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就站在禁魔塔前,關切地看着柴烈進入了禁魔塔。
黑色的塔門緊閉,柴烈一隻手輕輕的推開,鋪面而來一股奇怪的力量,靈魂深處都在着顫抖,彷彿其中隱藏着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即使柴烈內心堅如磐石,但是不知爲何渾身顫抖,靈魂上的恐懼,迫使他腳步不受控制的後退着,但是僅僅三步他停住了步伐,後背緊緊的貼住了平平的物體,像門。柴烈轉過身去一看,真是門,令人恐懼的是它無聲無息的關上了。
塔門上刺骨冰涼,穿過衣服的阻礙直達後背,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座塔太詭異了,柴烈心中不安的思索,三年的經歷磨練出堅強的內心,但是在這一刻產生了一道裂痕,而且持續不斷的擴陳着,或許用不了多久,會莫名其妙的崩潰。這種現象竟然無法控制,彷彿像一個嬰兒被扔到了野外,除了無助的啼哭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嗚嗚!
忽然,一陣陣怪叫響徹耳中,彷彿是惡魔出世般陰森,柴烈渾身一顫,面色驚慌,轉過身拼命的擊打着塔門,即使雙手刺痛難受也沒有擊破眼前的堅硬,怪叫聲更加清晰了,就在這時,刺目的金光佔據了禁魔塔每一個角落,柴烈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不知爲何心中平靜了下來,不在恐懼,充滿着莫名的祥和,彷彿被深深淨化了一般。
啊!淒厲叫聲,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鑽入了腦海中,柴烈面部扭曲,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劇烈疼痛難以忍受,隨後意識迷糊着陷入了昏迷。就在這時,金光彷彿得到了某種召喚,全都向一個很小的地方聚集着,不斷的壓縮着增加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瀰漫禁魔塔中所有的金光竟然聚集成一團金色光團,忽然,它移動了,猶如一道流星劃過,速度快的驚人。
金色光團的方向竟然是柴烈昏迷的地方,下一刻,兩者接觸了沒有絲毫的聲息,金色光團鑽入了柴烈的體內失去了蹤影,幾乎同一時間,昏迷的柴烈竟然睜開了雙眼,迷茫的望着四周,腦袋中還殘留着不少的疼痛,昏昏沉沉,彷彿幾天沒休息般,過了很大一會才勉強的恢復了正常,單手一撐柴烈想要站起來,沒想到這個普通的動作給他帶來的是無盡的震驚。
身體彷彿變成了一根毫無重量的羽毛,如果不是反應的快,自己差點沒飛離地面,勉強的穩住了身體,不敢相信的觀望着自己的雙手,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到身體中隱藏着強大的力量,渾身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雙臂輕輕的揮舞着,只是稍微用了一點力氣,驚駭的是竟然帶起了陣陣的風聲,呼呼,那是空氣在尖嘯着,撕裂着。
如果不是依舊感覺不到妖龍之力的存在,柴烈以爲自己打破了不能修煉的枷鎖,雖然心中有點失望,但是還是很滿意此刻的狀態,強大的力量彷彿能一拳捅破天,三年來從來未有的自信,內心中竟然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熱血,真想立刻找個人試試自己到底強大成什麼程度,可以肯定的是擊敗魔兵境界的人一定會很輕鬆,至於碰到魔將初級的人應該不會落入下風。
突然,遠方傳來一陣着急的呼喊聲“喂,你還活着嗎?嗚嗚!”哭泣聲,是哪個美麗女孩的聲音,柴烈心中充滿了憐惜,她哭了,一定是爲我哭的,真該死,我不配當一個男人,竟然讓一個柔弱的女孩爲我擔心,爲我哭泣,這種情況決不允許,我發誓一定要讓她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決不讓她再掉一滴眼淚,受半點委屈。“柴烈你沒事吧。”是陳烈急切的聲音。
身體中多了強大的力量,塔門不知在何時竟然打開了,柴烈統統拋之腦後,心中全被那道美麗的身影占據着,快速衝出禁魔塔,整個人彷彿是一道風吹過,眨眼間就到了很遠的距離,即使這樣,柴烈依舊不滿足,擠幹身體中的每一絲力量,恨不得一下子飛到美麗女孩的身邊,替她擦乾淚水,重新的煥發迷人的微笑,這個念頭竟然讓柴烈忘卻了一切。
嗚嗚!哭泣聲近在耳邊,柴烈憐惜的眼神發現了一個孤獨的身影坐在地上,一瞬間,彷彿世界拋棄了這個美麗的女孩,讓她掙扎在恐慌的黑暗中。感動,這就是被人關心的滋味嗎?柴烈都已經忘記了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享受這種美好的感覺,靈魂悸動着,心神顫抖着,語氣中多了從來沒有的溫柔“別哭了,我還活着。”
小雯擡起頭,發現了完整無缺的柴烈,全身顫抖着,那是無盡的激動在作怪,慢慢的站起來,顫抖着說“你沒死?”
