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JJ受傷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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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乍到,各方不熟。
不過各處邊邊角角的線路建築都在腦中有幅清晰的3D立體圖像。
現在時間下午16時。
夏天日長,離天黑還早。
按喬逸飛的意思,今晚肯定住賓館。
卻不料,月琅琊一向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一路直接將他帶到了N市最東面那片仍未進行大開發的舊區古鎮。
和一天一個變化的繁華城市中心相比,這片舊區所呈現的卻是另一番滄桑古樸的風情。
N市原也是江南古城。
現如今,隨着時代的發展,曾經那些處處都彰顯着江南雅韻的風景建築,大多都被高聳林立的鋼筋大夏給更換。
唯獨這片方圓不過60公里的東區古鎮,逃脫了時代的改造,沉澱着幾許歷史的厚重和古雅的江南風味遺世獨立在這個繁華都市的邊緣。
古鎮內街巷逶迤,河道縱橫。
處處盡是一副碧水映古橋,綠樹藏嬌影的韻雅景色。
走在青石小巷中,兩旁皆是粉牆黛瓦的深宅大院。
有風拂面吹來,聞來卻是滿滿的江南水鄉的氣息。
若是煙雨清秋,真是莫名會讓人幻起那穿着旗袍,撐着油紙傘,美的結着怨愁的丁香姑娘。
喬逸飛每走一步,腳下的涼拖就會在青石板上帶起一串噠噠噠的清脆響聲。
偶有三兩路人從他身旁經過,卻引不起他絲毫的關注。
他一心只望着前方月琅琊的背影。
仿若在欣賞着一副名畫一般,他幾乎是帶着讚歎和着迷的心態在凝望。
從容堅定、挺拔有力。
這是一個軍人的背影。
隨着身體的每一步走動,身體都會自然而然的舒展出最協調的韻律感。
很優美。
但……
這些並足以令喬逸飛着迷和讚歎。
他所喜歡的,恰是某一種說不清卻令人忍不住想探究的淡漠和孤寂。
對,那是一種彷彿脫離了這個世界的淡漠和孤寂。
恩,怎麼說呢?
很有種疏離的滄桑感。
喬逸飛的眸色幽沉起來。
那份強佔之心越發的火熱。
老子一定要打破你那份疏離。
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他並清楚自己喜不喜歡月琅琊。
他只知道,他很在意這人,且極度渴望得到這個人。
這是**。
他忠實於自己的**。
作爲一個行動派,他比大多人都要來的誠實和膽大。
敢想敢做,執着向前。
鮮花和皮鞭,都是征服獵物的手段。
喬逸飛一向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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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巷過橋,月琅琊將喬逸飛帶到了一座臨河的三層老茶樓前。
說是茶樓,上面兩層實則早就廢棄了。
而一樓門前,豎起的燈箱卻是房屋租售。
“這麼個犄角旮旯的地方,你都能找到,佩服!”
喬逸飛真懷疑月琅琊當時查資料時,是不是連N市每個公共廁所都沒放過?!
這人……
辦事的細心程度還真有那麼點讓人害怕。
如果他記得不錯,那什麼莫帆的鋼琴大師目前正住在這片江南味十足的古鎮吧?
而且,那罩着南沙街的黑道大佬,似乎有位地下情人也恰巧住在這片區裡。
不得不說,來這裡租房子,確實是個好主意。
只是,辦事效率能不能別那麼快啊!
至少舒舒服服在賓館住上一夜,再來找房子嘛!
