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港,顧名思義,天的港灣,也就是快樂港灣的意思。天港娛樂城位於A市中西部,那裡是A市有錢人普遍居住的區域。對於飽暖思淫慾的人來說,天港無疑是最消魂的去處。它消魂,不單因爲它有多重娛樂服務,更重要的是那裡是A市最大賭場所在地。一樓以舞廳爲掩護,二樓就是大衆賭場了,三樓則是一些貴賓才能去的高級包廂。再有一點,這裡同時也是烽火幫的一大支柱。
陸一凡把車開到了這裡,往地下停車場停下,就帶領着文風和趙若寒,彭思盈從地下通道走了上去。來的時候,文風勸阻兩女,不要她們來這種地方,但是兩個女孩都很堅決,堅持要跟來,文風也沒辦法,只好叫她們跟着來了。
他們走進一樓的大廳,頓時被一陣刺耳的喧譁聲所侵襲,只見人頭涌動,舞廳里正放着一支勁曲。陸一凡帶着他們穿過人羣,走上了二樓。二樓進去的地方被兩扇大門隔着,幾個黑衣青年,正分散着站在門口,迎來送往,臉上雖然笑得客氣,但眼睛裡卻閃現着精光,時刻注意着四周。
陸一凡他們四人走到跟前,那幾個青年裡的一個滿臉堆笑,說道:“哎呦,這不是陸哥嗎,怎麼今天有空來了?”看起來,陸一凡是這裡的常客。
“哦,今天週末,帶個朋友來這裡玩玩兒。”陸一凡淡淡回道。
“那您趕緊請進吧,幾位也請。”這人說着,推開了門,文風他們就走了進去。
“靠,那兩個小妞真帶勁兒,要摸樣有摸樣,要身材有身材,要是能上一回,教我死了也願意。”先前的青年正關着門,就聽後面一人說道。“媽的,你做死啊,你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嗎?”他回頭喝道。
“怎麼了青哥,你就是幾個有錢的小孩子嗎?”那人詫異道。
“你啊,他們來自哪兒,你知道不知道,他們來自東面的貴族學校,那裡的人可不能用普通的有錢來形容了,而且他們的老子不是廳長,市長,甚至還有的是省長,你的話要被他們聽到,我都保不了你!這些人可不是咱們能惹的起的,以後把招子給我放亮點!”和陸一凡說話的青年應該是這幾個人的頭目。
“哦,是,青哥!”那人低聲回道。
陸一凡帶着文風他們進去了,去換了些籌碼,回來後交給文風一達,說道:“老大,這是一千塊的籌碼,上面寫着分值呢。照咱們昨天說的,這是我的一個小考驗,你通過了纔算..”他的話頓住,目光很認真地看向文風。
文風明白他的意思,微笑了下,回道:“恩,我知道。不過,你要講清楚叫我做什麼呀?”
“你在一個小時內用這一千塊,贏二十萬,就算你過關了。怎麼樣?”陸一凡回答。
“什麼過關,不過關的,文風,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趙若寒在一邊插話道。
“哦,我們說着玩的,沒什麼的。”文風回頭對趙若寒說道,他接着轉頭看向陸一凡,平靜地回道:“我答應你,咱們開始吧。”該是自己的跑不了,不是自己的,強求不得,文風很相信這句話,他同時也相信自己的運氣。
陸一凡點點頭,向西面的百家樂走去。文風看了看手機,就向另一邊走去,趙若寒緊緊跟着他。而落在後面的彭思盈,看着文風的身影,則是若有所思。
二樓的大衆賭場已經人滿爲患,這個廳很大,擺着不下二十章賭檯,每個前面都圍滿了人。不時傳來興奮的吵叫聲,和悻悻的咒罵聲。來賭錢的人,從少年到老年都有,其中不乏婦女。文風感受着這熱烈的氣氛,心裡也暗暗地琢磨起了自己的算盤,要知道,鷹幫也有賭場,但做的很小,沒有形成規模。
他正想着,旁邊的趙若寒一拉他,小聲說道:“咱們去玩二十一點好不好?”
