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那個混蛋會不會警覺到我們要找他麻煩?”出了公牛酒吧,陳蠱鑫憂慮的問,若是馬克夫斯基等人不追出來,他就無法爲表妹報仇了。
“就算他警覺到了又怎麼樣,”林木森不屑的說,“這個混蛋既然是打悶棍、攔路搶劫的貨色,就不會放過我們,他現在肯定把我當成肥羊了!”林木森剛剛給喬珊小費的時候,故意拿着錢包晃了一下,林木森相信自己厚厚的錢包,肯定可以釣到馬克夫斯基這條“臭魚”!
“太好了,我還害怕他不出來呢!”陳蠱鑫的眼裡閃着寒光。
“我們不要在這裡動手,”林木森低聲說,“我要把那個紅毛畜生帶到昨天晚上的那條小巷去殺掉,何況這裡並不適合動手。”
幾人在公牛酒吧的門口等了一會兒,就看見馬克夫斯基帶着別爾夫什卡等人追過來了,林木森暗暗冷笑,你把我們當獵物,我們卻也在把你當做獵物!
“走吧,魚已經上鉤了。”林木森說,領着無罪、陳蠱鑫和馬大刀離開酒吧門口。馬克夫斯基和波特拉維奇等人很快出了酒吧,綴着林木森和馬大刀等人的背影跟蹤下去。林木森等人不願意在酒吧門前對付他們,因爲林木森等人並不是想打他們一頓,而是想要他們的命;馬克夫斯基等人同樣不會在酒吧門口動手,因爲打劫別人,總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就在馬克夫斯基和別爾夫什卣等人離開不久,剛剛還和他們坐在一起的另外一夥俄羅斯青年紛紛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戴維,馬克夫斯基他們已經盯上了那個'肥羊',我們再搶的話,會不會……”一個皮膚白皙的矮個子青年問爲首的高大俄羅斯人。
“沒有人規定,只有馬克夫斯基可以打劫中國人,我們一樣可以,”叫戴維的頭領說,“而且那個中國人身上帶了很多錢,若是我們弄到了,就可以無憂無慮的渡過好長一段時間了。”
“可是,若是我們和馬克夫斯基他們爭搶的話,只怕……”矮個子青年遲疑的說。
“帕莫舍維奇,你要是害怕的話,就滾回你媽媽的懷裡吃奶吧。”戴維取笑着說,“我可不怕馬克夫斯基那個混蛋,這筆生意我搶定了!”
帕莫舍維奇見戴維打定主意,要和馬克夫斯基爭搶林木森身上的錢財,只好跟着一起去了,若是不去的話,就不要指望戴維會分錢給他,而且從此以後,戴維等人也會看不起自己,不再接受自己跟他們混了。
喬珊見戴維等人起身離開,心裡不由多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戴維走過她的身邊時,喬珊忍不住問:“你們幹嘛去?”事實上,問完這句話,喬珊就暗想自己真是一個傻瓜。
“當然是去宰'肥羊'了!”戴維笑着說,他咧嘴笑的時候,露出兩顆尖利的小虎牙,問喬珊說:“你很關心那個中國人麼?”
喬珊看看戴維,心裡暗暗焦急,本來,馬克夫斯基一夥人已經夠林木森對付的,如今又多出了戴維一夥人。“看來,我只能選擇爲你祈禱了,希望你明天還能來公牛酒吧喝酒!”喬珊心裡想着,暗暗祈禱林木森一夥人最好出了酒吧就逃掉,而馬克夫斯基追不到他。
喬珊白了戴維一眼說到:“他是我的老鄉,我當然關心他!”
“你應該知道,馬克夫斯基那個混蛋不會放過他的,”戴維齜牙笑着說,“馬克夫斯基會連他的衣服都搶走,馬克夫斯基一直是這樣的混蛋,對麼?何況,剛剛那個中國佬還對着馬克夫斯基勾着手指挑釁來着,馬克夫斯基這個混蛋一定會折斷那個中國佬的手指,塞進他的屁眼去的,哈哈,那一定會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喬珊無語,臉色發青。
“喬,你想幫他麼?你的那個老鄉。”戴維笑着問,色迷迷的目光在喬珊的xp上掃來掃去,喬珊的個子雖然只有一米六,在俄羅斯人眼裡,只能算是矮子。
“是的,不過,除了爲他祈禱之外,我想不到別的辦法,可以幫助他的。”喬珊無奈的嘆口氣說,爲自己的無能爲力而無奈,喬珊對林木森很有些好感(有些人,只是第一次見面,就會彼此產生好感,而有些人,只見一面,就會讓人覺得厭惡)。
“美麗的喬,你可以幫他的,”戴維色迷迷的笑着說,“若是你肯答應陪我睡一夜,我就爲你幫他,怎麼樣?你該知道,我不怕馬克夫斯基那個混蛋的!”
