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依舊是午夜十二點。我痛恨他,厭惡他,看到他就讓我噁心,難受。
我發誓,這一輩子我都不要再見到他!我身着玄色新造大衣,腰間束着一根玄色腰帶,玄色的靴子上綁着兩塊如絲綢般薄弱的紗巾,雙手上依然如此,看上去似乎與衣服無異,不容易被人發現。這是你送給我的東西,我要穿着這些東西,偷走令你給我一耳光還罵我無知的物質財富,我要搶空你的銀行!
皎潔的月亮徐徐升起,我踏着月光走向德泰,這一次,沒有韓冰與雲隨月的阻礙,我成功的從德泰盜出一億元人民幣,我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德泰的監視器將我的一舉一動完全記錄在案,我被世界通緝,然而可笑的他們又怎會知道,戴着眼鏡、束着頭髮的我會與平時的我相差太大太大,何況,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第二年凌晨,我如約而來,烏鴉發出令人膽戰心驚的嘶叫聲,狂風殘暴的捶打着樹葉,發出“嘩嘩”聲響,似乎在警告我,注意四周的動靜。我自信,我非常自信,這個世界沒人能與我爲敵。當着無數輛警車,數不清的警察的面,我輕鬆的破窗而進,取出裝滿錢的箱子,然而在這個時候,我遇到了我的剋星,雲隨月。
他衣服的顏色不僅與我相反,而且我右臂上蝴蝶花正與他左臂上雲與月恰似一對。
本以爲他是模仿我,然而,我錯了。他與我作對,身手高不可測,卻沒有傷害我的意思,只是一個勁的叫我放下手中的錢財,他可以保證我不受到任何傷害。
我突然覺得很可笑,就算我不放下錢,他們也不能將我怎麼樣。
我們還沒開始打鬥,冷麪的韓冰就飛身從摩托車上跳下,顯然這次行動根本沒算上他,指不定連摩
託車也是搶來趕向這裡的。韓冰二話不說就拼命的朝我們開着槍,不管旁邊的警察怎樣勸告,他依舊憤怒的開着,彷彿我們與他有仇。
我的速度比雲隨月高出太多,他只能勉強躲過這些子彈,還有些子彈擦破了他臉上的皮,帶着呼嘯的風聲顯現出一絲絲的血跡。一顆子彈從韓冰的手槍中射出,伴隨着另一顆子彈連射擊出,第二顆子彈推動第一顆子彈,以兩倍的速度打向雲隨月。
以他現在的樣子根本無法躲過這顆子彈,而具有神槍手稱號的韓冰百發百中,根本就是對準雲隨月的心口所發射的,這一槍,足夠要了雲隨月的命。我不希望任何人爲我而死,就算我的敵人,我也不要看到他們死!
我扔掉雙手中的箱子,抱住雲隨月微有些發溼的身體,漸漸的感覺到後背上有什麼東西穿射進我的。時間也彷彿在那刻靜止了,我已經不知道痛爲何物,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決不能讓他受傷!
鮮血,大片大片的從我後背涌出,我無力的鬆開雲隨月,單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黃豆大小的汗珠順着我的額頭流到臉頰。很失敗,從出生到現在,這一次算是我傷受得最嚴重的一次。
雲隨月在那刻也驚慌了,他蹲來扶起我,大罵着韓冰,那聲音在意識微有些模糊的我耳邊迴盪着,是那麼的熟悉。
我趁着現在還有一絲自己的意識,奮力推開雲隨月,飛檐走壁而去……
“胡靈!你又在發什麼呆,我真佩服你,你發呆的時間從上午九點可以一直到晚上晚自習下課,而且都毫無知覺!”
陳洋那張潔白的臉蛋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全身汗毛豎起,“蹭”的一聲迅速跳起,拍着喘着氣說道“洋洋,你以爲嚇死人不償命啊!下次別把你塗了幾丈厚胭脂
的白臉湊到我眼前,現在是晚上,很嚇人的。”
“哼,你還知道已經晚上了!”陳洋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撫摸這下巴,深思熟慮的說道“根據福爾摩斯的推理,女人一般在愛上一個人後特別喜歡一個人傻傻的發呆,還時常傻笑,不僅如此,而且被人打攪後喜歡無緣無故的埋怨人,恩……靈兒,你難道真的喜歡上段譽了?”
“啊?那個……沒,對了,放學了,我先回家了,你自己玩着,我走了!”我笑着揮手告別,趁陳洋不注意,翻身就往教室外衝。走廊上還聽得到反應過來後的陳洋的怒吼聲。
“啊!胡靈你這卑鄙的女人,你雙手拍屁股就走人,你……你一分錢不帶,你跑得那麼快!我看你怎麼坐車.”
一幢豪華的別墅裡,一個穿着西服的男人手握一杯不知名的紅酒,靜靜地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雙眼盯着站在他面前的一個低着頭的男孩,如果雲隨月在這裡,肯定知道,這個站着的男孩竟然會是韓冰!
男人喝了口酒,臉上帶着笑容,眉宇之間透露着霸氣,輕輕的放下酒杯,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韓冰,你可以回家了,這次你犯的錯誤,我絕對不能原諒!”
“BOSS,不要,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抓住蝶戀花!”韓冰祈求着。
“抓住?我要你抓住她了?我只要你給她一次教訓,讓她知難而退。你卻好,昨年打傷了她,今年連我派去的雲隨月也掛彩回來,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警察了,回去吧!趕明兒自己買塊地,到鄉下種田。”
“BOSS.”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滾!”
韓冰滿臉淚痕走出別墅,雙手已經捏得發響,暗自發誓:蝶戀花,雲隨月,你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