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啊!”
“殺啊!”
這時候修配廠外也傳出了喊殺聲,顯然外面也發生了激戰。
“仁哥,接槍。”樑子豪竟然從身上掏出兩把手槍,扔給了張曉仁一把,張曉仁接過槍,也不探頭,伸出胳膊,向對面開槍,畢竟對面也有一個狙擊手,自己一探頭,很可能被對方給幹掉。
修配車間外,兩羣人正在混戰,一方是穿着混雜的人,而另一方則是身着統一服裝,而則服裝,正是銀狼會的制式服裝,狼頭西服。
來的一共有三個堂口,戰狼堂、血狼堂和殺狼堂三個戰鬥堂口,這點從衣服上狼頭的顏色就可以區分開來,三個堂口秩序井然,由各自的堂主和副堂主帶領,每個大隊大隊長約束和指揮自己手下的中隊長,而中隊長則負責約束自己手下的小隊長,小隊長負責管理自己小隊中的成員。
這儼然如同部隊一般的管理,非常明確清晰,小隊與小隊之間,大隊與大隊之間配合十分默契,而反觀對方,則猶如一羣散兵遊勇,完全是靠着一股子血氣在衝殺,雖然喊殺聲震天響,但是卻連銀狼會兄弟們的身邊都靠進不了。
銀狼會有自己的訓練基地,兄弟們輪換進行訓練,有定期比試和淘汰規則,如果不行被淘汰,不僅僅意味着自己要被降級,收入減少,更主要的是自己將成爲其他兄弟恥笑的一位,所以兄弟們都拼了命的訓練,這也導致銀狼會的兄弟們身手普遍提高,要遠高於對方。
更何況對方還只是靠着個人力量,而自己這方卻是配合默契,這樣的敵人在現在的銀狼會面前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幾乎在兩方人接觸的一瞬間,銀狼會就將對方撕開了一道口子,殺狼堂在先猶如一把利刃直插敵人心臟,戰狼堂和血狼堂護在殺狼堂的左右兩翼,但凡敢衝上前的敵人,都被砍倒在地,銀狼會這邊的兄弟沉默着,如同一羣沒有感情的鬼卒,手上卻兇狠無比,手起刀落,每
一次揮刀都伴隨着敵人的慘叫和哀嚎,對方也只能是在聲音上壓過了銀狼會這邊。
這是銀狼會整合後第一次對外作戰,這一次作戰也顯現出來了銀狼會的戰鬥力,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自此,銀狼會纔有在黑道上紛爭的能力和基礎,纔有能力去面對黑道上的各個梟雄。
鮮血,幾乎在兩方對碰的一剎那就已經流淌成了小溪,而這血,幾乎都是敵人的,敵人也不是沒有指揮者,只是面對一羣一窩蜂衝上來的羣體,他們的指揮顯得那麼的無力和蒼白。
對方人數是銀狼會這邊人數的數倍,面對銀狼會的進攻,卻無能爲力,只能一退再退,當他們退到修配間門口時,人數已經摺損過半,回看銀狼會過來的一路上,留下了無數的慘嚎和鮮血,這是一場實力不對等的戰鬥,卻是一場實打實的血戰。
對方衝的迅速,退得也乾淨利落,一開始還在和銀狼會的兄弟們作戰,最後,直接轉身就跑,完全變成了沒有秩序的潰敗,戰鬥本身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對方衝過來時如下山猛虎,銀狼會的兄弟抵抗住敵人的衝擊,削減了敵人的士氣,當銀狼會的兄弟向前進的時候,對方無法抵抗,最後銀狼會的兄弟向前衝的時候,對方就變成了潰敗。
“給我死死的咬住,和對方混戰在一起。”衝在最前面的殺狼堂成員接到了這樣的命令,修配間內有槍聲,說明對方有槍,如果雙方分開,自己一方再衝進去的時候,對方完全可以用槍招呼自己,而自己咬住對手,和對方混戰在一起,那麼即使對方想開槍,也不可能,除非他們真的冷酷到了極點,先殺自己人,再殺銀狼會。
如果對方能做得出來,那麼自己認栽。
銀狼會兵令如山,說咬住,就絕對咬住,完全和對方混戰,而戰狼堂和血狼堂竟然都停在了修配廠門口,並沒有貿然衝進去。
“開槍,開槍!”劉宇躲在人羣后面大戶小叫着,裡面這些
人並不是孫天南的人,也不是肖曉華的人,聽見劉宇的命令紛紛開槍,而他們打倒的卻是孫天南和肖曉華的人。
“我草你媽,我看他媽誰敢開槍。”孫天南的槍口頂在了一個剛開了一槍的傢伙的腦袋上。
“草你媽,那他媽是老子的人,誰開槍老子打算誰?”肖曉華也是憤怒異常,槍口對準了自己人。
看到肖曉華和孫天南的動作,劉宇知道,這場仗敗了,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
“撤,咱們撤。”劉宇不想再等下去,他知道,等下去的結局就是自己落在張曉仁的手中,他絲毫不懷疑自己落在張曉仁手中的下場,一定是痛苦無比,張曉仁從來也不是一個善人,對待敵人,從來就沒手軟過。
這點劉宇早就知道過,只是劉宇之前被張曉仁的種種表現所欺騙,他自見張曉仁第一面起就沒把張曉仁當敵人,雖然也沒當朋友,至少在交易這個問題上,他認爲張曉仁是認真的。
劉宇是一個狡猾的人,狡兔三窟,他這種人膽小惜命,凡是都會爲自己留好後路,比如這次他也考慮到交易失敗,自己失敗的問題,早就爲自己留好了後路,修配車間後面有電控門,修配廠後面的圍牆也被打開了一個隱蔽的小門,這些都是劉宇之前就做好的,而在修配廠的小門旁,也隱藏好了車輛,還留有兩個高手把手,這次他帶來的不是兩個人,而是四個,另兩個人被他安排在了後路上。
劉宇逃了,孫天南和肖曉華也逃了,何流自然也跟着跑了,最後留在修配廠內的只有鮮血和滿地慘嚎的傷員,這些人帶着無比波瀾壯闊的夢想踏入了社會,用自己的兇狠和生命博取在社會中出人頭地,可是他們跟的大哥,卻把他們如同死狗一般丟在了這裡。
曾幾何時他們也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只是那時候倒在地上的是別人,而非他們自己,刀不砍在自己的身上永遠不知道疼痛,自己不倒下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懦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