“你幹嘛不去死!”喬珊大聲咒罵,戴維嘿嘿笑笑,聳聳肩膀,領着一羣手下出去了,喬珊看着他們離開,眼神複雜。
“你怎麼了,喬珊?”一個聽起來有點沙啞的嗓音,在喬珊身後響起來,喬珊回頭看了一眼,是公牛酒吧的老闆大鬍子巴克,正用玩味的目光看着自己。
“哦,沒事。”喬珊臉色微微一紅。巴克就笑了,他有一米八多的個子,是一個很強壯的俄羅斯男人,曾經是俄羅斯“阿爾法特種部隊”的士官,退役後在“野狼學院”擔任了三年教官,之後因爲毆打了上司,被解僱,纔來到了這個邊境小鎮,開了一個小酒館謀生,小鎮上的無賴、混混、流氓們,都曾經吃過他的苦頭,當一個團伙的頭目被巴克打得在牀上躺了半年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招惹大鬍子巴克了。
“你在擔心那個中國人?”巴克問。
“是的。”喬珊說,她想請求巴克出面,幫助林木森,但是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來,巴克絕對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當然,巴克對在他酒吧裡工作的女孩子們是非常照顧的。
“你不用擔心,”巴克眯着眼睛,微笑着說,“那個中國人身邊的一個同伴很強,就算馬克夫斯基和戴維兩夥人一起上,那個人也能在三分鐘內全部搞定。”
“真的麼?”喬珊疑惑的問,她覺得巴克是在安慰自己。
“我巴克什麼時候騙過人!”巴克大笑着說,心裡卻在想,那個人絕對是一個高手,也許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若是早幾年遇到他,我一定會向他挑戰的。
“謝謝你,老闆。”喬珊吐出一口氣,微笑着說,聽巴克說,林木森身邊有一個很厲害的人,喬珊覺得放心了很多。
“那還不快點去工作。”巴克笑着說,喬珊吐了吐s頭,樣子俏皮可愛極了,巴克拍了拍她的肩膀,喬珊端着托盤跑去工作了。
林木森帶着無罪、馬大刀和陳蠱鑫朝着李芸出事的小巷子行進。馬克夫斯基等人悄悄跟在林木森等人後面,自以爲隱蔽,卻是早就被林木森等人發覺了。當看着林木森四人走入小巷,別爾夫什卡的心忍不住微微一顫,他們怎麼會來這裡呢?
“馬克,有點不對勁兒啊!”別爾夫什卡皺眉說。
“怎麼了?”馬克夫斯基問。
“他們……他們怎麼會來這裡呢?”別爾夫什卡問,“你難道不覺得有點奇怪麼?這裡,是昨天我們搶劫那個中國女人的地方啊!”
“那又怎麼樣?”馬克夫斯基冷笑着說,“我正想着在哪裡下手好呢,他們自己跑進這裡,實在是給我們創造下手的機會呢。怎麼了,別爾夫什卡,難道你又要勸說我,放棄這把買賣麼?”
“我總覺得,他們是在故意引誘我們來這裡。”別爾夫什卡皺眉說,“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好了,別爾夫什卡,不要再說什麼你的預感了,”波特拉維奇拍着別爾夫什卡的肩膀說,“聽着,我們現在就追上他們,然後用你手裡的匕首,讓他們交出所有的錢,有了那些錢,我們接下來的日子,會很愉快的,你可以去找蘇珊娜,我可以去我的夏威夷,”波特拉維奇說到這裡,神色間帶着無比的嚮往神色,“夏威夷的泳裝美女們,我波特拉維奇來看你們了!”