“對,我沒死!”來到小雯的身邊,也不知是強大力量促使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柴烈撫摸着小雯美麗的面孔,每一道淚水的痕跡就如鋒利的刀子深深的刺痛他的心,宛如夢囈般的聲音“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哭了,好嗎?”
小雯沒有說話,淚水再次涌下,突然撲進了柴烈的懷抱。柴烈緊緊摟着美麗的身體,漸漸與心中的那道身影重合,深深的刻在了靈魂的最深處,永永遠遠也不會磨滅。兩人緊抱着,彷彿想把彼此融入對方的身體,天地毀滅也不分開,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你知道嗎,自從回去以後,我的心中全是你堅強的身影,不管用任何方法也控制不住不想你,三天的時間一到,我就迫不及待的進入幻境中找你,卻沒有發現你的影子,我害怕恐慌着整整找了一天,還是沒有找到你,我以爲你已經死在了禁魔塔中,整個心頓時碎了,哭泣着向上天祈求着你的歸來,上天當真同情了傷心的我,你回來了。”
小雯言語間透漏着濃濃的神情,柴烈感動的想哭,老天我錯怪你了,我從小所受的苦你全都補還給我,謝謝你賜予我一道人生不可磨滅的身影,謝謝你讓我的人生從此不再孤獨。
“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不知爲何當找不到你的那一刻,我發現我愛上了一個我並不瞭解的男孩,而且已經深深的淪陷,不能自拔,彷彿前世註定般,此生只爲這個男孩傷心。”小雯喃喃,句句溫暖着柴烈孤寂的內心,封閉了三年的感情一下子涌出,這一刻他忽然下了一個牢如磐石的決定,我的一生都屬於這個女孩,不管發生任何的事情。
“我也是,自從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封閉的心悸動了,多麼想把你擁入懷中,可惜我是下賤的清潔工,沒有這個資格,直到你爲哭泣的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時間雖然可以磨滅一切,但是生生世世也無法磨滅一道美麗的身影,磨滅我對她永烈不變的愛。”
濃濃深情似乎衝散了陰暗,兩人緊緊的相擁着,奇妙的愛情把兩個僅僅見過一次人緊緊綁在了一塊。
禁魔塔高聳入雲,從最頂層中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不要,不能讓悲劇重演,我要”隨後彷彿被什麼強大的力量掐斷了,虛弱聲音傳到禁魔塔周圍十米的位置,忽然一個黑色的巨大的罩子,罩住了禁魔塔,及時的擋住了聲音的傳播。
金光閃爍,兩個人出現在綠意盎然的竹林中,手緊緊相握,雙目對望間全是濃濃的深情,兩人走得很慢,柴烈多麼希望這段路程彷彿天際般遙遠,永遠也走不到盡頭,但是美好的一切總是短暫的,柴烈覺得轉瞬間就來到後院的門口,雙目對望,濃濃的不捨瀰漫在空氣中,小雯溫柔的笑了笑,說“又不是生死離別,只是暫時的分開。”
“我知道!”柴烈苦笑一聲,自己太在意這份感情了,生怕一切都是一場夢境,夢醒了什麼都沒有了。
“好了,我走了,不看你那陳苦瓜臉了。”小雯嘟着嘴說,可愛的表情柴烈覺得整個人瞬間融化了,心中那一份不捨更加強烈了,但是愛一個人不是給予她束縛,而是自由。
“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別告訴我愛上了一個沒有名字的人。”小雯忽然想到了什麼,甜笑一聲,莫名其妙的相愛了,竟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如果傳出去別人還以爲我在發花癡呢。
“我叫柴烈。”
“這不是你的本性吧?”小雯警惕的說,蕩字用來起名,很容易讓人往不好的地方聯想。
“不是,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女孩,我可以發誓。”
“哦,是這樣啊,那我走了。”
“嗯,你走吧。”
“我真的走了?”
