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我知道啦,我馬上就給白叔叔打電話,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掛了。”夏天衝着周圍的替天成員們扮了個鬼臉。
“趕緊給我回來,要是你有個三常兩短你媽還不跟我拼命啊?明天中午,我要見到你,聽到沒?”夏宇暴戾的吼叫着。
天的表情忽然變的很嚴肅,同時也收起了他那玩世不恭的表情。
“怎麼?”
“灰熊叔叔是因爲我才死的,我要爲他報仇,您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是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吧?爸,我的決意已定,不管你怎麼說,在我沒親手幹掉耶穌之前是絕對不會回去的,爸,請相信您的兒子,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聽到這番話的夏宇激動的說不出話,是啊,這纔是自己的兒子,這纔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啊。他輕聲道:“小心點,我已經派人去增援你們了。”
“謝謝。”夏天等父親掛斷電話,這纔將手機合上,微笑着走出門去。
“天,今天你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阿罪低着腦袋說。
“是啊,阿罪,你知道嗎?老爸他已經開始認同我了,這說明他沒再把我當成小孩子,單憑這一點,就值得我高興了。”夏天臉上充滿了笑容:“這種被人認同的感覺真好啊,所以我們這次不能輸。”
夏天打通了白骨的手機,聽到夏天也在粵川的消息後白骨顯得有些吃驚,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常態,告訴夏天一個地址,就讓他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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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真沒想到白叔叔竟然這麼會挑地方。”夏天邊走邊自言自語着,其實別墅裡大多數人的脾氣自己都摸透了,只有這個白叔叔,自己始終不明白他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也許這就是高深莫測吧。
“你來這兒,你爸知道嗎?”白骨站在門口問,他打定決心的,如果面前這小子敢說‘沒有’,那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捆巴捆巴扔回南吳。
“白叔叔,這是老爸的手機號碼,只要你按通話鍵就可以跟他說話的哦。”夏天表面上是在笑,但心裡卻是異常難受的,因爲他總覺得白叔叔身邊空蕩蕩的,少了灰熊叔叔在他身邊怎麼看都感覺彆扭。
“進來罷。”白骨轉身進了植物園。
夏天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對話方式,他擺擺手,替天的成員們就跟在他身後緩緩的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夏天並不理會那些坐在一旁的男人,他徑直來到白骨身邊,問道:“白叔叔,有耶穌和雷虎的消息麼?”
白骨看了夏天一眼,無奈的笑了笑,反問道:“難道你連一點關於雷虎、耶穌的資料都沒有麼?”
夏天被這話噎個半死,瞥着嘴就坐到了一旁。
“雷虎是粵川的地下皇帝,掌握着粵川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娛樂場所,他的手下不少於七千人,這還只是正式小弟,外圍的小弟有多少,我想,不會少於這個數。”白骨比出了一根手指頭。
“十萬小弟……這跟我爸的天門勢力有什麼分別嗎?”夏天大吃一驚,有點坐不住了。
“天兒,你知道國內能做到統一全市的黑道大哥有多少個嗎?”白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夏天茫然的搖頭,他確實不知道。
“三個,第一個是耶穌,第二個是你的父親,第三個就是雷虎。”白骨繼續道:“如今我們要面對的是耶穌和雷虎這兩股勢力,你看看,我們有多少勝算?”說完,白骨邪笑着指了指身後那些小弟們。
“用一百多個人去對付整個市的黑社會份子,這想法太瘋狂了,不過我對我的人有信心。”夏天笑了,那種笑很高傲,很狂。
替天組織的年輕小夥子們聽到這話,心裡泛起莫名其妙的感激,那種感激是由內而外發出來的。他們這羣少年犯缺少的是什麼?尊嚴!剛剛夏天的話大大的滿足了他們的尊嚴,甚至有人當場就在心裡將自己的生命交到了夏天手中。
少年們眼神中所激起的戰意就連白骨這個混跡黑道二十餘載的巨梟都不禁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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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粵川是美麗的,坐在山頂的涼亭中俯視着全市,那種感覺簡直爽透了。
夏天和白骨坐在涼亭中喝着紅酒,晚風‘嗚嗚’的吹過,夏天忽然覺得有些冷,他把衣領豎了起來。
“白叔叔爲什麼要帶自己來山頂?莫非只是單純的看風景嗎?”夏天有些困惑。
這時,白骨從懷中掏出一個很古董很古董的懷錶,看了一下上面的時間,他笑着說:“凡是有能力做大事的都是些不拘小節的人。”
夏天此時還不明白這句話的箇中含義,當白骨扭過頭看着城市夜景的時候,忽然城市裡的數百處建築物同時爆炸了,火光沖天!空氣中頓時瀰漫着硝煙,人們的慘叫聲彷彿傳到了自己耳邊似的!
‘轟隆隆’的聲音傳到山頂,夏天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個被火掩蓋的城市。
“一報還一報,這些被安置了炸藥的地方都是雷虎旗下的公司,他殺了我那麼多兄弟,這回就算是扯平了。”白骨面不改色地看着前方。
“白叔叔……你,你什麼時候安排人手去放炸藥的?”夏天呆住了。
“就在我帶你上山的同時,怎麼?很吃驚麼?”白骨轉過臉看着夏天這個深藏不露的‘小傢伙’。
“我完全可以讓組織的人去暗殺雷虎和耶穌,這樣一來,我們的行蹤不就暴露了?”夏天有些憂慮。
“你父親是天門的龍頭,你也就是天門的太子爺,難道你不知道天門做事一向都很高調嗎?正因爲我們辦事高調,別人纔會怕我們,不然他們憑什麼乖乖地送上一疊一疊的鈔票?”
白骨將古董懷錶塞到夏天手中,道:“做人就跟這表上的指針一樣,永遠往前走,絕不後退,永不後悔。這塊表我送給你,希望你能牢牢記住白叔叔的話。”
夏天看着白骨,又看了看手中的懷錶,似乎想明白了些什麼,但又有點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