“快點,我們追上他們,開始幹活。”馬克夫斯基說。
幾個俄羅斯流氓加快了步伐,在陰暗的小巷中央,終於追上了故意放慢腳步的林木森、馬大刀、無罪和陳蠱鑫等人。
“站住,中國佬!”追到了林木森等人身後,馬克夫斯基大聲喊到。
聽見後面的俄羅斯人說話,林木森等人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對着馬克夫斯基等俄羅斯人,馬大刀囂張的瞪着馬克夫斯基問:“你在說什麼,雜種?”(雙方都聽不懂對方說什麼,只是自顧自說自己的話)
“嘿,中國佬,你們給我聽着,把你們的錢都給我拿出來,”馬克夫斯基張牙舞爪的說,“聽着,乖乖的把錢拿出來,不要惹我生氣,不然有你們受的。”
“怎麼,你想要錢麼?”馬大刀冷笑着掏出錢包,拿在手裡晃了晃,馬克夫斯基、波特拉維奇和別爾夫什卡等人看見了馬大刀漲鼓鼓的錢包,頓時各個眼睛放光,緊緊盯着馬大刀的手。
“嘿,中國小子,聽着,把錢包給我,我就放過你們。”馬克夫斯基盯着馬大刀說,“我保證,只要你們把錢包給我,我就不會傷害你們的。”
“等等。”有人說,聲音的來源是馬克夫斯基等人身後的方向。
馬克夫斯基回頭看了一眼,忍不住低罵了一聲:“混蛋!”出現在馬克夫斯基等人後面的,正是戴維一夥人。
“媽的,戴維這個雜種怎麼也來了。”波特拉維奇咒罵着說。
“嘿,戴維,你他媽的是什麼意思?”馬克夫斯基走近戴維問。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分一杯羹罷了,”戴維狂妄的笑着說,“這幾個中國佬可是肥羊,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吞了吧?”
“戴維,你給我聽着,這邊是我的地盤,”馬克夫斯基皺着眉說,“你過界了,知道麼!”
“少來這套,馬克夫斯基,”戴維不屑的拒絕說,“小鎮一共才這麼大,分什麼地盤啊,你這個傻瓜!”聽到戴維罵馬克夫斯基是傻瓜,戴維的一羣手下就都笑起來,馬克夫斯基鐵青着臉,怒視着戴維,卻沒有立即發作,戴維的手下可不比自己少,真要翻了臉,自己未必能夠佔到便宜。
馬克夫斯基惡狠狠的瞪着戴維說到:“你給我聽着,戴維,若是你不想惹怒我,最好帶着你的人,趕緊給我滾開,不要妨礙我辦事!”
“你是想先和我火拼,完了之後再打劫這些中國佬麼?”戴維戲謔的笑着問,“我不會退讓的。”
“森哥,這些老毛子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哪?”馬大刀奇怪的看着馬克夫斯基和戴維兩個人(東北人習慣喊俄羅斯人爲老毛子),轉頭問林木森。
“這還不簡單,肯定是兩夥人都覺得咱們是大肥羊,都想搶咱們,起了爭執。”林木森說。
“媽的,竟然敢無視咱們!”馬大刀憤憤不平的說,馬克夫斯基和戴維把他們看成待宰的肥羊,這讓馬大刀很生氣。
“哦,戴維,你真是一個混蛋!”馬克夫斯基用雙手掩面說,“好吧,好吧,我同意了,我們搶來的錢,每人一半,這樣總可以了吧。”
“當然。”戴維笑着說。
“看,他們商量好利益的分配了。”林木森笑着說,這時候,馬克夫斯基回到林木森等人身前,戴維的人也圍了上來,兩夥人虎視眈眈的看着林木森和馬大刀、陳蠱鑫、無罪他們。
“嘿,中國佬,把你們的錢都給我拿出來,快點,不要磨蹭,”馬克夫斯基說,“惹急了我,你們會後悔的。”
馬大刀舉着錢包,冷笑着說:“俄羅斯雜種,大爺的錢在這兒呢,有本事,你就來拿吧。”
波特拉維奇見馬大刀舉着錢包,便走到馬大刀身前,伸手去搶。
見波特拉維奇伸手來搶自己手上的錢包,馬大刀快速將錢包塞進口袋,然後伸手抓住了波特拉維奇的手腕,林木森手下,馬大刀是出手速度最快的,波特拉維奇根本來不及反應,手腕就被馬大刀抓住了。
馬大刀抓着波特拉維奇的手腕用力一擰,波特拉維奇受痛,身體順着馬大刀的用力方向偏移!上一秒鐘還在冷笑的馬大刀,下一秒就成了惡魔,一記手刀狠狠砍在波特拉維奇的bg上,波特拉維奇發出慘呼。
