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港,一艘白色豪華遊艇,靜靜地停在了岸邊。從船上走下來四個人,前面兩位是一對光彩照人的青年男女,後面是兩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青年。他們從遊艇下來,早有三輛黑色轎車在岸上等候,幾個西裝革履的青年,在一個斯文中年人的帶領下,正靜靜地等待着。
看到下來的文風四人,中年人趕緊向前迎了幾步,遠遠地笑着說道:“李先生,您好!”他的語氣十分恭敬,站在他身後的幾個青年也趕緊打招呼,已經有人打開了中間那輛轎車的門。
“老張,辛苦你了!您怎麼還親自來接我了,我不是說過嗎,這次來並不是來視察分公司業務的。”文風面帶笑容,伸出了右手,親和地回道。
被稱做老張的中年人,正是天地集團位於臺灣分部的負責人。文風雖然來的只有四個人,但是暗地裡臺灣方面,天耳和地虎的分支早已經行動起來,馬飛和龐寧的指令是全程秘密保護。地虎的實力在新戰略設定後,在強大資金的注入下,已經有了巨大的發展。
“李先生,您太客氣了,迎接您是我們應該做的,您能來臺灣這邊,不管是不是考察,都是對我們臺灣分部員工的鼓勵!”老張顯然有些受寵若驚,握住文風的手有些侷促了,“請您上車吧,酒店我已經安排好了。”
“好!”文風笑着應了聲,轉頭對身邊的人兒說道:“賀啓山的邀請在明天中午,今天午餐後,下午我陪你到高雄各處逛逛吧,這裡的人應該不會像日本那邊,那麼瘋狂吧?”
“呵呵,那可難說!我在臺灣也很受歡迎的有!”鬆島菜子能夠單獨和文風出來,自然心情很好,何況文風又主動提出和她逛街,這也是對她最大的疼愛,叫她如何能不歡喜。一年多來,她的中文已經很流利了。
“是嘛,那我也沾沾你的光嘍!老張,走吧,去酒店!”文風說完,拉着鬆島菜子上了中間的車,其他人也上車後,就直接向高雄大酒店開去。
文風之所以提前一天來到高雄,也是因爲知道了一個特殊的消息。那就是賀啓山在邀請山本牧夫的同時,也邀請了藤原輝。文風知道這個情況後,與藤原輝做了短暫交流,便決定先一步來高雄,接見吉川會已經秘密派駐臺灣的負責人。
臺灣兩大幫派基本是南北而治,高雄更是五湖幫的總部所在地,不過,天門在南方也有很大勢力,但是相對於五湖幫來說,弱一些。就像五湖幫在北方一樣,在一些大的城市,如臺中,臺北,高雄等等,兩大幫派無論在地盤和政治上都爭得很兇。
高雄大酒店,用過午餐,先讓鬆島菜子回房間休息,然後文風在冷血的跟隨下,去了另一個房間,那是一個韓國商人長期居住的。吉川會派到臺灣的負責人是一位韓國人,叫做金光永,三十多歲,是藤原輝的心腹之一。韓國人深入臺灣,又以商人身份,也不會引起懷疑。
“李先生,您好!”房間內,金光永站了起來,帶着敬意說道。
“金先生不要客氣,都是自家人,不用客套!坐吧!”文風直接坐到了沙發上,金光永也坐了下來,他的身後還站着兩個青年。
金光永等文風坐下後,對身後兩人揮了揮手,那兩人答應聲,便向外走去。冷血站在文風身後,仍是一副冰冷的樣子。
“李先生,我們會長要明天上午才能抵達高雄,我這次提前來高雄,一是爲了見您,二就是來做先期防範,以免山口組暗中生事。”金光永雖然坐着,但是身子挺得筆直,一絲不苟。
文風點點頭,平淡地說道:“光永,那方面我已經做了安排,我想賀啓山和山本牧夫還不至於這麼做。即使他們有動作,也沒關係。現在你還是把心思全部放在北邊的事務上吧!”
“李先生,您的意思是...?”金光永聞言,有些疑惑。
“別的我不敢說,我的人保護小輝安全來去,是不成問題的。光永,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文風嘴角含笑,聲音篤定。
金光永本來還滿腹憂心,但聽了文風的話,輕鬆了不少。文風既然這樣自信,自然就有這個把握,這話從平常人說出來,金光永不會信,但是從文風嘴裡說出來,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本來,藤原輝要來,吉川會的所有高層是一致反對的,但是藤原輝堅持己見,說即使此行有危險,也不能掉幫會的面子。人們也只好不再阻攔,雖然也派出了不下於上百的精英,但畢竟是到對手的地盤,不擔心那是假的。藤原輝現在已經是吉川會的靈魂,是不可或缺的領袖人物。
而作爲先期派到臺灣的負責人,無異於擔的責任更大。不提山口組,光五湖幫在臺灣的勢力就可以說是隻手遮天,兩者又同爲盟友。山口組一旦和五湖幫串謀,要刺殺藤原輝,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不過,現在有了文風的話,那就多了一層保險。
“太感謝李先生了!有您這幾句話,我就放心多了。本來我打算等會長安全離開臺灣後,纔去臺北那邊的,但是現在看來,我可以早些回去進行那件事情了。不瞞您說,現在您和會長議定的那件事,正在朝着有力的方向發展!”金光永神情開朗起來,一旦憂心去掉,他的幹練本色也就顯示了出來。
“奧?是嘛,光永,你詳細對我講一下,你來臺灣之後的情況!”文風眉頭一展,頗有興趣地說道。
“好,李先生!前幾天,會長派我來到臺灣,我以做生意爲名,接觸到了天門的一位高層,再以重金賄賂,及以做大買賣爲誘惑,利用他和天門門主唐德見了面。不過,一開始我並沒有直接提來意,怕被他當場拒絕。聽外面的人說,這位五十來歲的臺灣教父以謹慎著稱,所以我也留了餘地。
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帶了大批資金來的,這也是我們會長的策略,天門在臺灣經營着許多大的產業,但是近年來由於和山口組關係不和睦,所以在日本的生意遭到堵塞。我利用這點下手,漸漸地把話題引向了日本市場。
這樣一來,我能看出,唐德也有些動心。後來頻繁接觸了幾次,我覺得時機成熟了,也看出他對山口組及五湖幫非常反感,可以說是痛恨。有一天,我看準機會,就亮出了底牌——”金光永說到這裡,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略有些得意的意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