最終,小雯還是離開了柴烈的視線中,雖然只是暫時的分開,但是柴烈卻深深的不捨,忍不住想要去找她,對深陷愛情的他來說,哪怕是短短一秒的分別都是無盡的折磨。柴烈狠狠批評了一下不安分的雙腳,萬一給帶來麻煩怎麼辦,畢竟你現在還是下賤的清潔工,一天不擺脫這個身份你就永遠不會得到小雯身邊人的認可,更別說過他父母那一關了。
對,我不能當清潔工,我要做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讓小雯的不會反對兩人的相愛,要不然承受各方面的壓力對柴烈這樣不安全,缺乏時間的磨練這樣的愛情不牢固,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讓這段愛情堅如磐石,經得起任何的考驗。
扛在肩上的掃帚狠狠摔在了地上,以後這個東西再也不屬於我了,柴烈邁步就要離開這個安靜的地方,忽然他滿臉的震驚,嘴巴陳的大大的,剛纔被他扔出的掃帚竟然深深的扎進了大地中,只留下了短短的把子證明了它存在,難道我的力量竟然強大到這種地步,掃帚這麼柔軟的東西都能深深的扎入地中,柴烈彎腰很輕鬆的拽了出來。
仔細的觀察着,終於他發現了奇怪的地方,掃帚頭那一根根的細絲竟然沒有斷裂的痕跡,下意識的拽了一下,本來想要測試一下它的堅韌程度,但是沒想到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即使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有成功的拽斷一根,這到底是什麼材質,好結實啊。隨後再次往地上一紮,不過使用的力量很小,但是令人震驚的是再次沒入了大地中。
這把掃帚不簡單,竟然不亞於那些鋒利的刀劍,忽然想到在大院中掃地自己進入那種美妙的心境,難道也和這把掃帚有關?心中不是很確定,不過總覺得這個掃帚不像表面上那麼的平凡,其中一定隱藏着什麼,只是自己沒發現而已。心中掙扎了一番,柴烈咬咬牙,決定帶上這把掃帚,萬一要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錯過了就後悔了。
繼續扛着神秘的掃帚,但是心中擺脫清潔工這個身份的衝動如潮水般強烈,柴烈決定找那個神秘的白袍老人,看能不能成爲旭寒學院的學生,雖然他心中也知道希望不大,但是隻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都要去試試,爲了能和小雯在一起,柴烈什麼都能放下,以前的誓言包括夢寐以求的雪靈水,現在這種東西在柴烈心中已經變得可有可不有。
“啪啪——”一陣掌聲響了起來,柴烈擡頭一看,正是滿臉關切的陳烈,在柴烈進入塔的這三天來,陳烈就一直守在外面,這種關切兄弟之情,柴烈十分地感動着,看着小雯和柴烈的親密,陳烈自然得留些時間和空間給他們,現在小雯走了,他出現了,給着柴烈以無比地關懷。
“我們走吧。”陳烈拍了拍柴烈的肩膀,兩個人相視笑着。
推開院門,來到大大的前院,陳烈和柴烈剛走了大概一百米的位置,迎面走過來十幾個人少年,領頭大概十七八歲,和周雄的長的有些相似,目光兇狠的盯着柴烈,似乎想把眼前的人給生吞下去。看到這個場景,柴烈意識到了領頭的一定是周雄的哥哥之類的親人,至於他今天的目用腳想也知道是來報仇的,報上次被柴烈擊敗之仇,只不過沒有發現周雄的蹤影,柴烈冷冷的想,他一定是在牀上躺着。陳烈看着眼前的情形,臉色更難看了,一定要讓這些傢伙吃一點苦頭,這些傢伙,仗勢欺人,太可惡了。
“你是周雄的哥哥?”柴烈面容冷峻,生硬的問。
這個人明顯一愣,下意識的說“你怎麼知道?”