“你擊打的位置不對!”無罪冷冷的說,同時從地上抓起波特拉維奇,一記手刀砍在波特拉維奇的脖子上,波特拉維奇雙眼泛白,身體軟軟倒地。
“打在這個位置,纔會造成昏迷的效果。”無罪對馬大刀說,向是在指導自己的學生。
“好的。”馬大刀虛心的說,他的出手速度很快,無罪也在加意訓練馬大刀的徒手攻擊力,出了強化馬大刀的出手速度外,還要加強力量的鍛鍊。
“媽的,都給我上。”馬克夫斯基見波特拉維奇被馬大刀打翻在地,不由惱羞成怒,大吼一聲,就向馬大刀撲過去。
“大家一起上,幹掉這些中國佬!”戴維說着,也帶領屬下們衝了上去,雙方頓時陷入混戰,無罪出手又快又重,轉瞬間便有三個俄羅斯人倒在他的攻擊下。
“媽的,動傢伙。”戴維說,衆俄羅斯人紛紛抽出腰間的匕首。
林木森緊緊盯着馬克夫斯基,見他撲過來,抽出得自李芸屍體上的匕首,向馬克夫斯基迎了上去。
“馬克,那是你的匕首。”別爾夫什卡在馬克夫斯基身後說。
馬克夫斯基看到林木森拿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匕首,便打算搶回來,那把匕首是自己在鋪子里加工的上等貨,所以纔會刻上自己的名字,只是昨天殺了李芸後,心裡多少有點害怕,才丟下匕首逃跑,回家後卻十分後悔,竟然將匕首遺落,如今見林木森拿着,當然要搶回來,對自己的身手,馬克夫斯基還是很自信的。
馬克夫斯基和林木森的距離不斷縮短,馬克夫斯基一拳砸向林木森,眼睛緊緊盯着林木森拿着匕首的右手,林木森迎着馬克夫斯基的拳頭,不退反進,馬克夫斯基微微吃驚,伸手去抓林木森拿刀的手腕。
“你去死吧。”林木森怒吼一聲,一刀刺向馬克夫斯基的xk。
馬克夫斯基感受到林木森的殺意,不敢大意,一手握住林木森抓着匕首的手腕,兩人頓時扭打在一起,,馬克夫斯基的xk被匕首劃破了,鮮血淋漓,不過受傷卻也刺激了馬克夫斯基的狂性,嘴裡喝喝吼叫着,和林木森搶奪匕首。
馬大刀和陳蠱鑫在無罪的配合下,很快打倒了一羣俄羅斯人,只剩下一個別爾夫什卡,他見情況不妙,轉身逃跑。無罪從地上拾起一把掉落的匕首,掂了掂,猛然脫手射了出去,匕首刺入別爾夫什卡的後背,他慘叫了一聲,摔倒在地上。
當馬克夫斯基和林木森分開的時候,看着周圍站着的,竟然是無罪、陳蠱鑫和馬大刀三個,不由大爲震驚,自己一夥四個人加上戴維一夥七個人,竟然被四個中國人打倒了,這怎麼可能呢,這還是自己印象中那些膽小怕事又懦弱的中國人麼!
見林木森拎着匕首,不斷逼向自己,馬克夫斯基忍不住緩緩後退,用力的搖着手說:“不,不要殺我。”
“你殺李芸的時候,可想過放過她麼!”林木森大聲質問,他知道馬克夫斯基聽不懂,還是問了出來。
馬克夫斯基看見林木森拿着的匕首,就已經知道,這些人是昨天自己殺死的那個中國女人的朋友,他知道,林木森不會放過自己的,馬克夫斯基怒吼了一聲,再次撲向林木森,馬克夫斯基撲到林木森身上的時候,覺得自己的xk一痛,低頭去看,xk上刺着一把匕首,直沒至柄。
“呵……呵……”馬克夫斯基嘴裡發出最後的掙扎聲,之後身體栽倒在地上。
“森哥,這些人怎麼辦?”馬大刀問,地上躺着不少被無罪打暈的俄羅斯人。
“不用管他們,我們回去。”林木森說,帶着無罪、陳蠱鑫和馬大刀離開,陳蠱鑫看了馬克夫斯基的屍體幾眼,緩緩轉身,隨着林木森離開了。
也許有人會奇怪,爲什麼開始時候,林木森會和馬克夫斯基扭打,後來卻一刀刺死了他?開始時候,馬克夫斯基的心裡認爲林木森一夥是自己的獵物,佔據着心理優勢,體力、反應都很敏捷;後來,看見一衆俄羅斯人都被林木森一夥打倒,心裡優勢自然蕩然無存,體力下降,便沒有躲開林木森的攻擊。
一個懷着平常心去參加高考的普通生和一個帶着畏懼、恐慌去參加高考的優質生,普通生往往在高考中容易創造奇蹟,考得比優質生還要好,就是心理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