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當所有人都還在睡夢中時候,窗外警笛發了瘋似的鳴叫着。
我們這些黑道中人最怕的就是聽到這種聲音,我和蕭鳳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我的衣釦還沒扣好,狂龍等人就衝了進來:“外面有很多警察,是不是針對咱們的?”
我擺擺手,鎮(手機小說站://.)定的說:“這不一定,別那麼快下結論。”
這幾個暴力成性的傢伙每人手裡都端着武器,我喝道:“幹嘛幹嘛!都收起來,這些玩意不能亂用。”
說完,來到窗邊。撩開一條細縫,透過窗戶我看到近十輛警車停在樓下,心頭頓時一緊。
要是普通的條子我才懶的理他,最要命的是我無法分辨他們跟國安部的區別,萬一惹上了國安部……那後果。
我一想到幾日前在河塘的所見所聞,心裡就起毛。
“讓他們注意,不到逼不得已不準反抗……也許,也許他們只是來檢查暫住證?”
“呼啦”從車上竄出數十名持槍警察,在一個類警察長的黑衣人領導下快步衝了進來。
“檢查暫住證似乎不用拿槍……”蕭鳳爲手槍上彈匣。吩咐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家小心。”
警笛仍然在響,我坐在沙發上閉目等待下一秒即將發生的事。
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了,可怕(電腦小說網,16,n)的事情卻沒有發生,樓下傳來了吆喝聲。警車來到現場到離去。其中只用了十五分鐘。我快步走過去將整個窗簾都拉開,十幾名上身赤裸的紋身男人像小豬崽一樣被塞進了後面的小卡車裡。
這些人似乎想求救,但總是被人搶先一步封住嘴巴。
警車走了,廣場上颳了一陣風。沙掩埋了輪胎在地上留下的痕跡,剛纔的一切好象沒發生過。
“幫我帶話給大鬍子,讓他和他的小弟們注意,近期內不要去任何娛樂場所……”
“嗯。”
五州真的出大亂子了 。白道與白道之爭。白道與黑道之爭。黑道與黑道之爭,這樣的三種勢力攪在一起。結局只有一個。永遠的一黑一白。
我沉思着五州地各種勢力分佈,得出一個最好的也是最簡單的結論。眼前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袖手旁觀,坐山觀虎鬥。
不管鼠幫,五州白道或是小型黑幫、國安部。他們之間誰被滅了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壞處。看現在的情況鼠幫應該撐不下去了。
我咧着嘴傻呵呵的笑了,本來在前幾天我還在想只帶精英來五州是個錯誤的選擇。如今反而成了我們的優勢。真是世事無常,變化莫測。
正午,外面的風越刮越大,乾燥的沙土被刮飛。在半空中形成了小型龍捲風。
我一邊抽着香菸一邊聽着五州本地電臺的新聞。
這是個只有在五州城才能收到的八卦電臺,裡面的新聞多是講五州城內發生的事,裡面漂亮的女主播用很嗲的聲音說:“近期內本地連續發生黑幫火拼事件。死傷人數超過三百。請市民注意,夜晚儘量不要出門。”
“下面報道另一則消息……”
城區內的爭鬥仍然在繼續。我們十來個人就像是身處世外桃源一般。到了晚上十幾個人跑到樓頂把燒烤架支起來。一邊眺望城內的美景一邊吃燒烤喝啤酒。討論各種希奇古怪的事,其內容囊括天地萬物以及世間的一切,其中有一條是小播求問的,他問螞蟻活在世界上的意義是什麼,又有什麼目的。
衆人無言以對。
住在隔壁的老漁夫們也經常在打完魚後帶着滿身腥味跑上來湊熱鬧,一票人通常是喝酒喝到天亮。
這天也是如此,我打着飽嗝看着朝陽從東方升起,這一刻,美景震撼了我的心靈。
“桄榔”啤酒瓶被我不小心踢倒,這一下吵醒了許多人,他們紛紛來到我身邊安安靜靜的站在樓頂向遠方看去。
“日出啊……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看日出。”狂龍嘆了一聲。
“嗯……真的很美。”
小播求喝了一口啤酒,若有所思的坐回到椅子上。
我掃了他一眼,我很清楚他心裡的想法,於是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別再幹傻事了。與其你每天都在恨一個人,不如去找個女人好好愛一下。”
小播求失聲而笑:“我現在只是個亡命之徒……有什麼資格談愛情……”
我一把攬住從我身邊走過的蕭鳳,認真的對他說:“我也是亡命之徒,但我的愛情也很完美,不是麼?”轉頭看着蕭鳳,她顯得有些疲憊,但還是衝着我洌嘴一笑。
“老婆……走,回去洗澡睡覺了。”我笑嘻嘻的任由蕭鳳依在我身上,回房間了。
在房間裡,蕭鳳已經褪去衣裳躺在牀上了,我則是站在洗手間刮鬍子,同時感慨自己老了。
“你這個人有時還挺浪漫的嘛……跟我最初的想法有點不太一樣。”蕭鳳的聲音從睡房傳進來。
我笑着問:“是不是被我身上衆多的優點迷住啦?說說,你最初的想法是啥。”
“當時我在想,你應該是那種冷酷的,表面上好象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但實際上卻不忍看到自己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受傷的男人。”
“哈哈哈哈!”我狂笑幾聲:“你見過這樣的男人麼?”
媽的。這一笑不要緊,臉被鋒利的刀片刮開了一條寸餘的口子。
“白老大就是這樣,我覺得像他那樣纔有男人味。”
我手忙腳亂的找來創可帖貼在臉上,“看你說的,好象喜歡笑的男人就沒有男人味似的。”
“那只是我最初的想法,自從跟了你以後就完全改變了……今天你跟小播求說的話,讓我感覺你變了,變的更成熟了。”
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我心裡就像打翻了蜜罐一樣,打內而外散發着甜味。
“老婆,其實你以前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冷豔美女。冰山,卻高不可攀。跟你接觸久了以後,我發現你是那麼的可愛……嗯?你拿我枕頭幹嘛?”
“喂喂。”我躲避迎面飛來的枕頭。
“我從來就不是冰山,爲了接近你還親自買了烹飪的書在家學習了好幾天。”蕭鳳說話間帶着委屈的腔調。
“好了好了。”我抱着枕頭鑽進被窩,雙手開始不老實的摸上摸下。
“我好累!”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