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啦!豹子,居然是豹子!”
不,可不只是豹子這麼簡單!
要說只是開豹子的話,衆人雖然會感到驚奇跟意外,但是也不會出現這麼激烈的反應,可是如果豹子的點數是三的話,那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就算是太正常不過了。
因爲如果開出的是三個三的話,那就意味着張天司壓中了圍骰。
而此時在平整的底盤之上,那三粒骰子的的確確正好全部顯示爲三點。
圍骰!居然真的買中了圍骰!
賭客們全都張開大嘴一臉驚愕的望着張天司。
有的人臉上掛滿了難以置信,有的人眼神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不管他們臉上和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什麼表情,都和剛纔的譏笑與不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最可笑的還是那個中年莊家和年輕荷官,剛纔他們兩個還在心裡暗自說張天司是個傻子呢,可是現在他們自己卻像傻瓜一樣呆呆的望着那三粒骰子,面無血色的連連搖頭道:“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其實也難怪他們兩個會是這副模樣,因爲買中圍骰的賠率可是1賠150,也就是說,張天司壓在賭桌上的五萬籌碼,賭場這邊必須向他賠付多達七百五十萬的鉅額籌碼。
“哦,天吶,一把贏了七百五十萬,這應該算是創下了這家賭場一張賭桌上單場最大的輸贏記錄。”賭客們都在心裡暗自驚歎道。
可是對於賭場來說,像這樣的記錄最好是一萬年也不要出現一次。
只可惜事與願違,眼下就有人創造了這該死的記錄。
“哈哈,贏啦,居然贏啦!哦,老天,真是太爽了!”
直至此刻,殷飛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來,一向表現的寵辱不驚的他此時竟然失態的大聲歡呼起來。要說就算是昨天天鷹幫遇到最大的危機時,也沒有看到他如此失態過。
雖然殷飛身爲天鷹幫的老大,但是因爲天鷹幫實力有限,所謂財力也相當有限,平時他這個老大經手的錢最多一般也不過幾十萬上百萬而已,可是眼下張天司只是在賭桌上下了一把注,就簡簡單單贏回了七百多萬。
七百多萬啊!
準確的說,是七百五十萬。
這樣一個鉅額的數字,對他這個老大來說,也是極具震撼力。
更何況能夠買種圍骰的機率實在太渺小了,而偏偏張天司第一把就中了大獎,這也難怪他會表現的如此失態。
當然,殷飛在感到意外跟驚喜的同時,內心當中感覺更深的還是對張天司這個老大的欽佩。
或許在外人看來,張天司之所以能夠買中圍骰,完全是因爲他走了狗屎運而已,可是殷飛本能的感覺自家老大並非只是靠運氣這麼簡單,而是在投注之前早就胸有成竹,纔會有的放矢。
“老大真的太神了!”