“哼,一個德性,欠打!”柴烈話語間絲毫沒有留一點情面,周雄的哥哥前來尋仇,讓他突然想到了更好的辦法,就是表現出強大的實力,旭寒學院一定不會拒絕我的加入,比去求一個毫不相干人把握大了許多,所以柴烈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表現自己的實力,而眼前的周雄的哥哥就是很好的對象,同時心中暗暗祈禱千萬別是魔兵修爲,要不然擊敗了他也體現不出實力。
“哈哈!”這時,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聽到柴烈有趣的譏諷忍不住發出一陣陣鬨笑。
“你,找死!”周雄的哥哥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紅,怒吼一聲,作勢欲撲。
“等等!”陳烈突然大吼一聲,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的看着他,“你們太過分了吧,這麼樣地欺負一個低階修爲者,你們也不怕人恥笑!”陳烈忍不住了,躍躍欲動,如果對方出手,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怎麼,你怕了,還要陳烈爲你出面?”周雄的哥哥有些忌憚陳烈,語氣柔和了一些。
“你以爲我怕了你?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忙。”柴烈冷笑着。
“今天我要廢了你。你怕了嗎?小子,怕了就投降,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周雄的哥哥露出殘忍的笑容。聽着柴烈說不需要任何人幫忙,陳烈就沒有理由出手了。因此,他的底氣又壯了。
“哼,怕?不錯,我是怕,萬一一拳把你打得和周雄一樣,我又得去掃禁魔塔了。”柴烈冷哼一聲。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上競技場!”有人叫道。
周圍的人羣再次爆發大笑聲,不過這次有人卻提了一個很好的意見,上競技場,只有不打死人,打傷了也屬於正常切磋的範圍。柴烈仔細想了想,的確是個不錯的地方,既能避開校規的懲罰,還能展示自己的實力,順便教訓一下討厭的人,可以說是一舉三得。
“敢不敢上競技場?”柴烈詢問道,只不過這種表情在周雄哥哥的眼中卻成了無盡的羞辱,嘲笑他沒有這個膽量,差點沒忍住狠狠的教訓這個清潔工,但是校規威嚴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同時競技場也成了他心中唯一不受限制的場所。
“走,我周利今天非廢了你不可。”原來他叫周利,表情陰狠,和周雄不愧是一母所生,狠毒的性格太像了。
“你在前面帶路,我不知道競技場在哪。”柴烈這回說的倒是實話。
“好!”周利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般,被人耍來耍去,卻又無可奈何,心裡憋屈的要死。
“你沒問題吧。”陳烈低聲問道,在他的心裡,不願意看到柴烈受辱,更不願意看到他受傷,“我看這個周利,比周雄修爲還要高上一階。”
“沒事,我能應付的,陳大哥,你放心吧。”柴烈低聲說道。
下一刻,周利前方帶路,柴烈扛着掃帚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身影瀟灑,後面跟了一大羣人,全都向競技場的方向進發着。而且每經過一個地方都會有幾十個人加入前進的隊伍,最後連旭寒學院的老師都驚動了,當聽聞了魔將高階的周利要和一個清潔工決鬥,頓時驚呆了,以爲自己聽錯了,詢問了許多人都是同樣的說法,震驚的接受這樣的事實,也加入了隊伍。
柴烈滿意的看着一場低級的決鬥造成這樣的轟動,算是達到了自己所預期的,剩下的就看自己的發揮了,同時心中也不敢大意,從來沒有和魔將級別的人交過手,不知道這個境界的人實力到底如何,必須小心的對待,萬一失手被擊敗,那真成了一個大大的笑話。
競技場在教學樓的後邊一間巨大的房子中,設立的有上萬個座位,是爲了一些重大賽事建造而成的,平時是荒廢的,漸漸的成了學生們切磋修爲的地方,旭寒學院的高層默許的。今天沒有重大的賽事,但是卻涌進了幾千人,包括幾個老師,剛好逢到休息日,幾乎旭寒學院的人全部出動了,剩下了只有那些高層沒有來,或許是因爲這樣的戰鬥根本無法吸引他們的目光。
