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那人一身黑衣,面色黝黑,眼神陰冷,冷冷地打量着文風,手裡提着一把未出鞘的倭刀。這人沒有蒙面,很明顯,可以看出也是個日本人。
“你是誰?”文風暗暗加起了小心,知道來人是敵非友。
那中年日本人冷冷一笑,回道:“嘿嘿,我是誰,當然是殺你的人。不過,你既然快死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井上和圓。”他說的是漢語,不算流利,但還能聽懂。
“那這兩個人是誰?”文風掃了地方一眼,心裡有些奇怪,他們爲什麼不一起出手了。
“他們麼,兩下等人而已,以雕末的技藝竟被派來和我一起完成任務。死了活該!”井上和圓目光輕掃地上,目光裡露出濃濃的不屑。他說的隨意,文風卻更加提起了神兒,看來此人身手比更兩人只高不低了。
井上和圓說完,又擡起頭,看看文風,輕蔑地說道:“時間不早了,來吧,你先動手,一旦不出招你就沒有機會了。”看樣子,他根本沒有把文風放在眼裡。
文風聽完並沒有生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井上和圓,手裡的刀慢慢提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文風話音很平淡,說着,他的身子快速地跑了起來,彎刀也射出陰冷的色彩,卷着風呼喚而去。
就見那日本人身子連動都不動,手絲毫沒有去抽刀的跡象。很快,文風的刀離他身子不到兩尺了,井上和圓還是沒動。這時,文風看在眼裡,心中先是一喜,後又覺得不妥當,因爲井上和圓的神色太平靜了,臉上露着不屑的笑意,絲毫沒有恐慌,但文風又覺不出哪裡不妥來,“難道他真得身手高到那種程度了,可以漠視自己的刀,他就這麼有把握能接下自己的這一刀嗎?”文風心裡暗想。
一尺,二十釐米,十釐米,就在文風的刀幾乎斬在井上和圓身上時,奇異的事情出現了,就見井上和圓的身子微微後仰,竟突然不見了。
“啊!”文風心裡大驚,“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胳膊用力不小,有些控制不住,在這刀斬空後,身子不由地往前撲去。
“嘿嘿,小子,這刀挺狠的。”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文風收住身子,回頭望去,就見井上和圓像剛來時一樣,站在自己身上,手按刀柄,那刀仍未出鞘。
文風心裡浮上濃濃的疑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難道...”猛然間,文風想起了一個詞彙,他猛地擡起頭,向井上和圓望去,急急地說道:“難道,你是忍者?”
“呵呵,你小子挺有眼光,難怪那人高價請我們來殺你。”井上和圓笑了起來。
“那人。”文風略一疑惑,問道:“能告訴我,是誰叫你們來殺我的嗎?”
“不能,這是我們的規矩。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他和你一樣,年紀都不大,但是背景比你深的多,看在你快死的份上,就免費告訴你這些了。所以,你死了,別怨我!來,讓你見識見識傳說中的忍者的實力吧!”說到最後,井上和圓聲音冷下來,身子又倏地不見了。
文風見狀暗道一聲不好,便快速地提起刀來,目光凝神掃視四周,卻什麼都看不動。正當他凝神間,就覺得後面一陣冷風襲來,一把冰冷的刀毫無徵兆地出現了,文風趕緊向前撲去,卻沒來得躲過去,那刀狠狠地劃在他的背上,一陣巨痛傳來,直疼得文風牙關猛顫。還幸虧文風躲的及時,不然,這刀要是直接砍過,他不死也忒重傷。
“卑鄙!”文風咬牙罵道。他半伏在地上,狀況狼狽。
“哈哈,我們忍者乾的就是這個!”井上和圓又現出身來,奸笑着說道。“好了,小子,你還是受死吧。”說着,他沒給文風機會調停,就衝了過來。
文風聽見風聲,彎刀一拄,借力回過身體,看着迎面而來的刀鋒,危險的氣息強烈地壓迫過來。文風的神色很平淡,就見他注視了刀鋒片刻,仰頭抖出一口長氣,頭低下來時,他的眸子裡閃動起光芒來,像火一樣的光芒,就聽文風冷冷地說道:“今天我不死,就是你亡!”
