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 DD不給面子
房門沒關。
牀頭上的壁燈,仍舊亮着。
輕柔淡黃的燈光,在這樣寂靜的黑夜中,仿若氤氳着幾許朦朧的溫暖。
月琅琊走進房中,擡眼就看見喬逸飛穿着睡衣,像是被人給打碎了全身骨頭似的,挺屍狀的大字樣趴在牀上。
儘管酒有些喝多了,但在這麼安靜又範圍這麼小的房間中,月琅琊還是察覺到了他那根本就沒有入睡的紊亂呼吸和有失頻率的心跳聲。
大抵是酒精衝腦的原因,看着房中的燈光和裝睡的喬逸飛,月琅琊竟詭異的產生了一種被守候的感覺。
就如同一個妻子守夜等待晚歸的丈夫一樣的詭異感覺。
再看了一眼裝死狀的喬逸飛,月琅琊伸手按了按自己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很果斷的掐滅了自己這種很是詭異莫名的感覺。
收回視線,徑直走到衣櫥前,翻出睡衣,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洋酒的後勁本身不小,再混合着先前喝的幾瓶紅酒,相信任何一個平時吹噓海量的人,都會有些頭重腳輕,兩眼眩暈之感。
實則,月琅琊還算酒量不錯。
此刻,也就是個半醉狀態。
恩,倘若他真喝醉了---
那酒品。
就有些嚇人了。
放鬆身體躺在浴缸中,享受着被溫水完全浸泡的舒逸感覺,月琅琊難得有些犯懶起來。
懶的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閉上眼睛。
似醉非醉。
這是種很玄妙的感受。
懶洋洋、輕飄飄的。
又有些迷濛的睡意。
很是能放鬆人的身心。
喬逸飛可以指着撒旦他媽發誓,他真沒要偷看人洗澡的意圖。
只是該死的,誰能告訴他,爲什麼一向洗澡最多也絕不會超過20分鐘的木華,今晚居然洗了半小時還沒洗完啊?
而且,最重要的,洗澡就要洗嘛!
竟然半點水聲也沒有?
這傢伙不會酒喝多了,洗澡洗睡着了?
淹死了怎麼辦?
混蛋!
酒喝多了,不會叫老子幫你洗啊?
呃--
這個有點不現實。
不過,你他媽要是再不出來,老子也只能衝進去撈你了。
到時可不許說老子無恥好色~
呃--
老子其實~恩,還是挺樂意進去撈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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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屍狀的某霸,被自己的想法給刺激的從牀上跳了起來。
汲着拖鞋,有那麼點做賊意味的輕手輕腳摸到浴室門前。
舉手---
不要敲門了?
直接衝進去,不是更好,反正門又沒鎖?
算,還是敲!
不然木華那麼暴力---
屈起指節極輕,輕的有若針發落地般的敲了兩下門。
然後也不等裡面有沒有反應,就深吸一口氣,一按門把,心臟狂跳着一鼓作氣衝了進去。
於是,他就如願看到了他想看到的畫面。
吸了吸鼻子,某霸極努力的壓下了沸騰的熱血。
幾個大步撲到浴缸邊,垂眼正碰觸到月琅琊已然微微睜開卻仿若沾染了幾許惑人朦朧醉意的眼眸。
我草!再這樣看老子,老子就他媽吃了你!
喬逸飛深深呼吸,再一次強壓住了自己幾欲跳出胸腔的心臟,話也不多說,伸手就往水中撈人。
只不過,他的雙手才觸到水面時,就被人給按住了手腕。
“不必勞駕。”
幽沉中透着幾許慵懶沙啞的嗓音低低響起。
“老子就是樂意爲你勞駕!”聽着這等簡直就是刻意魅惑人的聲音,再看看身下人那副似醒非醒的慵懶模樣,喬逸飛表示**脹的很疼。
雙手一用力,便震開他按在自己腕上的手指,快若閃電般插入水中--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中,一把將他攬腰抱住--
可惜,人還沒抱起,某霸只覺衣襟一緊,然後整個人被一陣大力往下一扯--
“噗通!”一聲響。
某霸一頭栽進了水中。
“我說,不必勞駕,你聽清了沒有?恩?”
修長有力的手指緊扯着某霸的衣襟,將某霸那張沾溼了水珠的英俊臉龐拉到自己的眼前,月琅琊輕眯着眼眸,脣角一抹淺淡笑意,竟是從未有過的邪冶清魅。
喬逸飛呼吸越發重了。
他目光灼熱的盯着他,幾乎是咬着牙齒道:“你他媽喝了多少酒?你他媽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子很容易誘人犯罪啊?你他媽能不能別笑的這麼放蕩?你他媽真快整死老子了!”
