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監獄裡,無罪和東興的豹哥起了衝突,無罪身手高明,連續幹翻了豹哥手下的許多小弟,不過豹哥手下小弟太多了,而無罪又不能下殺手,所以場面慢慢的就對無罪不利起來。而豹哥更是混在人羣裡,手裡握着削尖了的筷子湊近了無罪,就在他將要對無罪下黑手的時候,一直盯着無罪的施禹發現了豹哥的動作,飛快的衝上去給了豹哥一腳,將豹哥踹飛。
本來無罪對這些人並沒有下狠手,頂多將他們的手臂、手腕弄脫臼罷了,現在見豹哥竟然要對自己下黑手,心裡不由怒火燃燒,準備廢了豹哥。豹哥的小弟自然不肯,拼死維護豹哥,兩方重新混戰在一起,這時候邪眼見有機可乘也指揮着手下小弟加入戰圈,幫助無罪對付豹哥的手下。
場面一時間亂到了極點,不過這時候衆人的毆鬥已經驚動了獄警,大量獄警拎着警棍衝到了人羣裡,不管是誰,只要站着就是一頓警棍猛砸過去,直到對方蹲下爲止。施禹這小子雖然體格單薄,不是打架的料,不過卻很會觀察形勢,一看到獄警衝過來,就已經拉着無罪雙手抱頭,靠着牆邊蹲在地上,因此兩人倒不曾捱打,只是苦了豹哥和邪眼的那些手下們,被獄警打倒了好幾個,頭都被打破了,捂着臉倒在地上慘叫。
“剛剛謝謝你了。”無罪對蹲在自己身邊的施禹微笑着說,剛剛要不是施禹將豹哥踹飛,無罪還真有可能遭了豹哥的黑手。想到豹哥,無罪就擡頭看了一眼,豹哥顯然也非常奸猾,此刻也靠牆邊蹲下了,恰好他也正看向無罪,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狠狠的對撞一眼,豹哥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恨。
“你是我大哥麼。”施禹向上推了推眼鏡,開心的笑着說,見無罪緊盯着自己身後,回過頭去發現豹哥正狠狠盯着自己,施禹嚇得趕緊轉過了頭,豹哥是監獄裡兩個最大團夥組織的老大之一,在犯人中兇名素注,施禹害怕他也很正常。
“小兔崽子,你他媽的給我等着!”豹哥輕聲說,聲音雖然不大,卻剛剛好能夠被施禹聽見,施禹身體抖了一下,心想剛剛一時衝動,爲了救下剛認的大哥,竟然把豹哥這個凶神得罪了,不知道以後他要怎麼折磨自己了。
“喂,兄弟,你身手不錯,很能打啊!”一個聲音說,無罪回頭一看,一個一臉微笑的中年人正看着自己,那人的微笑非常真誠熱情,若不是他現在正蹲在監獄裡面,而且目光中不時透露出的一股邪氣,連無罪都要以爲這人只是一個成功的生意人了。見無罪看向自己,那人對無罪微微點點頭。
“這個就是狐狸河監獄的另一個老大——邪眼。”施禹在無罪身邊輕聲說,無罪嗯了一聲。看來邪眼這人也非常奸猾,早早就靠牆邊蹲下了,不然一頓警棍是免不了的。
“你今天算是把阿豹徹底得罪了,你不知道的,阿豹這人心胸狹隘得很,你得罪了他,你今後的日子只怕不好過了啊!”邪眼微笑着說。
“那又怎麼樣?”無罪用無所謂的口氣說。
“兄弟,你身手雖然很好,可是你也應該明白,雙拳難敵四手,你雖然厲害,但是架不住他們人多啊,何況你身邊那個是你的兄弟吧,就算你能對抗阿豹,他能麼?”邪眼微笑着說,“他今天爲了救你,也得罪了阿豹,你想阿豹會放過他麼?”
邪眼這人老於世故,早就看出無罪一身傲氣,斷然不會輕易屈服在別人手下,不然也不會拒絕阿豹的招攬了,而邪眼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去招攬無罪,首先是因爲他還不知道無罪的身手多麼好。
等到無罪和阿豹的那些手下打起來了,邪眼才發現這青年非常能打,這時候邪眼簡直太高興了。因爲他知道像無罪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屈服的,而阿豹必然會因爲無罪不肯屈服,雙方就會起衝突,這樣一來無罪因爲得罪了阿豹,要想在監獄裡活下去,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跟着自己,到時候自己多出一個無罪這樣身手高強的手下,阿豹還怎麼和自己鬥!
聽到邪眼的話,無罪並沒有立即回答,邪眼見無罪沒有第一時間拒絕,就笑了。通常高傲的人一般不會欠別人的情,而剛剛施禹救了無罪,無罪就欠了施禹一個人情,現在阿豹擺明了不會放過施禹,無罪爲了施禹,也不會覺得自己的邀請了。
無罪表面是在苦苦思考,心裡卻在高興,自己正愁着怎麼接近目標,沒想到邪眼就自己湊了過來,看來還真應了那句老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當然,自己不能輕易就答應,因爲那樣的話,就顯得自己的身份輕了。
無罪和邪眼兩人各懷鬼胎,彼此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好,以後我就跟着邪眼哥混了,還請邪眼哥多多照應。”無罪微笑着說。
“沒問題,我邪眼對兄弟向來沒話說。”邪眼開心的笑着說,見無罪加入了邪眼手下,一邊的豹哥氣得差點吐血,本來自己的實力就不如邪眼,現在邪眼又收下了這樣能打的一個小弟,更是如虎添翼,自己剛剛爲什麼就和無罪搞翻了呢。要是有後悔藥的話,估計阿豹立刻就要買上幾十包吃吃。
這時候獄警已經控制了局勢,邪眼和阿豹的小弟全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之後被獄警陸續帶走,無罪和施禹很快也被帶回了自己的囚室,關了起來。
“無罪哥,做好蹲禁閉的準備吧!”一回到囚室,施禹就苦着臉對無罪說。
“爲什麼?”
“這不很簡單麼,今天的事情搞得這麼大,獄警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我估計他們現在已經招了幾個犯人去詢問今天這事的原因了!”施禹說,“就是不知道我會不會也要蹲禁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