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躺在靠窗一邊的人,睫毛微微一動,眼皮欲張,過了一小會兒,一雙美麗的明眸呈現了,她動人的臉龐紅潮未消,她從被子裡伸出手,摸摸臉,直覺得還在發燙。她的腦海裡逐漸憶起了昨晚的事......臉在瞬間變得通紅,把頭趕緊捂在被子裡,又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探出來,她用手輕觸了觸身邊人,那人卻一個翻身,腿一下子壓住了她光滑的腰部。她頓時大窘,想去推,又怕把他弄醒了,不推吧,感覺難爲情。想了想,還是決定推開他。她輕挪挪身子,手去擡他的大腿,在接觸的一霎,她感覺臉像發燒一樣,滾燙!她微微用力一擡,給他挪了回去。只見他身子又翻回去,似乎想動,她趕緊閉住呼吸,不敢再看過去。
“頭好暈,好暈,這是哪裡?”一個聲音喃喃地低語。文風終於從沉醉中醒了過來,剛纔他感覺有人在推他。他費力地睜開眼睛,柔和的陽光還是刺了他眼睛一下,他趕緊閉上,過了一會兒,才又慢慢睜開。入目的是雅緻的粉色天池,牆壁也是粉色的,“這是誰的屋子,好陌生。”他心想。又趕緊一種清香入鼻,是被子上傳出來的,他拉拉被子,終於確定這不是自己牀上,於是,腦海裡開始回憶:“昨天晚上,在清香樓商量事情,後來遇到了小玲,烽火會的劉天,打了起來...再後來回去拼酒,好象自己一人喝倒了高猛他們三人,再後來,就不知道...頭好暈,不想了。”文風在被子裡挪了挪身子,卻有了意外的發現。
“誰?”“呀”兩人同時叫出聲來,兩雙眼睛相對。“你怎麼在這裡?”文風看清了是劉冰冰。“我..我”劉冰冰喏喏地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她纔想起,這裡是自己的臥室,“這是我的臥室啊。”
“那我怎麼在這裡?”文風詫異地問道。他說着,又舒展舒展身體,終於發現了一個事情,自己竟然沒穿衣服,他不置信地輕掀下被子,腦海卻嗡地一聲響,他看到了一個全裸的身體,而這身體明顯不屬於自己,肌膚如羊脂,潔白如玉,腰身纖細,尤其前峰巒畢露,傲人地高聳着,兩點嫣紅,如輕點在綻放的百合之上。這一霎,文風感覺自己的腦海如被定住一般,完全失去了功能,眼睛直直地盯了過去。
“你在看什麼?”問完,劉冰冰突然意識到自己問的很傻,她一把奪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羞澀地矇住頭。過了好一會兒,見文風沒動靜,她忍不住伸出頭來看。只見文風還在發呆,眼睛直楞楞的,帥氣的臉露出迷惘的神色。“風哥,風哥。”劉冰冰小聲喚道。
“哦...”文風從呆癡的狀態回過神兒來。看看她,疑惑地問道:“冰姐,這是怎麼回事?”
劉冰冰聽他問,剛恢復些平靜的臉又通紅起來,她羞澀地低垂着眼簾說:“昨晚你喝醉了,我怕他們照顧不好你,就把你帶回了家...”聲音小得不能再小,“我把你扶到臥室,你又開始吐酒,後來你又不停地喊小玲,就......”她漸漸地說不出來了。
文風聽明白了,大概是自己把她當做了小玲,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就做出了那種事情。他的心裡不禁亂起來,只見他臉上露出沮喪無助的神情,搖着腦袋,懊悔地說道:“對不起,冰姐,我不知道...對不起。”
劉冰冰見他難受的樣子,心裡一疼,伸出胳膊抱住文風的頭,摟在自己的懷裡。這次她沒有羞怯,表現的很平靜。她心疼地抱着文風,說道:“文風,你別自責,我願意的,我願意。”雖然這事兒是她主動的,但卻無法說明,有些事情,不該說清的,就應該隱瞞下去,這樣對雙方都好。
她輕輕的撫着文風的頭髮,任他靠在自己裸露的懷抱裡。她知道文風的心裡很苦,文風對小玲的情感從他的文字裡,就能看出,這一年來,他一直壓抑着。今天又突然遇到這樣的事情,一時難以接受。用情到這種程度的人,突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別的女孩發生了關係,對他心底的愛,就等於背叛一樣,即使他愛的人,早已背叛了他。要脫離這份感覺,需要時間,只有時間才能沖淡。
“風哥,我不怪你,我是自願的。你知道嗎,你寫的每一首詩歌我都讀了好多遍,我覺得自己能感受到你的內心,你的文字不知賺了我多少眼淚。從那時起,我就知道我深深地喜歡上了你,儘管素未謀面。那天在迪廳你的表現,更讓我驚訝,我也更確定了自己的感覺。你知道嗎,你和小玲的事情,我很早就知道,從你的轉變,別人看到的是一個傳奇的崛起,但我卻清晰地感覺到你心裡的苦,你的冷酷,你的霸道,都是在宣泄。或者,你也想以這樣的形式達到報復的目的吧。你,恨極了劉天是吧?”劉冰冰冷靜地敘說起來。
文風聽了她的話,清醒過來。心想;“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有用,只能勇敢地去面對了。”再聽完劉冰冰的話,心裡的負罪感稍稍輕了些,同時,心裡早有的一點疑惑又浮上來,他在劉冰冰的懷裡輕擡擡頭,問道:“冰姐,你是不是和劉天有什麼關係?”
