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張曉仁壞笑了幾聲,胖子是多機靈的人物啊,見到張曉仁壞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沒安好心:“小子,你是不是想陰你胖爺?”
“沒有,絕對沒有,胖哥你想多了,想得太多了,曉仁我哪是這種人啊,要知道我在江湖上人送外號正義小君子,邪道大剋星,怎麼可能幹陰人的事呢?”張曉仁摟着胖子的肩膀,笑嘻嘻的否認。
“喲呵,我說張曉仁,胖爺我覺得我都夠能扯的了,沒想到你比胖爺我還他媽能扯。”胖子一把打掉了張曉仁的手臂。
“行了,老爺子還等着呢,咱們進去吧,別讓老爺子等急了。”刑嘯將自己手裡的煙彈飛了出去說道。
進入到東北王的別墅內,張曉仁別墅內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富麗堂皇,相反相對於別墅本身來說,別墅內的裝潢看起來十分的簡單樸素。
別墅內幾乎沒有現代化的氣息,沒有真皮沙發,也沒有水晶吊燈,更沒有大紅地毯,所有的物件都古香古色的,鏤空的屏風,紅木的八角桌,還有一個古董架上擺放着不少的古董,牆壁上是一副巨大的猛虎嘯山圖,張曉仁不認識古董,也不懂畫自然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否則這些東西的價格一定會張曉仁咋舌不已,可能這些東西中某一件東西就會比這些別墅本身還要值錢。
“曉仁來了,坐!”東北王坐在一張實木搖椅上,指了指對面的木凳。
“謝老爺子。”張曉仁恭敬的對老爺子鞠了個躬,坐在了對面,張曉仁並沒有說什麼的意思,在以爲飽經風霜坎坷,看透塵世浮華的老人面前,傾聽和學習纔是最好的選擇。
“曉仁,來,喝茶,明前的龍井,前幾天京城有人給我帶來的。”東北王並沒有倚老賣老,而是向對待一位友人一般對待張曉仁,對張曉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曉仁喝了一口茶,頓感口齒留香,茶湯柔順,張曉仁喝過不少茶,
包括在畢書記那,韓副省長那,可是都沒法和今天這茶比較,忍不住叫好:“好茶!”
“你懂茶?”東北王聽張曉仁這一生叫好,頗爲感興趣的問。
“不懂,用心去喝,懂不懂就不重要了。”張曉仁搖了搖頭。
“好一句用心去喝,懂不懂就不重要了,懂者,爲心誠也,這世間哪有懂茶的人,無非也就是一門技藝而已,唯有心到了,纔有自己獨特的感受。”東北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鬚,讚賞的說道。
“老爺子,我哪懂得這麼深奧的道理,我啊,就是覺得你的茶肯定不一般,所以我就喝的用心,喝的仔細,也並不是每次喝茶都是這樣的,再好的茶,在我這裡也不過就是解渴的東西。”張曉仁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畢竟他是真沒覺得自己從茶中感受到什麼人生,之前和韓副省長喝茶的時候是,現在也依舊如此。
“你倒是夠誠實。”東北王忍不住笑了笑,張曉仁的確不是一個會捧人的人,這時候如果放在一個懂事的年輕人身上,那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解釋得天花亂墜,把東北王捧的渾身舒泰,而不會像張曉仁這樣,使得東北王的一番感慨都化爲獨白。
張曉仁也感覺到了自己這麼一說,東北王連個繼續話題的引子都沒有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行了,別想太多了,你能誠誠懇懇的挺好,我本來也不是什麼文雅人就粗人一個,喝茶也不過就是覺得這茶對身體還是有好處的,至於茶好不好,喝的好喝的就叫好,喝的不好喝的就叫不好。”東北王也不是一個過分在意小結的人,手一揮,爽朗的說道。
“曉仁,你能成長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是很驚訝的,這一點都不誇張,你知道,在你最開始一個小混混的時候就走入我的視線了,當然這並不源自於你的本身,而是小八的原因,小八是我身邊最有能力的一個,他看重的年輕人,我沒有理由不留意。”東
北王風輕雲淡的說着,可是這話卻是將張曉仁嚇了一大跳,那時候自己是什麼人,一個混混而已,東北王是什麼身份,那可是一省的地下王者,自己和他那是天壤之別,自己還真從來沒想過,自己被這樣一個大人物關注。
“以前我以爲你是一個一腔熱血向前衝的生混子,留意你的確是有,不過卻並沒有太過關注,向你這樣的年輕人,我啊見過的太多了,最後能落得好下場的沒有幾個,後來我注意到,你經歷很多磨難,卻總能絕處逢生,而且每一次站出來都能更進一步,這讓我感覺到了小八對你的重視可能真的是有原因的,我一直都在尋找着這個原因。”
張曉仁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是的,聽到東北王的誇獎,張曉仁內心是十分無奈的,準確的說,似乎是有那麼一點不情願。
東北王自己注意到張曉仁的表情變化:“怎麼,你有什麼要說的。”
“老爺子,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如果不是被逼到了連下跪都沒有資格的地步,我哪能走上這條道啊,可能我也就是一個大學生,考一個不錯的大學,找一個不錯的工作,好好的孝順孝順父親。”說道父親,張曉仁的臉上一陣悲傷,自己已經很久沒去看父親了,這段忙完了,回去看看吧,村裡的那些老少爺們當年也沒少幫襯着自己家,現在自己好了,也該爲那個小村莊做些事情了。
“曉仁啊,你覺得到現在,到了今天,到了你這個地位,最初是什麼促使你走上來的還重要麼?”
“曉仁啊,不管你當初怎麼走上來的,也不管你現在願意不願意,你都無法回頭了,都得繼續走下去,這纔是最主要的,你覺得你是被逼的,你這是什麼時代,被逼也是自己的倔強造成的,而老子當年的那個時候,是生存給逼的,是被死亡給逼的,那時候太亂了,亂到自己晚上睡下,第二天都不知道能不能再睜開眼睛。”東北王眯了眯眼睛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