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搶東西都搶紅了眼,哪還會聽他在說什麼。況且麒麟門的人也不是他們的直屬上司,半晚上下來,也沒見他們消停過。此時再聽他們的喝斥,衆人就當沒聽見,該拿什麼還拿什麼。甚至於有些人還把衣服脫下來,將名貴的酒塞到裡面打成包袱帶走。
那名麒麟門的幫衆見自己的話被人無視,正好見到他不遠處一名聯盟幫衆正在往衣服裡塞着一瓶酒。他二話不說,跑上前將那人手中的酒搶過來,狠狠摔在地上,同時大喝道:“我叫你們都放下,沒聽到嗎?”
那名被他摔了酒的青年雖然只是個普通幫衆,可是被人當衆如此喝罵,頓時羞憤異常,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對着這名麒麟門幫衆回喝道:“老子愛拿就拿,關你屁事,少他媽拿着雞毛當令箭,滾開!”
喲喝!這名麒麟門成員頓時氣樂了,沒想到這青年居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頓時手臂一揮,將那人推搡開去,那青年準備不足,沒想到麒麟門幫衆說動手就動手,頓時踉蹌着往後退出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青年頓時臉色漲紅的看了看其他人,此時其他人也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青年頓覺面子上掛不住,毫無預兆,將手中滿是酒的酒瓶朝麒麟門幫衆頭上砸了過去。這一下大出麒麟門幫衆的預料,連閃躲的意識都沒生出,便被厚重的酒瓶砸了個結結實實。雖然那青年只是個普通幫衆,但人的腦袋也受不住成人含怒的一擊。那名麒麟門幫衆慘叫一聲,鮮血從腦袋上‘啾啾’的噴射出來,將半邊臉染成血紅,而後身軀軟軟的倒在地上。
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其餘的幾名麒麟門幫衆見狀,頓時嘶喊着跑上前來,拉着那名青年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殺人啦,麒麟門的人要殺人啦。”這一聲呼喊,徹底把其他聯盟幫衆心中的怒火勾起,平時麒麟門的人就自命清高,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這時還數人合擊一人,簡直欺人太甚。有些人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也加入了戰團,而有些膽小的則躲到旁邊,駐足觀望。夜總會裡頓時亂作一團,躲在暗中偷看着的修羅門幫衆差點沒笑出聲來,暗道烏合之衆始終上不了檯面,不需要自己去打,他們就已經自己鬧翻了。
麒麟門幫衆單兵作戰能力是比其他小幫會的人強,但是他們只有數人,而對方參戰的就有近百人。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虎還架不住狼多,麒麟門數名幫衆沒多久便被人揍的鼻青臉腫,不成人型。這還是其他幫衆沒敢下死手,不然的話,這幾人早就活不成了。
出完心中的惡氣,聯盟幫衆繼續大包小包的拿着夜總會裡值錢的物品,等到都拿不動了的時候,這才收隊,從來時的路上返回,只留下幾名躺倒在地上呻吟的麒麟門幫衆。
這時,修羅門的眼線緊隨其後,悄悄潛伏在後面。聯盟幫衆百多號人一路上還在談論着今天的成果,時而又拿麒麟門跟朱雀堂的人當玩笑,一路行走,直到進入一家名叫“五英”的廢棄工廠。修羅門的眼線在後面跟蹤了二十多分鐘,見所有人都進去了之後,他並沒有急着離開,也沒有迅速聯繫上面的人。而是蹲守在原位,直到時間又過去半小時,又有數波人涌入。眼線估摸着算了下,進入這裡的人差不多有上千號。直到這時,他才掏出電話,打給修羅門在Y區的負責人,羅森堂堂主衛關月。
此時雖然已是凌晨十二點半,衛關月正在房中等候消息。朱雀堂一整晚不尋常的舉動,老頭子也不敢疏忽。近日來與麒麟門、朱雀堂兩大幫派的交戰,衛關月忙的有些心力交瘁。即便他武功高強,畢竟歲月不饒人,年過五十的他可沒有年青人那麼好的體力。只不過事關重大,他絲毫不敢怠慢,接過電話之後,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修羅門眼線的聲音:“衛堂主,朱雀堂的人躲藏的位置已經查到了。就在‘五英’食品廠。”
聞言,衛關月精神一震,暗道可算把你們揪出來了。今晚朱雀堂的人一宿沒睡,到處砸他們的場子,等支援的人到的時候,朱雀堂的人又都跑光了,如此反反覆覆,實在討人厭。
現在聽到朱雀堂的人聚集地,他立馬對着電話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在那邊守着,我馬上帶人過去。”
衛關月剛要掛斷電話,那名眼線又說道:“衛堂主,據查實,這些人並非全是朱雀堂的人,大多是些小幫派的烏合之衆。”
這些衛關月並不意外,或者說早在他預料之中。別看衛關月看起來人高馬大,一副肌肉強於大腦的樣子,實際上他心細的很。市局長剛一‘殉職’,朱雀堂和麒麟門立馬聯手約見NJ市黑道上的老大,要說沒有圖謀,鬼都不信。他們會組織起人力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只是他沒想到那些老大能出那麼多人力,千多號人,即便實力再不即,也不容小覷。況且那些老大中有不少收了他們的好處,現在只是警方的態度一轉變,立馬又倒戈向朱雀堂和麒麟門。從中不難看出朱雀堂在NJ市的地位已經根深蒂固。想要打垮朱雀堂,就得一口氣把它壓垮,不給它絲毫的喘息機會。同時他又暗罵那些老大不是東西,收了錢之後轉變的這麼快。
與這名眼線通完電話後,衛關月又將電話撥給門主段曲風。
此時段曲風正在會客,忽然接到衛關月的電話,心思一轉便知道了他這通電話的意思。他將電話接通,未等衛關月說話,已先開口道:“關月,那些小幫派的事情無需在意,隨他們去鬧好了。把所有人都集中在據點內,今晚上還有重頭戲在後面。”
衛關月聞言先是一愣,不知道門主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衛關月也不好多問,將電話掛斷後,按照段曲風的意思,把人從場子裡撤回來,防守據點。
結束通話後,段曲風臉上有了笑意,對今晚突如其來的‘客人’說道:“唐先生,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我,這好像對你們朱雀堂百害而無一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