殷飛不得不對張天司說個“服”字。
不過他在大叫幾聲之後,沒有繼續失態下去,而是收斂了內心的激動情緒,嘴角帶笑的望着對面的莊家和荷官,想看看這兩人面對眼下的情況會做出怎樣的反應,當然,他其實更想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牛皮強是否會現身。
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莊家和荷官兩人的額頭上滾落而下。
可見此刻他們兩人內心正承受着巨大的壓力折磨。
也難怪,身爲莊家,他開出這樣的點數,害的賭場一下子輸了這麼多錢,心裡壓力大那是情有可原。
而負責抽水和賠付籌碼的荷官,面對七百多萬這樣一筆鉅額的金額,也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因爲這個數字遠遠超過了他負責的限額,所以一時之間他根本不敢將籌碼賠付出去。可是眼下骰盅已揭,結果已出,如果不賠付的話,那勢必會對賭場的聲譽產生巨大的影響。
想到這裡,那荷官頓時連忙向附近一名看場的小弟使了個眼色,而後者早就看出了情況有些不對勁,所以一收到荷官發來的信號,就連忙匆匆跑向位於隱蔽處的監控室,準備去傳遞消息。只是還沒等他跑到監控室門口,就看到禁閉的房門突然從內而開,然後只見牛皮強一臉鐵青的從監控室裡走了出來。
“該死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牛皮強在心裡狠狠的咒罵道。
剛纔在監控室裡,他等手下將錢清點好之後,正準備帶着錢前往皇朝夜總會交付給毒蛇幫蛇哥的時候,卻突然收到樓下鍾欣發來的消息,說是飛鷹幫的老大殷飛帶着表弟賭場。
最初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牛皮強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在他眼裡,所謂的天鷹幫不過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幫派而已,以前因爲他想吞併飛鷹幫,所以和殷飛接觸過那麼幾次,但是後來殷飛不識趣的拒絕了他的招攬之後,他就再也沒把殷飛放在眼裡過,所以就算現在聽到殷飛來了賭場的消息,他也沒有出來跟殷飛打招呼的興趣。
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個不被他放在眼裡的殷飛,連同他的表弟一起竟然在賭場內掀起了這麼大的風浪,只是在賭桌上賭了一把,就贏了他七百五十萬。
七百五十萬啊!
這個數字可是他這家賭場好幾個月的盈利。
所以他在通過監視器看到這一幕之後,便在第一時間便走出監控室,匆匆趕去大廳處理眼下的情況。
牛皮強徑直走進大廳,來到了引起騷動的骰寶賭桌旁邊。
這邊,這張賭桌鬧出的動靜已經吸引了整個大廳裡所有人的關注,以至於賭場周圍被好奇的賭客們圍得是水泄不通。
不過看到牛皮強走近,賭客們都識趣的左右退後,給他讓出一條通道來。
但是也有很多賭客都一臉戲謔的望着他,想看看牛皮強接下來到底會怎麼處理眼下的狀況,確切的說,他們想知道牛皮強到底會不會賠付這鉅額的賭注。
“喲,這不是大飛嗎?怎麼今天有空到我這賭場裡來玩?”
牛皮強強顏歡笑的衝殷飛打了一個招呼,但是眼睛卻不時的掃向殷飛身旁的張天司。
殷飛也敷衍的笑道:“原來強哥在這呢,呵呵,今天我是陪表弟過來玩的,但是沒想到我表弟運氣居然這麼好,才玩了第一把就中了圍骰,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啊,一把贏了七百多萬,讓強哥你破費了。”
殷飛乾脆直接當衆將事情完全挑明,逼得牛皮強想賴賬都不行。
牛皮強雖然感到肉痛不已,但表面上卻裝出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笑着說道:“不就是圍骰嗎,有什麼破費不破費的?大家來我們賭場玩,贏錢了我們理所應當賠付。再說我們賭場也已經好久沒有看到有人中這麼大的賭注了,這也算得上是一件幸事。來人,把籌碼賠付給飛哥。”
“是。”
一旁的荷官聽到老闆的命令之後,便趕緊跑到兌換籌碼的吧檯,不一會就用托盤端來一大摞籌碼,擺放在張天司的面前。
殷飛眉角一揚,喜笑道:“強哥,多謝了。”
而張天司則用手指將籌碼撥弄的嘩嘩亂響。
這樣的天籟之聲讓周圍的賭客們羨慕的直咽口水,可是對牛皮強來說,這卻是深深的折磨。
牛皮強眼中閃過一絲陰霾,臉上卻滿臉堆笑道:“飛哥,有沒有興趣去包廂裡面玩玩?”
“這……我要看看我表弟的意見。”殷飛說完將目光投向張天司,向他探尋意見。
張天司笑了笑說道:“要是強哥也有興趣一起去玩上兩把的話,我當然願意奉陪。”
“呵呵,說來我也好久沒有上賭桌了,那今天就捨命陪君子,跟小表弟你好好玩兩把吧。”
“強哥請。”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