中間是高高的擂臺,柴烈心中充滿了無法控制的激動,這會是我人生高飛的起點嗎?小雯你看到了嗎,我的心爲你改變,我的人爲你改變,做了以前我絕對不會做的事情,但是我無怨無悔,因爲全是爲了你,是愛讓我改變。
“上來受死!”周利不知何時已經走上了擂臺,冷冷的提醒着柴烈。
“你小心一點,形勢不對,你就下臺。”陳烈低聲叮囑。
柴烈自信地笑了笑,點了點頭,看着臺上。柴烈面容冷峻,身體猶如一杆標槍般筆直,右腳使勁一蹬,只聽咔嚓一聲,腳下的地板竟然無法承受狂暴的力量,粉身碎骨,忽然觀衆席上一陣陣驚呼,柴烈的身體借住這股反作用力快速的升高,空中快速的卸掉上升的力道,身體向前移動了很短的距離,但是下落的位置剛好是在擂臺之上,嘭的一聲,彷彿是一隻狂暴的野獸降臨了世間。
暴力,野蠻,所有人在柴烈的身上看到了野性,恍如野獸般的兇猛,此刻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小看這個清潔工,常人所不能及的狂暴力量,雖然從他身上沒有感受到妖龍之力的波動,即使這樣都讓一般人感到心悸,彷彿看到了一隻處於憤怒邊緣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撕碎他身邊的一切,宣泄自己沖天的憤怒。
競技場一個隱蔽的角落裡坐着兩個女孩,其中就是柴烈魂牽夢繞的小雯,而她身邊那位女孩長相不亞於小雯的美麗,最大的區別從她身上能感受高貴的氣息,彷彿天地寵兒般,一出生就是地位非凡。
“夢璃,那個扛掃把的就是柴烈。”小雯深情望着那個敲開她心扉的男子,挺拔的身影,堅強的內心,所有的一切都吸引她越陷越深,但是卻無怨無悔。臺上彷彿感應到了這股愛意,突然把頭扭向這裡,小雯驚慌的別過頭。
“小雯,這個男孩不錯,你的眼光很準,他雖然是清潔工的身份,還不能修煉,但是他實力真的很強。”夢璃露出一抹笑容,雙眼不眨盯着競技場中的那道身影,雙目閃爍着異樣的神采。
忽然,小雯露出警惕的神色,彷彿是在開玩笑,說“夢璃,你不會也看中柴烈了吧?”
夢璃聽到小雯略帶酸味的話語,啞然失笑,說“傻妮子,你忘了我的志向是什麼了嗎?”
“哦!”小雯鬆了一口氣,少了一個潛在的情敵,何況夢璃這麼的迷人,任何的男人都會心動,不是她對柴烈沒有信心,只不過意外總會發生的,這件事情能必須就避免,不能讓兩人產生一絲的瓜葛。
擂臺上,兩人凌厲的目光交織着,無限的殺機瀰漫着,兩人都把彼此當成了值得重視的對手,壓抑的氣氛,空氣彷彿瞬間凝固般,似乎預示着一場戰鬥即將開始了。
這就是魔將的威壓嗎,的確很強,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勝算很小,只不過現在的柴烈不僅擁有了愛人,還多了能保護她的能力。小雯來到競技場,爲了怕分我的心所以躲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可惜她忘了愛人之間那道冥冥中的聯繫,無論是兩者的距離再遠,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柴烈心中激動,能不能讓這條感情的線變得牢固,就看今天了。
揚起掃把,彷彿手握一把利劍般,掃帚頭直指一臉凝重的周利,表情冷峻,冷冷的說出三個字“開始吧!”,同時身體進入了戰鬥狀態,恍惚間彷彿回到了以前和野獸的生死打鬥,只有勝者才能活下來,爲了小雯我不能死,所以今天只有勝利一條路,失敗,就意味着失去一切,失去了剛剛得到的一切,柴烈覺得那種痛苦的場景不亞於死亡。
殺氣!
周利目光殘忍,剛要回應,忽然一道猶如實質的殺氣瀰漫全場,四周的觀衆中隱藏的老師全部站了起來,神色震驚,學生或許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但是經歷過不少戰鬥的老師們卻知道,這絕對是實實在在的殺氣,這樣宛如實質的殺氣必須經歷多少場生死大戰才能積累起來,何況還是發生在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上才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渾身一顫,周利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下賤的清潔工嚇到,爲了掩飾內心的羞愧,周利突然怒喝的一聲,猶如猛虎下山的氣勢,撲向柴烈。後者冷笑着,掃帚揮動,吱吱!彷彿鐵器摩擦的聲音,難聽至極,但是令周圍的觀衆大吃一驚的是掃帚是在虛空中揮動的,難道這種聲音是空氣的摩擦聲,那也太可怕了,這個相貌瘦弱少年體內到底隱藏了多大的力量?
