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年都身着軍裝,雖然不太統一,但看上去,也很有一番氣勢。徐玉鳳開着車,直接停在了樓前,她轉頭笑着說道:“下車吧,到了!”說着,她打開車門往下走去。
“小姐!”樓前的幾個青年立刻正身打個敬禮,很整齊地喊道。
徐玉鳳回了軍禮,問道:“將軍在樓上嗎?”
“在,將軍知道您要回來,正在等候,對了,金先生也回來了!”有一個青年迅速地回答。
“好,我知道了!”徐玉鳳答應聲,看看身後,說道:“這是我的幾位朋友,也是咱們金三角的貴客!”
“三位先生好!小姐,我先上去通告一聲吧!”那名青年目不斜視,態度很恭敬,但並不卑微。
“不用了,我帶他們上去就行了。”徐玉鳳說着,轉頭看向了文風。文風點點頭,帶徐玉鳳的帶領下,幾個人走進了這座小樓,裡面的戒備更爲森嚴,幾步就有一崗,那些人見到徐玉鳳都立正敬禮,目含敬意。
上了二樓,走過一條很寬闊的走廊,一個雙扇大門,出現在眼界裡,門口一邊一個衛兵,站得筆直,腰間掛着手槍。
“小....”那兩個人敬個軍禮,正要說話。徐玉鳳制止了他們,小聲說道:“不要吵到將軍,我自己進去就行了。這幾位是咱們的貴賓,是我和將軍一起邀請來的。”
那兩個青年稍稍看了看文風三人,便不再說話。徐玉鳳輕輕地敲了下門,裡面就傳來一個蒼渾而有氣勢的聲音:“進!”
徐玉鳳整整衣服,面色保持平靜,把門擰開,邁步子走了進去,就聽她朗聲喊道:“報告,將軍,我回來了!”
“哈哈,大哥,咱們剛纔還提玉鳳呢,想不到她這麼快就出現。”裡面傳出另一個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來,來,玉鳳,快過來吧,說過多少次了,在你父親面前,不需要這麼正規的,你就是不聽。對了,就你一個人回來嗎?”
“金叔叔,不是我自己一個人,還有幾位!”徐玉鳳輕聲回道。
“大哥,肯定還有他,是不是?”說話的正是金炳南,被他稱做大哥的人,當然只有一位,那就是金三角的將軍。
“玉鳳,把客人請進來吧!”金將軍淡淡地說道。
“好!”徐玉鳳答應聲,轉身走了出來,看着文風歉然地說道:“不好意思,文風,你進來吧!”
文風點點頭,對身後的兩人說道:“無情,鐵手,你們兩個先在外面等一下吧。”無情答應聲,和鐵手退後幾步,默然而立。
文風走進那個房間,擡頭看去,只見這是個面積很大的屋子,擺設很多,但是並不豪華,不過,也不普通,因爲這個房間的佈置軍事感太強了。幾面牆上都是大大的地圖,上面還標着紅線黑點。靠裡面是一張大桌子,桌前是兩個轉椅,桌子是一個真皮座椅,在裡面靠牆的地方,是一排書架,擺滿了書籍,向陽處是兩扇大窗戶,陽光從那裡傾泄進來,灑進房間裡,靠窗處有一組大沙發,還有一張長桌子,桌子上擺方了真實的地勢模型。靠外的一面牆,有一個鐵架子上,上面擺着幾把有一定年數的刀,還有一挺老式機槍。
在那桌子前,已經有一個面帶笑容,身着西裝的中年人,站了起來。裡面的真皮座椅上,還坐着一個老者,面色剛毅,頭髮往後揹着,髮根須白,但頭髮黝黑,能看出是染着色。他的表情平淡,看上去年紀也就在五十多歲,身穿一身戎裝,腰間別着一把銀色的手槍。眸子裡似乎含帶着濃郁的興趣,正望着文風。
“小風,你來了,很好,我在這裡已經等了你和玉鳳三四天了,總算把你們等來了!”金柄南很熱情地迎了過來。
“金叔叔,不好意思,本來十天前就可以來的,但是在南方遇到一些事情,昨天在邊境又出了點小事,所以就來晚了!”文風笑着回道。
“哦。大哥!”金柄南迴過頭去,說道:“這就是中國北方天地盟的盟主,李文風先生!”