劉冰冰聽他問,嘴角溢出一絲苦笑,那笑裡似乎含着無盡的憂傷,她淡淡回道:“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啊!”儘管有些預感,但聽劉冰冰親口說出來,還是很意外。文風猛地一擡頭,嘴裡卻碰巧伸進一個小小的東西,有些軟,像一個有彈性的小球,而自己的嘴則被一團柔軟擁堵,文風不由自主地用舌頭,輕輕舔舔那個小球,直覺腦袋下的酥胸一陣戰慄,肉體的清香撲入鼻子。“壞了!”文風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劉冰冰赤裸的懷裡,而自己嘴裡含的,正是她胸前的那一點嫣紅。想到這兒,只覺得身下一陣燥熱,某個部位不能自制地膨脹起來。
剛纔兩人說話太投入,都忘記了身處如此曖昧香豔的場面了。劉冰冰在文風碰巧觸到她那裡的時候,也猛地驚醒過來。臉上又出現一片紅潮,嘴裡不由地輕哼一聲。又感覺到文風下體的變化,頓時有點局措,臉上發燙,手不知道該擺在哪裡了,在半空停住。而她的內心,卻突然泛上隱隱的渴望。
文風臉也燙起來,趕緊把頭拿開,身子挪挪,羞澀地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冰姐...”
劉冰冰羞澀難當,雖然是自己心怡的人,但畢竟是第一次。不過,她心裡想,既然事情都發生了,自己還顧忌什麼呢。於是,她抑住發燒的情致,用手輕輕地捂住文風的嘴,溫柔地說:“風哥,什麼都別說,是我願意的。”說着,她大膽地把身體靠向文風,儘管臉燙得厲害。
文風想挪開些,但被她緊緊地摟住了,醉人的體香入鼻,腦海一下子陷入昏暈。畢竟是血氣方鋼的少年,文風再也忍不住,理智再一次迷失,不過,這次是清醒中的迷失。他一下子把劉冰冰翻在身下,身體狠狠地壓了上去......頓時,屋裡春光無限,雀鳥輕啼。
好半天,屋裡才平靜下來,劉冰冰靜靜地躺在文風懷裡,雪白的胳膊慵懶地攬着文風的胸膛,胸前凸起半埋,臉上輕溢着汗滴,漾着嬌羞的紅潮,迷人至極。文風半靠着枕上,溫柔撫着她的頭髮,臉色卻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他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半晌兒,他柔聲對劉冰冰說道:“冰姐,我會負責任,並且好好對你的。”
劉冰冰沒說話,眨眨眼睛,嘴角蕩起幸福的笑意,過了一會兒,居然安靜地睡着了。照顧了文風一夜,又初經人事,也着實疲乏了。文風見她睡着,就輕輕挪開她的身子,把頭放在枕上,身子擺正。在掀起被子要給她蓋的時,文風看到淺色的被褥上,一朵醒目的紅花開得正豔,嬌嫩欲滴!
“冰姐,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一定!”文風心裡感動地道。他輕輕地給劉冰冰蓋好被子,就起身穿起了衣服,去衛生間梳洗了一下。他走回來,立在牀前,看着睡熟的那張絕美的臉,眼裡泛起柔情,他輕輕走過去,彎下身子,溫柔地低語道:“我會叫自己愛上你!我會一生保護你的。”文風知道,以後的劉冰冰再不是什麼冰山美女,而是他的女人,一個會享受到他愛情滋潤的女人,儘管現在他還無法給她愛,但他會努力!努力把以前忘懷,淡漠!他又想到了劉天那一臉輕蔑的笑,想到了小玲決絕的身影,想到了劉冰冰剛纔說劉天是她同父異母哥哥時,那話裡的苦澀,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麼,但文風知道那代表什麼。想到此,他的嘴角又洋溢起溫和的笑意,只是那笑裡,隱隱含帶着冷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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