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名影堂人員應聲說罷,也不管那名本就已經因爲剛剛發生的事情而驚恐萬分的女子如何喊叫掙扎,拉扯着將她拖出了門外,緊接着,便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槍響,而與此同時,那名女子的叫喊聲,也戛然而止。
而在房間之內忽然間安靜下來後,李久琪仍舊回着神,愣愣的看着門外已經空無的走廊,希望能夠看到剛剛還和自己親熱的女子,希望她還能有一絲的生還希望。
其實,李久琪並不是真的希望她沒有出事,而是因爲這名女子真的出事,那麼自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步她的後塵,畢竟這個女子不過可以說是一個外人,而自己呢向天成可能饒過自己嗎很明顯,答案已經有了。
此時,別墅之中沒有了那名女子的掙扎喊聲,沒有了任何自己的人在爲自己廝殺的聲音,而李久琪此時的面上,也已經是變成了死灰色,一副絕望的表情浮現在他的面上。
李久琪,年紀三十左右歲,本是j市的一個酒吧老闆,曾經是本分的生意人,但是自從天幫崛起之後,他便不知不覺的也捲入了天幫之中,而憑藉自己多年來在j市的名勢,以及小小的名氣,讓他在天幫之中,也可以說的算上平步青雲,名勢越來越大,而也就是因爲這些原因,他才能夠在龐天文所鎮守的天幫總部離開後j市,遷到h市之後,坐到了j市副職的位置。
而且他更是在叛亂後,竟然能夠一鼓作氣拿下j市,如果按照心機,這個人絕非常人,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將天幫的發源地這樣穩定的掌握在手中如果向天成他們僅僅是一般的普通人,或許天幫就此就會破裂,或者即便是能夠收復,那麼也會是費上一番周折,而現在,向天成他們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普通人,所以並不會用普通人的辦法來解決事情。而這,也就是李久琪,甚至是王青山都不曾想到的,而這,也定然成爲了他們失敗的重要的原因,而次因,則是他們都低估了向天成在天幫上下的影響力,他們萬萬想不到天幫的幫衆會如此的相信仰慕向天成,甚至是在一些很明顯已經是大勢已去的地方,仍舊有人會默默的等待着向天成的出現。
“你叫李久琪是吧”在那名女子被拖出門之後,向天成隨意的坐到沙發上,點燃一根菸後,對此刻仍舊在愣神的李久琪問道。
而聽到向天成的聲音,李久琪像是被人忽然間驚醒一般,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向天成,而在看到向天成後,李久琪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路可走,急忙連滾帶爬的向向天成這邊移動,可是他還沒有走幾步,便被他身後的兩名影堂人員按在地面,動彈不得。
“天天哥我我”被按住的李久琪磕磕巴巴的說道。可是他剛剛說了幾句,便被向天成打斷。
此時,李久琪哪裡有一絲的老大才會有的氣勢分明就是一個小人,而看到這個李久琪如此,向天成不禁的搖搖頭,低聲說道。“你給我閉嘴我沒讓你說話”
“是是我我不說話不說話”聽到向天成的話,李久琪急忙說道。而在他說完,那兩名影堂也鬆開一些,使得李久琪能夠更加方便的回答向天成的問題。
“我問你,今早要殺我的那幾個人,是你找來的吧”向天成沒有看向李久琪,而是擡起頭看向天花板。
“是是”聽到向天成的話,李久琪用着顫抖的聲音說道,說罷,李久琪急忙接着說到。“可是可是那都是王青山的意思,並不是我並不是我要殺天哥您的”
“放心,我饒不了那個王青山只不過現在我在問你,不需要你回答的,你不用說”向天成低聲說道。說罷,向天成低下頭,看向李久琪,再次問道。
“我再問你,婉盈她在哪裡”
“何婉盈她”聽到向天成的問題,李久琪遲疑了一下,沒有說出答案。
“回答我”看到李久琪遲疑,向天成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低頭看向李久琪,再次問道。
而在向天成問話的與此同時,李久琪身後的兩名影堂人員也上前將李久琪架了起來,很明顯,如果李久琪的回答不讓向天成滿意,那兩個影堂的人,絕對不會手軟。
看到情況如此,李久琪急忙說道。“是是我說我說”
“說”向天成說罷,李久琪這才嚥了口吐沫之後,緩緩說道。
“何婉盈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她不在我這裡”