行進間呈一條直線,身體快如閃電,一下子彌補了身法上的不足,柴烈掃帚橫掃,呼呼的尖嘯聲,周利的臉色一變身體橫移躲過這一擊,但是柴烈三年間經歷太多的生死搏鬥,稍不留神就會葬身獸腹,所以每次的出手瞬間都經過無數次的推演,一擊接着一擊,環環相扣,如果稍有差錯柴烈也不會活到現在,周利雖然躲過這一擊,但是接下來等待他的是瘋狂的進攻。
呼呼!刺耳聲音不絕於耳,宣佈着柴烈的進攻連綿不絕,周利艱難躲過看似平凡的掃帚卻又奪命的威力,心中鬱悶的想死,空有強大實力卻發揮不出來,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人難受之極。柴烈當然不會給周利一絲反應的機會,因爲今天是他的表演時間,觀衆,愛人,必須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案,來場令人熱血沸騰的戰鬥,讓所有的人爲我吶喊吧。
普通掃帚在柴烈手中竟然成了令周利驚恐的利器,眼花繚亂的揮舞着,掃,劈,刺,彷彿在使用一把絕世寶劍般,觀衆席啞然無聲,如果不回頭根本不會想到其中做了這麼多的人,還以爲只有兩個人在打鬥。所有人目瞪口呆,原來掃帚也可以這麼用,威力不亞於任何的兵器,修爲低微的人望向柴烈的眼神充滿着敬畏,的確如今實力配得上這兩個字。
陳烈更是驚呆了,他沒有想到紫烈能有這樣一招,這不正如當初的自己,真氣被打散,修爲相當地低,自從得到了慕容欣的爺爺的絕學會,卻又能把這一點補了回來,以至於面對那些比當時的自己修爲較高的人,也能輕易擊敗,真氣有時竟然不是成爲了至關重要的因素了。
就在大家都慶祝着柴烈的勝利,陳烈和柴烈準備離開現場時,周利卻突襲,這讓兩人無比地惱火。
“好好地教訓這小子!”陳烈不客氣地說道,同時讓到了一旁,他對這傢伙真是厭惡到了極點,輸了還敢如此放肆。
柴烈自信地對着陳烈笑了笑,出手了!
柴烈的攻擊再度!嘭!周利的精神產生了一絲裂痕,暴躁的情緒在蔓延,柴烈很好抓住了這個機會,掃帚狠狠的掃中了周利的身體,巨大的力量讓他滾落下擂臺,柴烈傲然挺立,掃帚扛在肩上,很快的再次,結束了這場戰鬥。觀衆席的大部分人都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從周利陷入被動的那一刻,失敗的命運就註定了,精神上的波動讓這一刻提前到來了。
再次望向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身影,失望的是座位空着,小雯或許是看到了我結束了戰鬥一定是提前離開了,柴烈暗暗的想,就在這時,耳中傳來陣陣的驚呼聲“小心!”
