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燼天站在陽臺,擡起左手按在心臟的位置,裡頭的跳動頻率越來越快,帶着呼吸扯着肌膚的痛楚,如同踩在刀刃上一樣。
她就這樣走了,一點眷戀都沒帶的離開了。
他感覺整個世界突然變暗,視線模糊了,心臟也變得異常沉了。
就這樣不知又過了多久。
牧燼天猛的收手。
不,他還是做不到,他後悔了,他要讓她一直呆在自己的身邊,只要他愛她就好,只要這樣就好。
毫不猶豫的轉身,他要去追她回來,他不能沒有她。
卻不想懷裡突然就闖進一個柔軟的身體,她白皙的雙手從他的腰間穿過,緊緊的環抱住自己,那股獨特的芳香竄入他的鼻翼,牧燼天身軀緊繃着,他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口是心非!”
黎言耳朵緊貼他的心臟,在他懷裡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吸着自己的鼻子,聲音中還帶着沙啞。
不等男人開口,她墊起自己的腳尖,抱緊男人的脖子,吻上男人冰冷的薄脣。
牧燼天黑眸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原本垂放在身側的手臂擡起,緊緊地的將女人禁錮在懷中,狠狠的低頭吞噬懷抱中的女人。
兩人的鼻息釋放的熱氣,交纏再一起,燙的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這個吻,火熱而瘋狂。
牧燼天一把就抱起懷裡的女人往牀上走,眼裡捲起癲狂的風暴,壓抑已久的慾望都不在隱忍了……
空氣裡瀰漫着荷爾蒙的味道。
身下的女人,再水晶吊燈的映襯下彷彿天上的星星都落在她的眼睛裡,讓他看癡了。
黎言勾着他的脖子將他扯到眼前,害羞靦腆的舔了舔他的嘴角。
“你是我的了”性感磁性的男聲讓女人化成一灘柔水。
他輕咬着她的耳廓,眼底盡是深情的光澤,聲音帶着十足的情慾。
這一夜,是瘋狂的,是熱烈的,兩人就這樣毫不保留的將自己的身心通通交給了對方……
細碎的月光從窗簾縫隙處偷偷的窺了進來,牀上兩人交頸相擁,沉沉入睡。
黎言卻睡的很不舒服,腦袋昏昏沉沉的醒不過來,身體滿身是汗。
“言兒,你怎麼了?”牧燼天發現懷裡的女人不對勁,連忙起身輕輕的想叫醒她。
突然,他臉色一變,一把掀開蓋在兩人身上的薄被,牀單上鮮紅刺眼的血跡刺進他的雙眼。
“來人”他握住她緊扣的手掌,對着房門處一聲怒吼。
接着撿起地上自己寬大的襯衫替她穿上,在抱起她身軀的同時,纔看到她後腰上那條縫合的傷口,針線已經被撕裂開,斷線的血色玉珠沿着傷口不斷的滴落,幾乎染紅了雪白的牀單。
這是..槍傷,她中了子彈。
“當家,出什麼事了?”陸予懷急速的推開牧燼天臥室的門,看到的場景,卻令他直接愣在原地。
而牧燼天平時那張淡漠如水的臉上,竟泛起了微微的絲白,他一把握住陸予懷的手腕,語氣有些失控。
“快救她,她中了槍傷。流了很多血”
陸予懷腦子感到慌亂,他不敢回覆牧燼天,拿過一旁的醫藥箱,開始對黎言的身體做檢查,陸予懷眉頭越皺越緊,直到檢查完畢,他只覺得額頭有一股冷汗冒了下來,她是因爲失血過多,又加之中了一槍,才導致一直昏迷不醒。
可是,他要怎麼告訴當家,難道說黎言小姐是因爲救當家,纔會大量失血,還是告訴當家,他無能爲力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