“我真他媽想弄死你!”某霸的腦袋又被月琅琊給扯進了水中。
不過令月琅琊沒有預料到的是---
某霸被扯入水中,不僅沒有掙扎,還自動自發的猛力往下一沉--
直到感覺一雙柔軟的脣瓣在水中緊貼上自己的胸膛大力親吻時,月琅琊的臉色才遽然黑沉了下來。
這混球!
既然你這麼熱情,老子就成全你。
鬆開某霸的衣襟,月琅琊兩隻手同時壓在了某霸的後腦勺上。
唔唔!某霸被他用力壓在胸口,半晌不能出水透氣,不免難受的咕嚕嚕冒起了泡泡。
你他媽想淹死老子啊!
切!真當老子那麼好對付?
這水中閉氣,老子動真格的,至少可以堅持個半小時。
學武嘛!總歸是有好處的。
唔唔了兩聲,順便冒了兩個水泡泡。
某霸開始不安分的,在水中將兩隻爪子偷偷摸向了---
“嗷!”爪子才碰到目標,某霸就嗷嗷慘叫起來。
草!頭皮都要被扯掉了。
木華,你就是個暴力狂!
月琅琊揪着某霸的頭髮,將某霸用力一把給甩離了浴缸。
然後嘩啦一聲,整個人直接從水中站了起來。
無疑的,月琅琊是一個俊美的人。
俊美的足以令無數男女爲之心動。
眉軒長如畫。
羽睫輕扇,恍如蝶翅飛展。
狹長鳳眸,暗夜星辰般,黑的惑人心魂。
挺直的鼻樑,淺緋色的薄脣,弧線優美精緻的下顎。
宛如冰玉雕琢出的深邃輪廓。
相信,無論任何人看到這樣一張臉龐,都會忍不住的心生讚歎。
至少,林天林中校這樣一個顏控。
之所以會在第一眼就記住了月琅琊,也正是被他的樣貌所吸引。
不過,喬逸飛現在可沒空去當個顏控,因爲他的雙眼早就被那坦然立在自己面前的赤、裸修長的身軀給深深吸引住了。
由上至下,由下至上、、、、
再果斷的落在了兩條筆直有力的修長雙腿間、、、
在月琅琊拿毛巾擦拭身體的時候,某霸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嗷嗷的撲了過去---
月琅琊腳尖一滑,旋身270度避開之際,擡起一腳踹向了某霸的PP。
好在某霸下盤堅穩,晃了一晃,又站直了身體。
“別鬧了!滾去睡覺。”擦乾身體,轉眼見某霸還有再撲之意,月琅琊不覺火大的一把將手中毛巾給砸到某霸的臉上。
“---”某霸沉默的拒絕,仍舊兩眼綠光閃爍。
該死的!又是那副不達目的死不休的混球樣!難不成又要肉搏戰?
果然在月琅琊剛套上睡衣的時候,某霸就幽靈般的飄了過來,從後面一把將月琅琊抱進了懷中。
“我們做一次嘛!說不定你做了,也會覺得很舒服呢?”喬逸飛緊緊摟住他,爲怕他掙扎反抗,不由使上了幾分內力暗勁,□那毫不掩飾的**直挺如劍般頂在月琅琊的身後,嗓音暗啞的如同被火灼燙過一般,帶着不加掩飾的堅定和固執,在月琅琊的耳畔低低響起:“其實,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極舒服的。你,試着感受一下,如果稍微有一點難受,我就立刻停止動作,好不好?”
硬的不行,來軟的。
某霸頂着脹疼的**,邊說着,還邊曖昧的在月琅琊的身後磨蹭啊磨蹭!
在某霸看來,想要征服一個人的心,最好先拿下這個人的**。
情和欲,本身就不可分割。
愛是怎麼來的?
做出來的。
不做,再喜歡也是空談。
木華這樣的直男,要麼不彎,要彎了,自然只會對掰彎他的人有感覺。
尼瑪,再不盡早做了木華,要跑出個女人勾走了木華的心,那就更沒指望了。
“不試行不行?”月琅琊問,語聲清淡。
“不行。”某霸咬牙回答,陰狠狠的,且不懷好意的用**頂了他一下。
“不行?那麼,你只有一個選擇。”月琅琊淡淡說着,猛地雙腳一用力,竟在雙手被圈制的情況下,一個360度前空翻,直接將背後的某霸給重重翻摔在了地上,而他自己則穩穩的壓在某霸的身上。
“唔!”後腦勺被砸在瓷磚地上,疼的某霸悶哼了聲。
不過,他的雙手仍舊緊緊的將月琅琊整個圈制在懷中。
某霸真是半點鬆懈也不敢有,面對月琅琊,他霸王的本性也只能越縮越小:“什麼選擇?你說,只要你願意和我做,什麼選擇我都可以答應。”
“你讓我上。”月琅琊躺壓在某霸的身上,有那麼些邪惡意味的說。
“不行。”某霸想也沒想就很乾脆的拒絕:“再換個選擇。我是純1,不能接受被X的體位。”
“那麼,你以爲一個喜歡上女人的男人,就能接受被男人X?”月琅琊微微挑眉。
“---”某霸無語。
莫非,木華就算彎了,還是個純1?