柴烈渾身一震,一股暴虐的氣息鋪面而來。
“小心!”要不是怕引起衆人的不滿,陳烈就出手斃了這小子,可是現在是在競技場上,他也不敢隨便出手,旭寒學院的規矩他還是必須遵守的,如果在競技場上違反規定,打破競技平衡,是會被剝奪資格,趕出旭寒學院,更嚴重者會被廢掉修爲。
不過,陳烈的擔心也是多餘的。幸虧生死無數次徘徊在生死之間所鍛煉出的本能救了柴烈一命,他驚險後仰,頭髮被割掉了一小撮,柴烈沒有時間理會這些,身體快速的後移,幾乎退到了擂臺邊緣的位置停下了身體,目露殺機,凌厲的盯着前方,周利不知何時又竄上了擂臺,而且最詭異的是他的實力已經突破到魔將中級。
柴烈臉色凝重起來,到達魔將以後,每突破一級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實力會提升幾倍,如果說剛纔魔將初級是個小孩子,那麼現在已經變成少年,其中的差別可想而知,雖然沒有交手,但是柴烈可以肯定等會的戰鬥一定會難以想象的艱苦。
當然他是不會懼怕突然的強大的周利,這種現象曾經在野獸身上看到過,頻臨絕境的時候往往能爆發出驚人的實力,但是有利也有弊,這種變異的時間持續的很短,柴烈也相信周利也和自己碰到的野獸一樣,用一種不爲人知的方法提升自己的實力,同樣伴隨而來的還有無盡的虛弱,所以柴烈雖然吃驚,但是卻沒有的恐懼。
“秘術!”觀衆席上一片片的驚呼,所有人的臉都變了顏色,秘術在妖龍界是一種禁止的功法,傷害自身不說,使用的人有九成的機率失去意識,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怪物。今天周利被柴烈擊敗,感受到了無盡的屈辱,總以爲高高在上的自己忽然被一個毫不起眼的人拉回地面,那種心情可以想象是何等的難受,要不然他絕不會冒着這麼大的風險使用秘術。
陳烈卻只是在擔心着柴烈,因爲他對於秘術也不懂得多少。
周利擔心的不是自己能不能擊敗柴烈,而是從使用秘術的那一刻就註定旭寒學院的大門永遠的對自己關上了,而且出去以後還會受到妖力公會的懲罰,一切都是這個下賤的清潔工造成的,心中無限的殺機,衝散了對校規的恐懼,頓時周利的表情猙獰,秘術的後遺症似乎提前發作了,周利竟然開始有點失去理智的跡象。
柴烈打起精神不敢大意,周利現在恍如一隻頻臨絕境的野獸,必須小心它隨時都有可能反咬一口。臉色凝重,腳步移動着,魔將中級的實力,以現在的實力柴烈沒有多大的把握,但是沒有絲毫的恐懼,如果真是一個真正的魔將中級說不定他還會怕,而周利這樣的靠秘術提升的實力就像洶涌的潮水總有消退的時候,只要小心的應付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嗖!周利身影一動,看到這一幕的無不驚呼一聲,好快!柴烈臉色一變,他小看了秘術的威力,既然能被妖龍界稱爲禁術一定有它的可怕之處。拳頭帶着強烈的尖嘯聲,狂暴的妖龍之力肆虐着前方的空氣,周利狠毒無情,拳頭直奔胸口的要害。柴烈身體一頓出人意料的是竟然直直向前,以自己的血肉之軀迎接拳頭的考驗。
掃帚橫掃周利的頭部,觀衆席的所有人頓時明白了柴烈的意圖,要拼命了,周利的拳頭固然能擊中目標,但是一瞬間柴烈的掃帚也會掃中周利的頭顱,打中胸口有存活下來的可能,不過要是被擊中脆弱的頭顱只有死亡這一個下場。
周利還沒有完全的失去意識,對死亡的恐懼還在,無奈的收回拳頭,身體向後一撤。然而柴烈卻步步緊逼,掃帚彷彿幽靈般,快速的揮舞着,目標全是最致命的頭顱。周利只能不停的後退,仍擺脫不了掃帚的威脅,此刻的他深深的後悔,剛纔怕死的心裡讓他落入了下風,被柴烈兇狠的招式壓制着,想要反擊但是柴烈招式依舊不變,不怕死的行爲讓周利徹底膽寒了,只能不停的後退着。
擂臺邊緣的位置,秘術的後遺症完全的爆發出來,周利宛如野獸般的嘶吼,忽然停止後退的身體,拳頭沉重,動如閃電,面對柴烈掃帚致命的威脅,竟然絲毫不顧,拳頭直直的轟出,一股暴虐的氣息同時瀰漫全場。
柴烈收回一切動作,忽然做了一個令人不解的動作,掃帚扛在肩上,整個悠閒的站在那裡,彷彿忘卻這是生死決鬥。周利雖然不解,但是他絕不會因此手下留情的,表情陰狠,加大妖龍之力的輸出,誓要一拳轟碎眼前的人,但是當拳頭快要接觸柴烈身體的一瞬間,彷彿斷了線的風箏,周利的手臂無力的落下,身體前趴,柴烈伸出一腳很輕鬆的把周利踢飛了。
再次滾落到擂臺之下,周利支撐着身體掙扎着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彷彿是一個彌留之際的老人,望着擂臺上的人依舊完好無損,臉上表情不甘,嘶吼着“爲什麼,秘術怎麼會失靈?”