瞬間,他們拼鬥到了一起,井上和圓或許是覺得文風已成強弩之末,所以也不再隱身,直接和文風真刀真槍地幹起來。不過,他的身手顯然並不比前兩人高明,他在文風受傷的情況下,才稍稍佔了上風,卻一時也拿不下。局面就這麼僵持着,終於,井上和圓忍耐不住,又故技成施,虛晃一刀,身子退後,又不見了。
文風這次也有了經驗,目光不再四處看,而是凝神不動,手提着彎刀,蓄意待發,過了一小會兒,就聽到側面冷風傳來,文風身子快速地動了,揮了就斬了過去。果然“咔,咔”幾聲脆響,正好格住了井上和圓偷襲來的鋼刀。不過,那邊又突然沒了聲響。
這次時間過的很長,文風絲毫不敢鬆懈,儘管身上的痛楚難當,但他拼命忍着。終於,又一陣兒冷風,從頭上突現了,文風趕緊向前一竄,微微一停,就快速地回過身子,猛然跳起,向着剛纔站立的上方就斬殺過去。“哎呀!”就聽一聲痛哼響起在半空,一個黑色的身影陡現,栽到了地上。正是井上和圓,就見他臉上露出不置信的神色,吃驚地看着文風,一隻手護着另一隻胳膊,鮮血從他的指縫裡流了出來。
“你,好小子,你敢傷我。看來我只有拿出最後法寶了,小子,你等着。”井上和圓又不見了,不過,他的身法慢了許多。文風正要追去,卻也來不及了。
好半天,四周不見動靜,比上次時間還長,文風心想莫非他跑了,正疑惑間,就聽“咚!”地一聲,眼前落下一個事物,文風細看看,正是那個日本忍者井上和圓,卻見他眼睛大睜,眼珠一轉不轉,嘴裡淌出鮮血,胸前露出一個紅紅的刀尖,赫然,正是他自己的刀。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無聲無息就死了,誰把他殺了呢?”文風疑惑更重,擡起頭,向前方張望。
“彆着了,我在這兒。”就聽一個聲音從身側響起。文風扭頭看去,發現這人認識,正是下午跟着那位唐裝老者的保鏢,被派出去跟中年胖子取錢的那位。此科,他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裝,頭髮微揚,面色有些冷,手裡還拿了一個盛滿白色粉末的透明小袋子。
文風看着他,心想,他應該不是敵人吧,不然不會幫自己殺掉這日本忍者。想到這,文風輕輕一笑,說道:“今天謝謝老兄了,若不是老兄出手,今天,我還不好說呢。”
“哦,其實你自己也能解決掉他的,只是我見他要用這東西,才忍不住出手了。”那青年淡淡地說道,揚了揚手中的袋子。
“那是什麼?”文風詫異地問道。
“迷魂撒,中者即昏迷。這個忍者也真夠卑鄙的!”青年人回道。
“哦,”文風的神經終於可以鬆下來了,剛纔緊張時,感覺不到傷口痛,現在,傷口竟抑制不住地疼起來,痛得文風直咧嘴。
這時,就見那青年快步走到他背後,扶住他的身子,說道:“我看看!”
文風本來不知道他幹什麼,所以想掙脫,但聽了他的話,纔不動了,知道他是要看自己的傷口。就見那青年把文風的衣服又撕大了些,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擰開蓋,往文風的傷口滴起來。
文風只覺得一陣兒清涼,過了一會兒,疼痛感就消失了。那青年滴完,又把文風的衣服蓋上,說道:“這是我師門治外傷的奇藥,我已經給你滴上了,過三天,就會完全好了。不過,現在,你還是趕緊找個地方包紮一下吧,老受風也不好。”
“哦,謝謝你了。”文風身上不疼了,神色也恢復了,他回頭問道:“對了,你怎麼恰巧來這裡了,是來找我嗎?”
那青年點點頭,回答:“恩,是先生叫我到這裡給你送錢來的,我到玉蘭酒店的時候,你們剛好出來,我正要露面,卻發現了這三個人。你在路上走着的時候,他們一直在跟着你。所以,我也跟過來看看了。看前面兩人先埋伏下,後面一人墜在遠處,我也就藏在了他們後面。”青年人說到這裡,飽滿深意地看了眼文風,又接着說道:“你是一幫的老大,雖然年輕,但身手應該不錯,所以我沒有立時出手。”
文風明白他的意思,一笑說道:“總之,今天要謝謝你了,沒你,我今天就掛在這裡了。”
“你身手很不錯,面對這個忍者,也能冷靜地思考出制敵方法,若不是這人要出歹計,我還用不着出手呢。”那青年神色仍然平淡,但話語裡卻透着贊意。
“呵呵,老兄過獎了。你的身手纔是神奇了,居然能殺人於無聲。”文風由心讚道,“對了,那錢不用給我了,你今天救了我,就當作答謝吧。”說實話,文風根本沒打算要這錢,他放過中年胖子,也只是覺得那唐裝老者氣宇不凡,說話得體,而且講的有道理,並且爲了這錢。
“先別說這個了,附近有熟悉的地方嗎,我送你過去。”那青年說道。
文風一指前面,說道:“前面不遠,是我們天地盟的總部,我自己能回去,老兄不用送了。”
“這不行!你身上有傷,萬一..”那青年臉上淡漠,心腸倒很熱心。
“好吧,老兄一片好意,那就隨我去總部,喝口熱茶,聊表謝意吧。”文風說完,就往前走去。那青年跟在後面,看着他的背影,眸子裡突然浮現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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