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個星期沒有黎言的消息,整個牧家總部別墅籠罩在陰霾之中,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明明是剛過渡到秋季,溫度卻是低的如北極。
“這麼久了,爲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二樓的書房裡,男人血絲遍佈的眸子裡閃過暴怒,手掌裡死死攥着那枚白玉髮簪,對着跪在地上的各分部首領怒吼。
“當...當家,我們東南亞已經在極力搜查黎小姐的蹤跡。但……”
“砰...”
一道震耳的槍聲再沉悶的房間裡響起。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活生生的人卻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毫無聲息的倒在地毯上。
一時間,空氣中充滿死寂,地毯上其餘跪着的男人明顯感覺自己的心臟漏了一拍,不停吞嚥着口水,手腳開始發涼顫抖。
牧燼天身後站着的洛林一直低垂着頭顱,這次當家是真的發怒了,若是在沒有小姐的消息,恐怕世界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時的牧燼天如同狂怒中的獅子佇立在臥室中央“三天,最後的時間”語氣不怒而威。
“是,當家,屬下們一定誓死找到小姐”
三天!這也是死亡倒計時。
“當家,初夏想見您”雲嘯推開書房的大門,直接表明自己的來意,不敢多說半句廢話。
牧燼天射出兩道利光,眉頭微皺一下,“讓她進來”。
“當家”初夏進門,對着已經坐到沙發上的牧燼天俯首。
“我不想聽廢話”牧燼天知道這個女人應該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是。當家,您上次中的迷藥是牧依姍從牧洪光那裡順手拿到的,我想小姐這次出去正是去調查牧洪光,現在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小姐在牧洪光手裡,但是我們可以從牧依姍那裡打探出牧洪光平日的行蹤,這樣搜索的範圍就會小一些”初夏整理好自己的思路,一口氣說完,全程不敢看牧燼天噬血的雙眸。
“雲嘯,帶人上來”牧燼天冷眸斜瞟了眼初夏,纔對着門外的雲嘯開口。
“是,當家”
初夏在心裡重重的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密室裡,牧依姍癱着在地面上,頭髮凌亂散開,臉上的皮膚蠟黃,嘴角的血漬還在,之前那高級禮服已經皺巴的看不出一點樣子,雙手被粗黑的鐵鏈牢牢銬住,因爲掙扎手腕已經被磨破了皮。身上是大大小小的鞭傷,整個人像街頭落魄的乞丐般,任誰都看不出這是昔日裡那衆人仰慕的女神。
上次宴會結束後,牧依姍就被奉命關進了牧家的密室裡,一直到現在,每日只有一頓飯一口水,活的苟延殘喘,生不如死。
若不是黎言突然失蹤,怕是沒人會想起這個曾經仗勢欺人的牧家大小姐來。
鐵鏈拖動的聲音從大門口慢慢接近,躲在各個角落裡的傭人對着這個人不像人鬼不是鬼的女人指指點點。
牧依姍擡起頭,還是那副高傲的姿態,卻不想自己現在在別人眼裡就是一條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