進屋找地坐了,喬逸飛有些懶散心態的將租房子的事全權交給了月琅琊處理。
在翻看了大致的租房資料後,不到15分鐘,月琅琊就和老闆敲定好了住所。
一室一廳,瓦房二樓,帶衛生間廚房。
一月一千五,首付三個月押金。
中介費四百。
給了老闆四百塊錢,老闆就笑呵呵的叫了個黑瘦的少年將他們帶到了那處住所。
一座臨水而居的四層青瓦房。
房子用一溜的青磚砌就了一圈三米高左右的護院。
院子不大,約莫四十個平方,裡面種着銀杏、桂花、月季以及各類盆栽。
銀杏樹下置着石桌石凳,旁擱着一口大水缸。
裡面應是養着魚兒。
房東是個清癯的老伯,名叫霍春,住在一樓。
看到喬逸飛和月琅琊的扮相時,霍春也沒像一般人家那樣諸多盤問,就帶着他們去看房子了。
踩着木質樓梯,咯吱咯吱上了二樓。
霍春拿鑰匙開門後,月琅琊和喬逸飛走進了屋裡。
空調、沙發、電視、桌凳、牀鋪,衣櫃……
除了衣被、毛巾、牙膏牙刷、鍋碗瓢盆之類的私人用品,大致的傢俱都不少。
大廳15個平方左右,臥室在大廳左側,目測最多也就10個平方。
地方不大,但牆面刷的潔白,窗簾也很乾淨素雅,天花板也刻意裝飾過,看起來還算窗明几淨。
最重要的是,這屋子有個好窗戶。
窗外是河。
而河對岸,卻正是資料上顯示出的那個黑道大佬情人居住的大宅子。
……
登記了身份證號碼,一次性給了霍春六千塊錢,月琅琊和喬逸飛算是在這暫時住下了。
手上還剩590塊錢。
兩傢伙出去轉了一圈,在八點半之前,將基本所必需的生活用品給買了回來。
忙乎了一陣,兩人總算在11點前,整好牀鋪,洗完了澡。
鑑於臥室中只有一張牀鋪,月琅琊原本倒是無所謂和喬逸飛睡一牀。
但是……
喬逸飛那貨眼底的**也太他媽赤、裸、裸了,他真是想忽視都困難。
想了想,他還是忍了怒火,直接抱竹蓆去大廳了。
任務時間就半年,他可不希望還沒開始執行任務,就和喬逸飛這個對着男人也能發春的混蛋來一場生死肉搏戰。
在大廳鋪了竹蓆,月琅琊剛準備關燈睡覺,就見喬逸飛影子似的飄了過來。
他眼眸深沉,步步逼近月琅琊,一副誓死要將霸王硬上弓工進行到底的強橫架勢。
月琅琊真被這貨不達目的死不休的執着給氣樂了。
今晚指定沒好覺睡了,月琅琊轉身兩步,坐到沙發上。
幾近懶散不羈的向後一靠,擡起雙腿架到木質茶几上,伸手略顯粗暴的拂了一把額頭垂落的碎髮,嗓音低磁的惑人道:“你就這麼想上男人?”
“老子只想上你。”喬逸飛飄過去,傾身而下,兩隻手很張狂的撐在他的身體兩側,低頭湊近,鼻尖幾乎碰上他的鼻尖,在互相交織着呼吸的曖昧中,有那麼些促狹意味的無賴道:“我很挑食的,看在我鍾情你這麼久的份上,你就好心成全了我嘛!”
正所謂,人至賤則無敵。
瞧瞧,喬逸飛這臉皮的厚度,怕是來發火箭炮都打不穿。
要玩兒強、奸,還忒鎮定的要求人家心甘情願躺下讓他奸。
這貨,真媽B非凡人啊!
月琅琊心底一股子邪火飛竄。
幾乎就在喬逸飛話音剛落的一個剎那,雙手一把抱住了喬逸飛的腰身,猛然來了個360度大翻轉。
只是瞬間,兩人的位置便顛倒過來。
變成了月琅琊死死壓在喬逸飛的身上。
不得不說,這番動作,還真讓喬逸飛有些錯愕。
耳畔有極輕柔的熱氣撲灑過來,就在他感覺到月琅琊的脣湊近他的耳畔時,雙腿猛地被擠開,月琅琊屈起的右膝正重重的頂在了他的□要害處。
某霸冷汗,正欲反撲,卻覺耳畔傳來一陣酥酥的麻癢,月琅琊那幽磁低柔的幾欲令人骨頭酥軟的嗓音極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是我警告的不夠清楚,還是你本質上就渴望着變身人妖?恩?”
