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來真的了嗎?”
張天司見狀之後,不禁收起了興奮之心,開始慎重對待眼下的局面。
所謂刀劍無眼,在這些混混開始動刀之後,張天司覺得再使用剛纔的戰術就明顯有些不妥,因爲要是自己在出腳的時候不小心被對方的匕首傷到的話,就會大大的影響戰鬥力,從而讓大好的形勢出現逆轉,讓自己陷入困境。
因此,張天司腦海中電光一閃,立刻收回分身,轉身就跑。
從他做出這般反應,距離混混們拿出匕首和鋼管的時間,中間只有眨眼的功夫,使的混混們還以爲他怕了他們,頓時揮舞着匕首和鐵棒,興奮的追了上來。
“快追,這小子想跑!”
可是以他們的速度,想要追上張天司,那完全是在做夢。
將分身收回之後,張天司的速度比百米飛人還要快的多的多,跑一百米可能只需六秒時間。
憑藉這樣的速度,他完全可以輕易的將這些混混甩開,然後該幹嘛幹嘛,但是爲了以絕後患,張天司不可能就這樣溜之大吉,他必須給這些人留個深刻的教訓才行。
張天司保持着比正常人略快的速度,開始圍着垃圾場繞圈跑。
憑藉超強的反應力,以及平衡性,他幾乎可以無視地上一些礙事的垃圾。但是那些混混卻沒有他的這個能力,再加上因爲體質的關係,有的人跑得快,有的人跑得慢,混混們在繞着垃圾場追趕張天司的時候,隊伍不可避免的分散開來,最後彼此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而這樣的情況完全在張天司的計劃當中。
就在此時,突然有個聲音在垃圾場上響起。
“大家注意不要分開,不要上了他的當!”
原來是那個大炮發現了情況變得有些不妙,所以連忙大聲示警。
可是他現在示警已經太遲了一些。
幾乎就在他發出示警聲的同時,張天司突然一個變向,無視後面的其它人,朝着垃圾場對面的那個跑得最慢的混混直奔而去。
此人既然跑得最慢,體質自然也是最差,而張天司首先對付的就是他這種軟柿子。
垃圾場的直徑大概在三十米左右,而這個混混與張天司之間的距離,其實只有二十米出頭。這樣的距離,張天司幾乎是眨眼及至。
張天司的意外殺至,把這個混混嚇了一跳,可能是前面兩個同伴的遭遇讓他對張天司忌憚頗深,所以還沒等張天司靠近,他就已經忍不住揮舞手中鐵棒朝他當頭砸來,但是張天司此刻卻突然猛地剎住了腳,與此同時,分身從側面分出他的本體,繞開鐵棒的攻擊範圍後,朝着這個混混逼上前去。
於是在混混一擊落空,準備提棍再次進攻之際,卻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莫名一疼,鋼管霎時脫手而出。
不巧的是,這鋼管飛出去的方向剛好正對着張天司而去,因爲速度太快,這鋼管還是頗具有殺傷力的,因此,要是張天司不幸被這鋼管擊中的話,恐怕當場重傷也不一定。
張天司也被這計劃之外的變數給驚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迅速反應過來,將分身收回體內,如此一來,憑藉敏銳的視力和超快的反應力,讓他迅速的預判到鋼管飛行的軌跡,於是他連忙伸手一抄,異常輕鬆的就將鋼管抄在了手上。
這一幕落在四周的混混眼中後,讓他們的心更是猛然抽筋,張天司的這番神乎其技的表演,讓他們覺得他真是高深莫測。
但是張天司可沒有因此而手下留情,等到鋼管在手之後,便猛然一棍揮出,這一棍正好砸在混混的大腿上,一下就將其砸翻在地。
混混抱着大腿在地上疼得直打滾,渾然不顧垃圾遍地,臭氣熏天,大聲慘叫不止。
張天司這一棍雖然未盡全力,也沒有砸斷他的腿骨,但是也讓他傷的不輕,至少短時間內這個混混基本上是沒有什麼戰鬥力了。
張天司一棍掃翻一人之後,腳下毫不停留,繼續朝着另一混混直奔而去,現在他有了鋼管在手,避免了跟混混做短兵相接,再加上分身在暗中專下陰手,使得地上很快又躺下了兩個人,如此一來,七個混混就只剩下兩個還算完好無損。
而這兩人正是那個昆哥和那個大炮。
大炮此人雖然外號叫得響亮,但是個矮身瘦、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敢打敢殺之輩,其實他的體質更差,如果不是他比較狡猾,總是緊跟老大昆哥身後,張天司剛纔那一棍肯定最先掃在他的腿上。
眼看張天司如同常山趙子龍般一路殺進殺出,將自己的同伴一一干翻,大炮此刻面色發白,兩腿如篩般顫抖,顯然是嚇得不輕。
昆哥的臉色也不好看。
他知道,今天可謂陰溝裡翻船,算是遇到了硬茬。
而通過剛纔張天司的那一番表現來看,他自認根本不是對手,再加上明知大炮又靠不住,今天算是栽了。
他倒是十分光棍,不等張天司朝他走來,就將手上的匕首扔在地上,衝張天司道:“兄弟……”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張天司就冷冷一笑道:“別裝熟,我可沒有你這個兄弟!”