“不在你這裡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還有,王青山,他知道這件事嗎”聽到李久琪說出何婉盈並不在他手中,向天成急忙問道。
“王青山他不知道我怎麼可能讓他知道這種事情呢”在向天成說罷,這個李久琪當即笑道。
“什麼王青山不知道”聽到李久琪的話,向天成驚詫說道。
此時,雖然吳天浩和田野他們兩人只是站在門口,但是仍舊能夠聽到李久琪的話語,所以不光在李久琪說完之後,不僅僅向天成感覺到有些吃驚,就連吳天浩和田野,也十分的吃驚,兩人皆是不約而同的走向李久琪。
而在田野到達李久琪身邊後,示意了一下其中一名架着李久琪的影堂人員後,用手狠狠的給了李久琪一拳,說道。“快說,盈嫂去哪裡了”
“先別激動既然我現在落到了你們手裡,我也就沒什麼可以隱瞞得了,我早就警告過那個王青山,說你們不是那個容易除掉的,他還偏偏不信哼”在經受到田野的一拳後,李久琪沒有發出半點疼痛而聲音,而是低聲說道。
說罷,李久琪看向向天成,說道。“其實,我倒是挺佩服何婉盈的勇氣的,別看何婉盈她不過是一個女孩子,但是其實到真的很難纏,原本我打算用何婉盈和張霞作爲人質,可是誰曾想何婉盈似乎是竟然發現了我的意圖,在我不知的情況下將張霞送到了凌靈哪裡,凌靈是什麼人,他父親可是凌軍,j市的公安局局長,如果招惹上他們,那麼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而且有何婉盈在手,已經足夠,所以我只好作罷,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事情還沒有過幾天,何婉盈就假借外出看病的源頭,跳車逃走了。何婉盈和李闖是王青山手中的兩張最大的籌碼,所以如果這件事被王青山知道了,我也只有死的份,所以我並沒有將事情通報於他,只是說何婉盈由我來照看,這樣,也就可以使得j市能夠萬無一失,沒想到效果還不錯,王青山果然相信了”
“你是說靈嫂逃走了”在李久琪說完,田野急忙追問道。
“是的逃走了,但是現在她具體在哪裡,我無從得知,而且我也已經動用了我能夠使用的全部人力在j市範圍內尋找,卻一無所獲”聽到田野的話,李久琪答道。
“天哥我們”在李久琪說罷,田野急忙看向向天成,原本以爲會十分緊張的向天成,此時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閉着雙眼,站在原地。
“天”在看到相同如此的田野,本想再次問話,但是卻被他身邊的吳天浩攔住。
而被攔住的田野,轉頭看向吳天浩的時候,吳天浩則是緩緩的搖搖頭,示意不要打斷向天成。
而看到如此,田野也沒有辦法,只好等在那裡。
“堂主”在大概兩分鐘之後,向天成他們所在的房間之中走進一名影堂的隊員,在他走到田野身邊後,對他行禮輕聲說道。
“什麼事”看到有自己的隊員進來,田野爲了不打擾向天成,退後了幾步,到了門口附近,輕聲問道。
“有個叫盧佔樂的人求見”在田野說罷,這名影堂的人輕聲說道。
“盧佔樂是他他來做什麼有多少人”聽到這個名字後,田野眉頭微皺着重複說道。
“不知道做什麼,但是他卻帶了將近一百多人,此時正在別墅的大門外”聽到田野的問題,那名影堂人員當即說道。
而在他說罷,田野還沒來得及再次開口,向天成這邊突然間開口,對田野問道。“田野,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而看到自己很可能打擾了向天成,田野急忙說道。“有個叫做盧佔樂了人,求見。”
“盧佔樂是誰這個人你們認識嗎剛剛不是告訴你們,所有的來人,殺無赦不能將咱們的事情泄露出去”在聽到田野的話後,向天成說道。
“迴天哥,這個盧佔樂,原本是我們影堂的候補,與我們皆是受過相同的訓練教導,但是在選拔的過程中,由於他有妻兒,所以才被除去了名額,而且他此次他雖然帶來了大批的人員,但是他卻堅持說自己是天幫的人,並非是王青山的人,這次前來,僅僅是爲了保護天哥所以我以爲”在向天成提出問題後,這名影堂人員急忙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搶在田野之前回答說道。
本以爲會遭到向天成以及田野譴責的這名影堂人員並沒有遭到任何的事情,而向天成聽到他的話語後,也沒有理會他,而是轉身對吳天浩他們兩人問道。
“田野,天浩,你們覺得這件事,如何”
聽到向天成問題的吳天浩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田野,很明顯,吳天浩這是在示意田野來回答。畢竟這個盧佔樂曾經也算是田野的部下,田野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有發言權的。