伴隨最後那個邪氣十足的“恩”字,月琅琊一個膝頂狠狠頂在了某霸的二兄弟上。
某霸嗷地慘叫一聲,頓時只覺**抽、蛋蛋疼、菊花更是一陣緊。
兩行霸王淚差點狂飆而出。
伸手一把抓住月琅琊的頭髮,往上用力一扯,在月琅琊吃痛微微仰起頭的瞬間,某霸強壓着自己疼的嗷嗷叫的小弟弟,張口就咬在了月琅琊的脣上。
另一隻手則死死扣壓住月琅琊的腰身,某霸像個嗜血的野獸,瘋狂撕咬着月琅琊的嘴脣,彷彿要將人給整個吞到肚子裡去。
“唔~”口中盡是血腥味,月琅琊被這貨咬的狠性大發,揮起拳頭就砸在了某霸的太陽穴上。
可想而知,他這怒起的一拳頭有多重。
於是,某霸兩眼一黑,全身力氣頓散,差點沒給砸的兩世爲人。
“……我草!”
晃了晃腦袋,暈的七葷八素的某霸癱在沙發上,怨憤的嘟噥着:“要不要這麼狠啊?要不是老子存心讓着你,你以爲你真是老子對手?啊!疼死了!我草我草!老子要是被你打傻打殘了,就他媽要你負責一輩子。”
太陽穴,那是隨便能瞎打的嗎?
搞不好會出人命啊!
老子怎麼就他媽看上了你個冷血的混蛋呢?
我草!
某霸一顆純潔滴霸王心,默默受傷中。
伸手抹了把不斷滲出血絲的嘴脣,月琅琊站起身,冷冷看了眼可能真疼的臉色鐵青的某霸,忍不住咬牙低罵了聲:“真他媽操蛋的!”
俯身,一把將某霸給抱了起來。
甩門出去,直奔河對岸一家24小時營業的私人小診所。
……
某霸的**真受了傷。
不過還好,也就是皮外傷。
最近尿尿估計會有些疼。
當然,如果勃-起的話,就更疼了。
到底月琅琊還是沒下重手啊!
在診所塗藥包紮後,月琅琊將身上僅剩的120塊錢扔給了醫生,就將某霸給一路抱回去了。
某霸腦中還有些嗡嗡響,眼睛周圍脹脹的,好在沒什麼強烈的頭疼或者嘔吐之類的症狀。
大致檢查,還算安全。
其實,某霸本身就對物理攻擊有着極強的防禦和自愈性。
內家武學中人,氣血筋骨都較之常人強健數倍。
若換做一般人,被月琅琊那麼一拳砸在太陽穴。
估計不死也得腦震盪了。
……
回到家,已經凌晨兩點。
“一起睡。”剛被放到臥室的牀上,喬逸飛就一把扯住了月琅琊的衣袖,低低的聲音透着堅持。
“保證安分?”月琅琊扯回袖子,挑眉問。
“靠!**都傷了,還能不安分嗎?”喬逸飛又去扯他的衣袖:“陪我睡啦!保證不碰你就是。”
“你早這麼乖,我能傷你嗎?”
月琅琊拍開他伸過來的爪子,輕抿了下被那貨撕咬的絲絲作疼的嘴脣,在牀的另一頭躺了下來。
“喂!幹嘛不和我一頭睡?”擡腳戳了戳月琅琊的肩膀,喬逸飛非常不滿意的抗議。
見月琅琊不語,喬逸飛再戳。
月琅琊真被這貨給整的頭疼。
撫額輕嘆,再鬧下去天都要亮了。
起身,與喬逸飛並肩躺下。
“閉上嘴巴,睡覺,恩?”
暗夜星辰般的眸淡淡掃過去,裡面一片的冷凝。
“恩。”喬逸飛微微有些迷失在他的眼中,總算如願以償的認乖了。
擡手關掉檯燈。
臥室頓時黑暗。
寂靜夜裡,兩人開始初次的同牀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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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
某霸果然欠抽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