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裡,雙龍堂舊址——安平區,發生了不下十**社會火拼事件,死傷人數過百。這件事引起了晉西所有黑道巨頭們的重視,竟聯手在道上吹風,誰有本事在三個月之內統一安平區,將直接被內定爲八大幫會。
今年的晉西可謂是多事之秋,先是秦氏遭到攻擊,然後又是雙龍堂被滅,如今這兩票人馬還沒找到,內鬥就已經開始了。
打吧打吧,還的越熱鬧越好,老爸說的對,亂世出英雄,你們如果不亂起來,我們天六又怎麼能浮出水面呢?
下午四點,我坐着東星邪開來的車前往長樂幫總部,再怎麼說我也是長樂幫的堂主,第天去總部報道這些都是必須做的。
回到總部,卻意外的發現幾個‘無老大哥’都不在,聽門口的幾個小弟說,他們被東方飛鵬找去開會了。
於是乎我和東星邪帶着十幾個長樂幫的‘無老小弟’開了六輛麪包車直奔安平區。出來混黑社會首先就要跟自己的下屬也就是幫會裡的兄弟打好關係,要不然出了事兒誰幫你背黑鍋?誰幫你擋子彈?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很想知道子龍這個傢伙有沒有按我的約定守住那五間酒吧。
車子開到酒吧門前停下,這裡依然是暫停營業,事實上不暫停營業是不可能的,每天都有至少三起大型械鬥發生,誰都不想一邊花着錢,一邊不明飛行物打中自己的腦袋吧?
推開門走進去,三個替天成員正坐在吧檯上喝酒,看他們的精神,似乎有些萎靡不振。
“你們怎麼在這兒?其他人呢?”我走過去坐下。
“天哥,這裡就我們三人守的,其他人都在另外四間酒吧裡。”
“你們沒休息好?怎麼淨是黑眼圈”我看着這三個傢伙,心都有了?要是把他們擺到人羣中沒準會被人當成國家抓進動物園供人蔘觀去。
其中一個嘆道:“天哥,這三天簡直比訓練還辛苦,我們已經打退了不下十四批的外幫成員,根本就沒休息的時間,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次次都是新面孔。唉,我們已經兩天沒睡了。”說着說着,其他兩個已經筆直的倒在了軟綿綿的沙發上,睡着了。
“辛苦你們了。”我拍了拍他地肩膀,招招手:“哥兒幾個就在這兒喝吧。喝多少我都回來買單,老闆呢?叫老闆出來!”我衝着一名害怕來侍應生叫喊,不一會兒阿明走出來了,生意人的臉上總是充滿了虛僞的笑容:“天哥,有什麼吩咐?”
“還有小姐上班麼?”我問。
阿明苦笑一聲:“天哥你真會開玩笑,整個安平區,除了*爺佔的那個牛肉場在對外開放,其他地酒吧全部歇業了。小姐們……也都呆在宿舍裡……天天向我訴苦啊。”
我哈哈一笑,揚手就是一萬塊錢砸在桌上:“去。把你們店裡最漂亮地小姐叫上……”我數了數人數,道:“叫上三十個來,好好陪我的弟兄。”
身後那羣長樂幫小弟一聽全都樂瘋了,我能看出來,他們對我的敬仰絕對堪比黃河氾濫了。
“謝大哥!”
“天哥就是豪爽。媽的,以後出了事兒跟兄弟講一聲,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轉過頭看着東星邪,他竟然已經把自****類爲小弟,跟那票小子擠在一起大聲高呼“小姐,小姐,我們要小姐。”了。
阿明收到錢頓時臉上的笑容更嫵媚了。他急忙地將錢塞進口袋裡,說:“兄弟們給我五分鐘時間,我現在就去叫店裡最好的貸色來陪你們,哈哈……”
“啤酒,啤酒!我們要啤酒!”
“馬上來!馬上來!”
“小姐,小姐!我們要小姐!”
“……”
幸好店裡全是自己人,要是有客人的話,我一定會在胸口掛個小牌牌,上書兩個大字兒——路過。
“他媽的,東星邪,你給我出來……”我在人羣中把東星邪揪了出來,他不換不滿意的橫了我一眼:“幹嘛呀?”
我幾乎是半推着將他帶出酒吧的:“你怎麼說也是個老大,怎麼能跟小混混一般見識,就算要玩,也不能玩那裡的‘香爐’啊!”
“香爐……那……那咱們現在去哪?”東星邪問。
我坐進麪包車的副駕駛位置對東星邪說:“開車,把兄弟們都接回來。”
星邪滿臉的不樂意,估計心裡仍在嚎叫:“小姐,小姐,我要小姐……”
連續走過三個場子之後,麪包車上所剩地位置已經不多了,除了嚴磊以外,其他人的情況都跟前幾個一樣,雙目無神,瞳孔渙散,過三天提心吊膽的日子的確是太累人了。
“嚴磊,看來,不久以後你就能當我的左膀右臂了。”我從倒後鏡中看着嚴磊,這個被我強行帶進運動會天組織地精銳警察。
嚴磊露出微笑:“呵……夏天,那個叫子龍的傢伙,你要小心點,他心理有問題,是個變態。”
我被他說的莫名其妙,再問下去,嚴磊也只是微笑不語,能讓替天組織的高手‘誇’爲變態的人,我還真想看看。
來到那間酒吧門口,對面有幾個不知什麼幫會的小混混正對着店裡比劃,臉上還充滿了恐懼的表情。
東星邪看着地面上地水泥痕跡,笑道:“這酒吧要裝修還是幹嘛?哪來的那麼多幹水泥?”
推門走進去,一股怪異的味道衝進了我的鼻子,那是血液和水泥混在一起產才產的味道。
“媽的,這什麼味兒啊!”東星邪使勁捏着鼻子。
所有的酒吧都是大同小異的,這間有點不一樣,走廊上左右分別擺放着幾個巨大的鐵桶,差點把整條路都塞滿了,數過去,一共有十二個這樣的鐵桶。
東星邪笑罵道:“這個子龍還真搞笑,他是不是想用這些椽把路給堵住啊。”
除了嚴磊跟在我們身後外,其他的成員都在車裡睡着了,嚴磊呵呵笑了一聲:“你仔細看看那些桶裡裝的是什麼。”
星邪罵咧一聲走上前,把手伸了進去,自言自語道:“這不是水泥嗎……誒……什麼東西……粘糊糊的……這是……”
“我操!!”東星邪大叫一聲,連續倒退了五步,很乾脆的坐到了地上,我看到了,他的手上全是血。
“那……那些……”
“呵呵……人頭有什麼好怕的呢?天哥?”子龍站在對面,正衝着我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