而看到如此的田野,也同樣自知自己必須回答,所以當即對向天成說道。“迴天哥,對於這個盧佔樂,雖然他已經不再是我們影堂的人,但是我相信從我們影堂走出去的每一個人,都是忠心於天哥的,而且這個盧佔樂原本態度以及能力非常突出,但是由於他年歲已大,而且還有妻兒的關係,不符合影堂的要求,所以纔會被我除去。況且這個時候,盧佔樂他既然明知道天哥您在此,非但沒有選擇直接攻擊,而是選擇了通報,這或許已經就說明了一切,所以我想請天哥酌情處理。”
在聽到田野的話語後,向天成點點頭,然後對吳天浩問道。“這個盧佔樂,以前在天幫裡面,是什麼職位做什麼的怎麼我好像沒聽過這個人”
吳天浩聽到向天成的問題,回憶了一下後,才緩緩答道“按照上次幫會幹部統計的數據來看,他應該是j市東區那邊的一個小頭頭而已。手下大概有幾間場子而已,並不算是什麼高級的幹部,所以天哥你並不一定認識。”
“他也是東區的人”聽到這個盧佔樂是j市東區的,東區那裡可是天幫最開始成立的地方,也是向天成學校所在地,向天成這纔不禁問道。
“是的,他按照正理來說,也是咱們天幫的老人了,因爲在我和阿闖跟您不久後,就加入到了天幫之中。與他同時的那些人,現在基本都是各地的管理人了。手下沒有數千,也有數百,而他的手下,似乎纔有十幾人而已。”吳天浩照實回答道。
“哦爲什麼是他犯了什麼錯誤纔沒有得到提升嗎”聽到這種事情,向天成奇怪道。
“具體不清楚,按照他的說法是嫌麻煩”吳天浩無奈的說道。
說罷,向天成那邊也不禁搖頭,對那名影堂人員說道。“讓他進來,至於他帶來的那些人,先安置在別墅之外。”
“是”聽到向天成的命令,這名影堂人員當即答道,可是還沒等他離開,便被吳天浩攔住,對向天成說道。“天哥,就這樣讓他進來不好吧,而且他還是帶了那麼多的人”
“無礙的難道你認爲再多的人,能夠造成什麼威脅嗎去吧我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這邊耗下去”向天成說道。說罷,這名影堂的人員也不管那麼多了,當即向外面跑去。
五分鐘之後,一個年紀大概有二十五六歲,長相很是平常的年輕人跟在剛剛那名進來通報的影堂人員身後走到向天成他們所在的房間。
影堂的那個人開始還是走在他前面,而在他們兩人先後進來後,這名影堂當即停下腳步,守在門口。而那名年輕人則是繼續向前兩步後,俯身說道。“天哥,吳堂主,田堂主。”
在這名年輕人一一對他們三人行禮後,並沒有說任何的話,而且低着頭,同樣沒有看任何人。
“你叫盧佔樂”在沉寂了幾秒鐘後,向天成率先說道。
“是的,天哥,我叫盧佔樂,是j市天幫東城區的人。”聽到向天成的話,盧佔樂低聲回答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邊而且還帶着那麼多的人,是爲了什麼是要殺我嗎爲李久琪報仇”向天成繼續問道。
“不,天哥你誤會了,我並非是來殺你,而是來保護您。”在向天成說完,盧佔樂低聲說道。
“協助按照正理,你現在可是那傢伙的手下吧”向天成指着此刻龜縮成一團正戰戰慄慄的李久琪說道。
“不,我曾經我是他的手下,但是在他跟隨王青山叛亂之後,他便已經不是我的大哥。”盧佔樂繼續說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什麼要自立門戶嗎”向天成追問道。
“不,我剛剛已經說了,我叫盧佔樂,是j市天幫東城區的人。請天哥不要再問,我曾經是天幫的人,現在還是,始終都是,天幫對於我的恩惠,我自己心裡最清楚,我不會背叛您。”盧佔樂聽到向天成的話,仍舊用這極低的聲音說道。
聽到盧佔樂的話,向天成面上不禁浮上了一層笑容,說道。
“站直身體吧,我相信你是我們天幫的人”
“是”盧佔樂站直身體後,向天成繼續說道。
“剛剛聽田野他們說,你曾經是影堂的人”
盧佔樂站直身體,看向向天成,點頭答道。“迴天哥,是的,在成立影堂之初,我的確被田堂主選入影堂訓練,但是最後由於我年紀稍大,而且已經成家,田堂主爲了我的家人着想,不想弄得我們妻離子散,所以並未將我收入影堂之中。”
“而且我還聽說你不過手中照看着幾個小場子,手下不過十數人而已,那麼,現在外面的那些人,是怎麼回事”向天成再次問道。
“這些人都是東城區各個場子中的人,都是在聽說天哥回到j市後,自發而組成的。”盧佔樂說道。
“你也算我們天幫的老人了,爲什麼你這麼長的時間,還是如此難道真的像他們告訴我的,你嫌麻煩嗎”向天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