“文風,這位是玉鳳的父親,也是我們的將軍!”金柄南又回身對文風說道。
文風看向坐着的老者,雖然已經知道他的真實年紀,但現在看到他的樣子,心裡也有些驚訝。面前的老人表情平淡,看不出喜怒,此時,老者已經站了起來,隔着桌子伸出了手,淡淡地說道:“李先生,你好,歡迎來金三角,你是我們的重要客戶,能親自來這裡,是我們金三角的榮幸!”他說得平淡,但隱隱地卻含帶着逼人的氣勢。
文風走過去,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眼睛裡露出真誠的敬意,不卑不亢地回道:“將軍客氣了,能見到您,纔是晚輩的榮幸。”
“好,請坐吧,玉鳳,你去倒三杯茶!”金將軍說着,重新坐回了椅子。徐玉鳳聽到他的話,就去砌茶了。
“小風,坐吧,別拘束!”金柄南態度很熱情,似乎在緩和氣氛。
文風聞言,便坦然坐了下來,金柄南也坐下,又問道:“你在南邊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傷好了沒有。你也真夠大膽的,竟然只帶着兩個人,就獨闖青幫腹地。我知道後,也都爲你後怕啊!”
“謝謝金叔關心!我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文風微微一笑,平靜地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小風,剛纔你還說在邊境出事情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金柄南想到這點,又詢問了起來,金將軍聽到這句問話,眼神也快速地一閃。
“哦,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還是讓鳳姐來講吧!”文風淡淡地回道。
徐玉鳳走了過來,放下茶,便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當然沒有提文風是安全局的人員,這也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說辭,畢竟文風的身份,不該知道的人,是絕對不能叫他們知道的。
“什麼,玉鳳被公安部下達了特級通緝令,這是怎麼回事?大哥,您知道這件事嗎,咱們的關係沒提前來消息嗎?”金炳南大驚,目光轉向了金將軍。
金將軍心裡很吃驚,但表情未變,想了想,他平靜地回道:“這應該就是一兩天之內的事情,若是幾天以前下達的,咱們的關係應該會通知的。看來,連他都不知道,可能是由公安部核心層,直接發到邊防的。照玉鳳剛纔所描述的通緝令上的內容,內地的警察是不可能瞭解這麼清楚的。這件事,除非是....”說到這裡,金將軍沒有再說下去。
“大哥,您的意思是咱們內部出現了.....”金炳南久經歷練,也意識到了這點。
金將軍擺擺手,截住他的話回道:“阿南,現在一切都不可說,沒有切實的證據,咱們也不能輕易懷疑別人。好了,這件事情多虧李先生了,李先生,你的那位朋友,也就是那位安全局的高層,我會出一千萬以示感謝的!”
“將軍客氣了,錢不用了。我那位朋友也不會要的。再說,玉鳳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這次的來意,您想必也清楚吧。”文風沒有所作考慮,直接把話轉向了正題。
“奧?李先生可否說的明白一些,我想聽一下!”金將軍故做不知,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異常來。
“將軍,明人面前不說暗話,聽說你這次要玉鳳回來,是要給她舉行和扎果的訂婚宴,所以,我來阻止的。”文風直視着他,冷靜地說道。
“哈哈!”金將軍陡然一笑,問道:“李先生,你爲什麼阻止,你又憑什麼阻止?”
“大哥!”金炳南見狀着急地喊道。
“阿南,你先別說話,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還有,你和玉鳳兩個人先出去,我要和李先生談一談!”金將軍眸子一眺,話音平淡,但是含帶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兒。
“爸!”這時,徐玉鳳也着急了,喊了聲。金炳南還想說什麼,但看到金將軍的眼神,也就不說了,他轉身拉了拉徐玉鳳,輕聲說道:“玉鳳,咱們先出去,放心吧,沒事的!”
徐玉鳳看了看自己父親,又看向文風,眼神裡流露着焦急。文風笑了笑,對她說道:“鳳姐,你先出去吧,聽金叔的。我也正好有些事情,要和將軍好好談談!”
徐玉鳳聞言,點點頭,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將軍,在日本發生的事情,您應該知道了。面對您,我不會說一句假話,我說的話絕對真誠。我和玉鳳是真心相愛的,因爲愛她,所以我來阻止。我不會憑藉什麼,如果非要說個理由,那就是憑藉玉鳳愛我吧,一個愛字,我想,比理由大的多!”文風靜靜地看着金將軍,沒有一絲畏懼。
“愛!哈哈?不錯,愛是個很好的理由,但是,就憑藉這一個字,你就想阻止,那也太不現實了。玉鳳雖然不願意這門親事,但對於她,和我們來說,這是最適合的了。扎果這孩子雖然長相一般,但已經繼承父業,把家族的事業搞的蒸蒸日上,我覺得他配的上玉鳳,這對玉鳳而言,也是個很好的選擇。李先生,你不覺得他們門當戶對,會是個很美滿的婚姻嗎?”金將軍說完,悠悠地看向了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