這也太他媽的見鬼了!
其實---
只要木華能彎。
自己做一次0,好像也不算吃虧。
大不了以後再全部反壓回來。
“---我讓你上。不過我很懷疑,你下面那玩意到底還能不能用?上次老子給你吹簫,你愣是半點反應也沒有。你別是早就廢了?”
靜默了會,某霸才言語譏誚的挑釁道。
“---”其實,月琅琊說要上他,也就是讓他知難而退,別這麼瞎鬧個沒完。
怎麼?
就變成他來嘲笑自己的小DD了?
“---你,不會真是個廢人?”這都不反駁?!某霸心中有些着慌的再次詢問。
木華,你沒這麼衰?
“是不是廢人,你不妨親身體驗下。”
任何一個男人,一旦被人懷疑小DD的能力,就絕對會炸毛。
月琅琊是男人。
而且還是個微帶着些許酒意的男人。
所以,他被某霸的挑釁給惹怒了。
“走,我們去牀上體驗。”某霸鬆手,帶着他一起站起身,一把拉住他的手,就興奮的往臥室的大牀衝去。
直到被拉坐到牀上,月琅琊的表情就直接==|。
他真是昏了頭,纔會說要上一個男人。
看着喬逸飛那貨脫掉睡衣,兩眼放光的撲進自己的懷中,月琅琊突然就莫名緊張了起來。
即使在戰場上,被敵人的飛機大炮追在屁股後面轟,他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他肯定說錯了什麼。
肯定是。
不然怎麼就莫名其妙的發展成現在這局面?
一把抓住某霸在他胸前亂摸的爪子,月琅琊低頭看到喬逸飛那雙盛載着深深**的茶褐色眼眸,心中倒是隱約浮起了一絲不曾有過的奇怪感受。
輕呼了口氣,一把將喬逸飛給抱着躺在了牀上。
“就這樣,睡覺。”空調吹的有些涼,扯被單將幾乎赤、裸的喬逸飛給蓋了。
月琅琊按住他有力勁瘦的腰身,幽沉的語聲玉石一般堅定,不容人反駁。
上男人這種事,他暫時還是做不了。
小DD也不給面子配合,所以還是別勉強自己了。
“廢人!混球!王八蛋!”老子他媽第一次自願給人獻身,你他媽竟然還敢沒性趣?!
喬逸飛雙腿架到他身上,雙手摟住他的腰身,整個人幾乎和他交纏在了一起。
惱怒和氣憤之下,忍不住湊過去,狠狠在他肩窩咬了一口。
直到嘴裡吞嚥了一大口滾熱的鮮血,他才微微消了些火氣。
“---”月琅琊忍疼沒吱聲,等他鬆開口,就一把將他給推開了。
看着某霸又要纏上來,月琅琊不覺眸色一沉道:“睡覺。”
並不嚴厲的兩個字,卻有着逼人的壓迫感。
聞言,喬逸飛立馬就覺得脖子有些發涼。
摸摸脖子上還殘留的掐痕--
喬逸飛還是乖乖的收回了爪子。
月琅琊伸手關掉壁燈,於是---
這個過了大半的夜總算安靜下來。
第二日。
兩人難得睡了個懶覺。
就近觀察了那位大佬情人的基本生活規律後,兩人決定出去四處走走。
最好是能搜尋到一些幫派之間的資料。
不過,這恐怕急不來。
資料和情報,總是需要人去收集的。
他們初來乍到,誰會沒事跟他們掏心掏肺?
不過,要是可以能在每個幫派安插一個眼線的話---
那麼,他們就能及時獲得每個幫派的最新行動。
說到底,還是需要人手。
這兩天,不用太招搖,低調的四處晃晃,熟悉熟悉各個門路就好。
兩人分頭閒逛,在各類小混混們聚集的場所瞎忽悠了一些有用或沒用的資料回家時,很驚訝的看到了一個人---
不錯,正是月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