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倒是覺得這幾顆釘子拔不拔沒有什麼太大的必要。”只輸三悠悠的說道。
“什麼意思?”張曉仁挑了挑眉毛問道。
“咱們現在到手的地盤是和咱們原來的地盤相結合的,而咱們拿下這幾個場子,無端的把咱們的地盤延伸出這麼一段,有什麼意義?”只輸三點了點地圖上現在被振興社佔領的那幾個場子說道。
“那就讓他們在那盯着咱們,制約着咱們?”
“他要想盯着咱們,咱們防不住,至於制約,談不上,他那幾個場子也不能把咱們怎麼樣,他肖曉華要想搶咱們的地盤,有沒有這幾個場子,他都會來搶,咱們何必先出頭增加損失呢。”
張曉仁仔細一想,只輸三說的也有道理,就算這幾個場子自己拿到手,肖曉華要真想來,也沒辦法,也無非就是改變一下戰鬥的地點而已,張曉仁點了點頭:“那就不管他。”
“看來,這肖曉華是真對咱們用勁了。”狐狸嘆了口氣說。
“正常,肖曉華也是咱們的老對手了,一直都對咱們虎視眈眈,以前是沒機會,現在有機會了,不對咱們下手那纔是奇怪了呢。”和尚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說道。
“咱們從一無所有走到現在,怕過誰啊,來吧,來一個幹一個,誰不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張曉仁摸了摸鼻樑,冷冷的說道。
“對,誰怕誰啊,當年咱們幹倒過的人還少麼,多了個JB毛啊。”這話大炮是最愛聽的,他拍了一下桌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喊道。
“大炮,我得給你提個醒啊,你站在組前線,凡是都要多想想,你的每一個舉動都決定兄弟們的生死,兄弟們私下裡一直在說,說我張曉仁變了,變得墨跡了,變得娘們了,不像之前那麼猛,那麼狠了,還有的說我張曉仁有錢了,怕死了。”
張曉仁這話,讓在座的不少兄弟都低下了頭,因爲這話他們也聽到過,甚至是自己也說過,只是他們一直都在背地裡說說而已,沒想到這話會傳到張曉仁的耳朵裡。
“其實兄弟們這麼說也沒錯,我確實是變了,我自己也承認,要是放在以前,什麼盛世幫,什麼振興社,恐怕我早就打過去了。”張曉仁長嘆一口氣,又惆悵的說道:“有些時候,我也想這麼幹,可是我不得不剋制住自己,不爲別的,我的每一次決定都會給下面的兄弟,給你們帶來不同的命運,好幾百個人的命運握在我手裡,我怎麼敢不慎重啊。”
兄弟們一陣沉默,心裡都有些發酸。
“行了,說的廢話有點多了,沒事就散了吧,等這陣忙過了,咱們兄弟再好好出去樂呵樂呵,過了這麼多年,咱們就拼了這麼多年,也沒說好好體會一下美好的生活。”張曉仁故作輕鬆地說着。
兄弟們三三兩兩的散去,劉彤卻沒有動身的意思。
“劉彤,你還有事?”張曉仁站起身,見劉彤沒動,有些詫異。
“仁哥,這是我大姐給你的東西,送東西的人讓我親自交到你手上。”劉彤從
兜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張曉仁。
“什麼東西啊,這麼神秘。”張曉仁打開信封,掏出裡面的信,當他看到裡面的寫的東西的時候,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東西你什麼時候收到的?”張曉仁問道。
“今天,開會之前。”劉彤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張曉仁點了點頭,把信揣進兜裡,匆匆的走了出去,他快步追上只輸三,“輸三,出事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這麼大驚小怪的。”只輸三還有點責備張曉仁不夠穩重,張曉仁把信遞給只輸三,只輸三看了一眼,臉色也瞬間變了,語氣十分凝重的問道:“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韓冰那邊過來的,應該是真的。”張曉仁面帶憂慮的說道。
“這下麻煩大了,這他媽的。”能讓只輸三罵出髒字,可見事情糟糕到什麼程度。
“要不讓兄弟們撤出來吧!”只輸三說了一句。
“不能撤,咱們費了那麼大的勁纔拿到這些地盤,絕對不能撤,再說,現在想撤也完了,他們不會讓咱們撤出來的,狹路相逢勇者勝,誰都一條命,拼命而已,誰怕誰?”張曉仁臉上閃過一絲狠色,張曉仁骨子裡的東西是沒有改變的,真到了緊要關頭,張曉仁狠,比任何人都要狠。
只輸三的眼中帶着濃濃的擔憂道:“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那麼這件事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咱們一開始就跳進了一個圈套之中。”