柴烈懶得搭理這個瘋子,輕輕的跳下擂臺,向着競技場的門口走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周利一眼,今天的目的達到了,是時候離開這個地方,周利馬上就會徹底的陷入瘋狂,雖然沒有什麼威脅,但是在旭寒學院殺人他怕所自己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陳烈拍了拍他的肩膀,兩個人得意地向外走去,才懶得理會周利這個可鄙的失敗者,對他沒有一點憐憫感。
望着柴烈挺拔的身影越去越遠,周利渾身顫抖着,羞辱,憤怒淹沒了他最後一絲的理智,忽然怒吼一聲,就要追上去。
這時,一道黑影閃過,周利的表情頓時凝固了,雙眼漸漸的失去神采,身體緩緩的倒下。
周利死了,所有人都望向那道黑影,整個競技場的幾千人包括老師同時露出恐懼的神色,柴烈在這一定會認識,就是那個黑袍老人。黑袍老人凌厲的目光掃射四周,彷彿一把把利刃般,全場沒有一個人敢接觸他的目光,黑袍老人忽然冷笑一聲,說“修煉秘術的人正好別施展出來,要是被我發現就和他一樣!”說着,指了指地上週利的屍體。
整座競技場冷噤,就連呼吸都變得彷彿做賊死的小心翼翼,由此可見這個黑袍老人在旭寒學院不亞於煞星般的存在。
走出競技場,回到竹林中住所,柴烈躺在牀上,他認爲今天這樣的表現應該能吸引旭寒學院高層注意,雖然不能修煉,但是能戰勝魔將中級的實力應該能被特赦入學。柴烈暗暗的想着,心中覺得這件事情的成功的機率很大,不過說實在的也今天也得感謝周利的配合,使用的秘術,要不然這場戰鬥一面倒缺乏一點懸念,沒有如今的效果好。
“柴烈,了不起,你今天成了英雄!”陳烈感嘆道。
在懷中摸索着,掏出一片紅色的小草,柴烈露出一抹笑容,幸虧用了它的幫助,要不然說不定最後是一場慘勝,絕不會像現在這麼的輕鬆。這是什麼草柴烈不知道,但是它的效用卻是非常的可怕,兩年前的一天,柴烈來到迷霧森林的外圍,碰到了一隻野獸,本來這場遭遇戰沒有什麼懸念,但是這隻野獸頻臨絕境的時候,突然發生了變異。
實力大增,柴烈立刻陷入了險境,短短的呼吸間被打成了重傷,倒在了一顆大樹下,奇怪的是那隻失去理智的野獸竟然驚恐的不敢乘勝追擊,柴烈經歷過不少的事情,明白自己的身邊一定有它恐懼的東西,雙手摸索着,只找到了一顆紅色的小草,沒有在意,隨便扔到了前方,但是這隻野獸卻慘叫一聲死了,柴烈終於明白這顆小草一定有難以想象的作用。
“不過,我得勝還是靠它。”柴烈拿出了一片紅色的小草,陳烈也不認識,沒有興趣去追究。兩個人一時之間無語。
柴烈想起了今天看到周利使用秘術,聯想起野獸的變異,兩者似乎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燃燒生命力增強自身的實力,爲了快速穩當的結束這場戰鬥,柴烈決定冒個險,任由周利攻擊到他的身變,果然柴烈賭對,這棵紅色的小草果然對秘術也有難以想象的剋制。
只不過至今還是想不通一點,這棵小草到底有什麼奇特的作用,能讓燃燒生命力的人或者野獸瞬間失去能力,柴烈也弄不明白,主要還是不知道它的名字,書上或許有關於它介紹,等以後有時間了一定好好查查,弄清它的具體功效。
把這神秘的小草重新裝入懷中,陪伴了柴烈足足一年了,奇怪的是竟然沒有絲毫的枯萎,也不知道它是靠什麼存活的,另一方面也體現了這棵小草不是凡物,所以必須小心的保存,關鍵時候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