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昆出現在東城區的時候,“花姐”的人早有了察覺,因爲天門幫來了足足上百號人,一羣人凶神惡煞的樣子,有點要進攻東城區的意思。
殷飛和侯勇一左一右,他們帶領着黑豹堂的成員來到東城區,興師動衆的模樣驚呆了不少路人,看起來就像是遊行的隊伍壯觀非凡。
一幢高層建築之上,最頂層處,是貴賓區和辦公區,而花姐就在左邊一間辦公間裡,她瞪大了眼睛,問道:“你說真的?”
她的面前站着一個面色青紫的男子,左臉頰到眼角的位置,還留有一條深深的刀疤,年紀大概在四十左右,但此刻卻渾然沒有一點脾氣,在花姐面前,他不過就是一個得力助手而已,氣勢當然得收着,免得被捱罵。
他無奈的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花姐,她的地位很特殊,沒有明確的幫派名稱,但是依然控制着手下近千人,可以說,除卻天門幫之外,她就當仁不讓的穩坐黑幫“第二把交椅”。
“哼,天門幫馬上就要攻來了?”花姐喃喃道,她此刻也顯得很疑惑,自己好端端的也沒有招惹他們,怎麼就犯衝突了?
“他們一個個來勢洶洶,怕是要有一場惡戰了!”男子淡淡的說道。
花姐皺眉道:“你讓弟兄們準備,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亂來!”她心中想着,必須要弄清楚天門幫的意圖,要不然自己可損失不起手下的兄弟們,天門幫如今勢頭正旺,她可不願意硬扞。
男子點點頭,緩緩退了出去。
花姐看了看桌子上的電話座機,猶豫良久,她心中也在忐忑不安,按說自己平日裡可是給足了張天司面子,不應該導致天門幫大舉進犯呀!
她心中嘀咕着,臉上也一陣犯愁,難道說天門幫打算吞掉東城區的地盤?可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雙方並沒有任何摩擦,而且也沒有利益上的糾葛。
“到底是爲什麼?”她皺眉,最近一批的“夢幻一號”她已經如數交了定金,不應該有什麼變數吧?
她猶豫良久,終於還是握起了電話座機,按下了張天司的電話號碼,想要詢問什麼情況,可對方一直無人接聽,讓她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昆哥,我們要不要衝過去?”侯勇問道。
兩隊人馬惡狠狠的對峙着,黑豹堂的成員一個個氣勢十足,他們知道這一次的任務,就是爲了討要一個叫“猛子”的人,所以表現的異常強硬,不完成目的決不罷休。
陳昆搖搖頭:“再等等。”
殷飛在這個時候開口了:“老大什麼時候來?”
陳昆苦笑一聲:“老大並沒有出面,他等着咱們這邊把猛子揪出來,然後直接帶他去公安局。”
“那就只能和花姐的人談一談了,先禮後兵,實在逼不得已,咱們再動手!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猛子給抓到手。”殷飛狠狠的說道。
花姐手下的人實力都不錯,一個個神色緊張的望着對面,他們也在等,沒有上級的命令,都不敢隨便動手。
“噠噠”,腳步聲響起,花姐的手下自動讓開一條道,讓這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從後面走了過來,這是他們的首領。
“鄒老大!”其中一個小頭目出言道。
鄒文平點點頭,緩緩邁步朝前走去,來到了天門幫衆人的眼前,他冷冷看了陳昆一眼,道:“你們想幹什麼?”
陳昆一眼就認出了這位花姐手下的得力干將,他迴應道:“鄒老大,今天來這裡,是想跟貴方討要一個說法的。”
“哦?”鄒文平愣了一下,他沉默片刻,開口道:“什麼事情,值得貴幫興師動衆?花姐很不悅呀!貴幫幫主是不是該給一個解釋?”
陳昆點點頭:“等你們先把人交出來,我們老大自然會向花姐溝通,誰不知道,花姐威名赫赫,現如今,我們當然希望能和平共處爲好。”
鄒文平冷哼一聲:“說得好,可你們爲什麼又擺出這麼一副架勢?”
陳昆開門見山的說道:“有一個綽號猛子的人,打傷了我們老大的兄弟,這件事驚動了派出所的民警。現如今,我們老大的好兄弟被警方關押了起來,鄒老大,你說,我們不找您要人,能行嗎?”
鄒文平一愣,他當然知道猛子是誰,這小子經常在天南市東城區胡作非爲,自己教訓了他多次了,可竟然還是這麼沒有長進。
他淡淡的說道:“竟然有這等事?這樣,等我回頭調查清楚了,自然會給貴幫一個交代!”鄒文平當然知道,這麼多弟兄們面前,他還是得極力維護着這個“猛子”,這是一種姿態,也是一種應變方法。
陳昆苦笑一聲:“鄒老大,或許不能如你所願了,我們老大交代了,一個小時之內,必須把猛子帶到他面前,否則……”
鄒文平寒光一閃,擡頭問道:“繼續說下去!”
“踏平東城!”陳昆淡淡的說了四個字。
“嗞嘶……”鄒文平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心中一驚,沒想到天門幫的這一位竟然有如此魄力,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請你給花姐轉告一聲,這個叫猛子的人,我們老大要定了!”陳昆冷冷的說道,只要對方不答應,他絲毫不會手軟。
要知道,如今天門幫的實力暴漲,現在只是出動了一個小分堂而已,要是六大分堂一起出動,必然是驚天動地的場面。
花姐的實力雖然不錯,手下能人也不少,但再強也不可能做到以一搏五吧?如今,天門門徒可是個個彪悍異常,打鬥起來絕對牢牢佔據上風。
鄒文平緩緩點頭,語氣也鬆了下來:“容我去知會花姐一聲,你們請稍等片刻!”他不待陳昆答應,就轉身退了去。
“馬上把猛子給我找來!”他走出去老遠,然後衝着身邊的一個跟屁蟲低吼道,聲音中充滿了怒火和不滿。
“是!”那個小混混嚇得雙腿直哆嗦,撒野似的轉身離去了。
辦公室裡,一陣淡淡的芳香,花姐正在百無聊賴的塗着指甲油,她擡頭看了看鄒文平,眉宇之間一抹威嚴,冷冷道:“他們要我們交出猛子?”
鄒文平點點頭:“據說,猛子把張天司的一個好兄弟給打了,還把他弄進了監獄,這小子可算是不小心踢在鐵板上了!”
“混賬!”花姐怒喝一聲,她將辦公桌上的茶杯狠狠一摔,砸在了鄒文平的身上,她冷冷道:“馬上把猛子給我叫來!”
鄒文平並沒有生氣,而是認真的問道:“我們不保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