文風回頭對她一笑,回道:“好,今天你說玩什麼,咱們就玩什麼。”趙若寒聽了這話,臉又紅了。兩人貼得很近,倒像是一對情侶。他們走到一張玩二十一點的賭桌前,彭思盈在後面跟着,也不說話。
這時,這張桌子上正有幾個人在玩,外圈看的人也不少,文風拉着趙若寒擠了進去,雙手觸碰間,趙若寒臉不由地紅起來,她擡頭看向文風,卻發現文風已經低頭去看牌局,好象是不注意的樣子。
桌上正有兩個人在玩,那荷官也是莊家,同時開着兩副牌,還一副悠閒的樣子。文風看了一會兒,沒出什麼精彩的牌,往往翻一兩張就會暴掉。這時,就叫其中一箇中年男人,黑着臉把籌碼一推,嘴裡罵道:“媽的,老子不信就一把也不鷹,來,開牌,兩萬塊,我全壓了。”
荷官臉露微笑,分別給自己和賭客發了兩張牌,掀開自己的,一個黑桃,一個方塊9,莊家示意自己不要了,請閒家亮牌,就叫那個中年男人,把兩張牌疊放在手裡,舉到眼前,露着的一張是紅桃10,就見他慢慢地捻下頭一張,嘴裡不住唸叨着:“老A,老A,老A!”第二張浮現了一個頭,是個圓,他又接着念:“Q,Q,Q!”卻不料往下一拉,也是個9,頓時,中年人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他把牌往桌子上一丟,懊惱地說道:“再來一張!”
那荷官仍是面帶微笑,發給他一張,這次中年人沒再細看,拿起來,就往桌子上摔去,旁邊的看客但是叫嚷起來:“2,2,2!”等牌落下桌上,確實一個黑桃3,暴了!中年男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看了那牌好一會兒。看他的衣着不像富有的人,這兩萬塊對他來說應該不是小數目。
這時候,另一個玩的人,也站起了身子,嘴裡嘟囔着:“唉,忙活半天,落個不輸不贏,換個臺子玩會兒別的。”說着,就向另一個賭檯走去。那個中年男人沮喪地看了會兒,也就離開了。
荷官收起兩副牌,問道:“誰還玩,玩就請坐下!”
“請發兩副盤,我來!”文風拉着身邊的趙若寒往軟椅上一坐,說道。
“好,底金100元,每下一次最低100,高不限。”荷官解釋了句,就開始發牌。
“文風,我不會玩,只會看,我不行!”趙若寒急急地說道。
“呵呵,會看就行,這不還有我嗎,思盈學姐也在你後面看着你呢,玩吧,沒事的。”文風說着,看了眼一直沒說話的彭思盈。這時桌上的牌已經發了一輪,荷官示意下注,文風順手丟了兩個一百元的籌碼。荷官又接着發了一張,他還是先掀開了自己的兩張,一副還是十九點,一副二十點,荷官示意不再要了,並請文風開牌。
文風沒猶豫,掀開了自己的兩張,正好二十點,壓住了莊家的十九點。“若寒,直接翻吧,不用緊張。”文風目光轉向趙若寒,說道。
“哦!”趙若寒聽完,手才慢慢動了,小心地翻開一張,是張老A,文風讚道:“好面!”趙若寒又慢慢掀開了第二張,是一張9,二十點了,和莊家一樣,但那樣是莊家贏,文風鼓勵似的,對她點點頭。趙若寒心裡一定,對荷官說道:“請再發一張!”
荷官發了一張,趙若寒這次比較果決,一下子就翻開了,衆人看去,赫然又是張老A,頓時發出一陣驚歎。文風讚許地微笑了下,趙若寒看着他的笑,竟覺得心裡甜滋滋,她趕緊低下頭去,不敢再看文風了。
接下來的回合,文風兩人和荷官互有勝負,但文風這邊輸少贏多。不一會兒,手裡的籌碼到了五千塊錢。文風看看手機,時間已經過去十幾分鍾了,必須抓緊了,於是,他決定放手一博。想到這兒,他轉頭對若寒說:“若寒,你先歇會兒,我自己和莊家來一把!”
“好。”趙若寒答應聲,站起身,立到了文風的背後。
文風看了眼一直笑容可鞠的荷官,淡淡地說道:“咱們來一盤吧,就這五千塊,一把定勝負。怎麼樣?”
“好,您願意,我們奉陪!”荷官笑着回答。
“發牌吧,直接開!”
荷官給自己一張,是一個黑桃10,給文風一張,是一個方塊2,又給自己一張,是一張紅桃老,20點,他示意自己不要了。因爲這一把已經下注,所以不用再發話,文風示意他繼續往下發。只見牌掀過來,又是一張2,梅花的。不用說話,荷官接着來了一張,是張紅桃3。再一張,是張黑桃3,這時文風的牌面是10點了,肯定會再要的,荷官又往下發了一張,文風的運氣很好,這次是張紅桃A,21點,文風贏了!因爲滿五張,所以贏了五倍,兩萬五。旁邊看着的人,無不感嘆文風的好運氣,趙若寒臉色也露出開心的笑容。只有,彭思盈臉色還是來時的平淡,目光看向文風,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邊,正當荷官要收牌,賠籌碼時,文風卻攔住了他,淡淡地說了句:“這牌,好像還沒玩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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