之後還是苦笑着的。
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但最終還是想不起來,自己似乎喝醉了,後來似乎有人將自己挪到了房間,再最後就是哪個淤泥的美夢。
難道?豐含笑突然心中一動,向睡着的羅琴看去,只見她美麗的臉蛋上帶着紅暈與幸福,似乎還帶着另外一種表情。豐含笑內心嘆道:“難道你認爲這值得麼?我實在不敢再保證給你幸福,你這麼做值嗎?”沒有人回答他,房間中只有兩女均勻的呼吸聲還有那牀上和地下紛亂交織在一起的男女衣服。
豐含笑不敢動,他怕她們醒來自己不知道怎麼交代,更怕陳清萍傷心。但你越是害怕的事情他越是很快到來。不過一會兒,就見陳清萍移了移身子,慢慢的睜開眼來。
“啊!含笑?”睜眼便看到豐含笑,陳清萍還以爲自己在做夢,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馬上完全清醒過來,待看到豐含笑也赤裸的躺在這裡的時候,她叫了出來。
豐含笑只有厚着臉皮向他嘿嘿一笑。
陳清萍想起什麼,突然臉紅的向蘋果,馬上胡亂在身邊抓着,想拿被子遮羞,但她卻看到了另外一個慢慢醒來的女人。
“羅姐姐!”陳清萍吃驚道。看着羅琴也是赤裸的躺在這裡,她頓時明白了,心中一陣難過,雖然自己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但第一次親眼所見,還是有些難以控制。羅琴醒來見到他們,也是一聲輕叫,忙尋找着遮羞的東西。
豐含笑見她神色,便知道自己猜測的沒錯,不由得更顯得惆悵。但他沒有說出來,女人能夠爲自己這樣,你還能說什麼呢?坐起身來,看着兩女,他低頭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想解釋什麼,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照顧你們一輩子。”
陳清萍也僅僅傷心了一陣,此時已經想通了,聽豐含笑這麼說,想到自己本來就準備昨天晚上待他離開的前夕將自己給他,現在既然發生了,不是一樣的嗎?當下低着都害羞的不說話。而羅琴心中也是欣喜若狂,自然沒有什麼意見,自己一手安排的好戲終於成功了,她又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