聞言,昆哥頓時面色一變。
想他雖然在道上不算什麼大角色,但是混了這麼久,也算是一方大哥,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奚落過,不過他也知道,如今形勢比人強,能屈能伸這一點,還是能做到的。
昆哥乾笑道:“呵呵,這位老大,今天是我們眼拙,沒有看出您原來是位高人,這次就算我們認栽,希望你能手下留情,放過我們兄弟一把。”
“哦,是嗎?那你倒是說說看,我爲什麼要手下留情呢?”張天司笑着問道。
昆哥心裡清楚對方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自己,於是說道:“那不知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呢?不如畫下道來,我們接着就是!”
聽了昆哥這番話,張天司在心裡冷笑:“哼,看來這個昆哥明顯是嘴軟心硬啊!”
表面上昆哥似乎已經服輸,但其實只不過是看在形勢比人強,所以暫時服軟而已,要是不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就這麼簡單放過他們的話,還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好欺負,以後指不定還會纏着自己。
“很簡單!”張天司冷冷一笑,說道,“要想讓我放過你們,你們每人打斷一隻腿!”
“什麼?”昆哥聞言臉色陡然變得更加難看。
張天司的要價實在太狠了,一人斷一隻腿,且不說他們肉身上要忍受劇痛,面子上也過不去,就說光是治療腿傷,光醫藥費就得不少,而且一旦他們這裡所有人都進了醫院,那以後就真的沒得混了,想想這麼長的真空時間,他們旗下控制的地盤足夠換幾任新老大了。再說,要是腿傷治好的話,以後地盤還能搶回來,這要是治不好的話,不但地盤沒了,他以後就要變成跛豪了。
想到這裡,昆哥頓時發了狠,恨聲道:“小子,你不要太過分了?想想你家裡人,大不了一拍兩散!”
聞言,張天司不禁勃然大怒。
“你敢威脅我?”
他兩眼一寒,一臉冷酷的朝着昆哥走去。
昆哥雖然被張天司身上的氣勢所震懾,但是如今騎虎難下的他,只能是梗着脖子硬撐道:“我就……”
他正準備說一句“我就威脅你怎樣”,但是一旁的大炮突然伸手捂住了嘴。
“老大,你看他的手!”
大炮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昆哥頓時循聲望去,只見張天司抓着鋼管的手,手背青筋暴起,手中鋼管因爲突然遭受巨力而正在慢慢變形。
“連鋼管都能捏得變形,這該有多強大的力量啊!”
見到此景,昆哥陡然間感覺自己的心宛如墜入冰窖,咕嚕一聲嚥下一口口水,同時把未說完的講狠的話也咽回了肚子。
就在這時,大炮突然說話了:“這位老大,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所謂冤有頭債有主,真正要報復你的人是別人,你就放過我們吧。您看這樣行不行?只要你答應放過我們,我們以後就拜你做大哥!”
聽到大炮此言,昆哥頓時愣了一下,隨後心中大怒:“搞什麼鬼?難道大炮想要當反骨仔嗎?”
可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別看大炮膽子很小,打架的時候也不給力,但是他在他們這夥人當中,屬於軍師類的角色,所以他這樣說,肯定有他的理由,再說,大炮雖然膽子是小,但是決不可能背叛他們,充當反骨仔。
想到這裡,昆哥不由歉聲說道:“對不起,剛纔是我太沖動了,不該說那樣的話,其實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咱們道上混的,起碼還是懂得禍不及家人的道理。這位老大,如果你真的願意放過我這些兄弟的話,我陳昆在此對天發誓,以後你就是我們這些人的老大,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敢往西多走半步!”
聽聞大炮和陳昆的話,張天司也不由愣了一下。
原本他只是想給這些人一個深刻的教訓,免得他們以後還敢纏着自己不放,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不過,張天司對此只是一笑。他又不要混黑社會,所以對收這些混混做小弟,可是半點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