“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咱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應對這件事,而且必須儘快想出應對的辦法,否則的話,咱們即使拼命也不見得能保全自身。”對於事情的嚴重性,張曉仁和只輸三沒有絲毫的懷疑。
“會首!”只輸三突然凝重的叫了張曉仁一聲,張曉仁疑惑了看了只輸三一眼,只輸三堅定的說了一句:“銀狼會一定不會倒下的,我一輩子只能輸三次,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輸。”
只輸三緊緊的握着拳頭,因爲太用力,手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
“你和我都不會輸的。”張曉仁也決絕的說道,然後他想了想道:“我去見東北王老爺子。”
只輸三點了點頭,這件事東北王應該不會袖手旁觀,銀狼會是東北王一邊的,這點毋庸置疑,之所以和東北王顯得疏遠,是因爲張曉仁不願意依靠別人,出了任何事情也都自己扛着,很少去麻煩別人。
這就是張曉仁和其他勢力的不同之處,張曉仁第一想到的永遠都是自強不息,而不是依靠別人去發展。
張曉仁匆匆的走出了會議室,他先是給刑嘯打了個電話,在得到刑嘯肯定的答覆後,張曉仁去了東北王的別墅。
見到東北王的時候,東北王正在別墅院子裡打太極,在東北王身後站着兩個人,一個是刑嘯,另一個張曉仁卻沒見過,年紀應該在五十歲以上,鬢角的頭髮都有些花白了,身板卻十分的挺直。
見張曉仁來了,那人看了張曉仁一眼,微微對張曉仁點了點頭,張曉仁
也點頭回應,他並沒有去打擾東北王,而是站在了刑嘯的身邊,東北王也沒因爲張曉仁的到來而停下來,繼續打着拳。
一趟拳打下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刑嘯走上前,將手上的毛巾遞給了東北王,東北王擦了擦臉,將毛巾扔給刑嘯,對張曉仁說道:“終於捨得來找我了啊,我還以爲你是打死都不會來找我的呢?”
聽了東北王的話,張曉仁略微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走吧,進去說吧。”東北王雙手背在身後,走進了別墅,坐在沙發上,傭人上了一壺茶,東北王倒了一杯,見張曉仁還站在一旁,擡頭瞪了張曉仁一眼道:“還傻站着幹嘛,坐吧。”
張曉仁訕訕笑了笑,坐在了東北王的對面。
“老爺子,這次我來……”
還沒等張曉仁說完,東北王就打斷了張曉仁的話:“掉進坑裡了對吧?”
“老爺子,你知道?”
“要是連這點事我都不知道,我還混個屁啊,要不然你以爲孫天南的地盤上就只會有鐵血會出現,靠在我這邊的人早就一窩蜂的衝上去了,鐵血會自作主張,非要站出去,掉進坑裡也活該。”
“那既然您知道,怎麼還?”
“怎麼還讓你上是吧,本身這坑就是爲你挖的,你不上誰上,你要不上這蛇怎麼會出來,引蛇出洞懂不懂。”
張曉仁這下算是明白了,這老爺子早就知道這是一個陰謀,不告訴自己就是拿自己當誘餌引蛇出洞呢。不過這也讓張曉仁放心了不少,因爲一切都在老爺子的掌握之中。
“回去吧,別跑了風,我還等着將他們一網打盡呢,這之前你可得遭點罪了。”東北王端起茶杯,微微吹了吹,愜意的喝了一口茶說道。
“那沒事。”張曉仁的心算是徹底放下了,站起身就要離開,這時候他電話響了,張曉仁一看是吳小海打過來的。
張曉仁接起電話,就聽見吳小海焦急萬分的說道:“仁哥,不好了出事了。”
“小海,你別急,慢慢說,出什麼事了?”
“朱珠不見了,仁哥,朱珠不見了,怎麼辦啊?”吳小海的聲音都帶着哭腔了。
“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呢,這樣,小海,你在哪,我現在馬上去找你。”
吳小海告訴張曉仁他所在的地方,張曉仁掛了電話急匆匆的就向外走去,連招呼都沒跟東北王打,東北王微微眯了眯眼睛,也沒攔着張曉仁,轉頭對身邊的中年人說道:“老大,你跟上去,看看出什麼事了,不成氣候啊,還是毛毛躁躁的。”這話明顯是說張曉仁。
“是。”那個中年人微微躬了躬身子,跟了上去。
路上,張曉仁腦中出現了朱珠的樣子,那個特別愛臉紅特別靦腆的女孩,他是真心喜歡朱珠,把朱珠當小妹妹看的,不管怎麼樣,朱珠一定不能出事,拋開自己不說,如果朱珠有事,吳小海恐怕會直接崩潰的。
理智上,張曉仁認爲,朱珠的失蹤肯定不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