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居然敢出千!”牛皮強朝着張天司憤怒的咆哮道。
在看到常祥林再次開出六點的時候,聯想到之前張天司下注時的篤定,還有他堅持不搖盅的決定,這讓牛皮強第一時間懷疑張天司是不是暗中出老千。
當然,不管張天司有沒有出老千,他都會把出千的罪名硬加在張天司的身上,因爲只有這樣,他纔有藉口拒絕賠付籌碼,甚至連之前輸的錢都可以強討回來,要不然真讓他賠付現在兩千多萬的籌碼,再加上原來輸掉的兩千多萬,一共五千萬的籌碼,這比在他身上割肉還痛。
“出千?哈哈,真是開玩笑,我根本連動都沒動,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出千呢?”張天司不以爲然的笑了,還用一副我知道你想賴賬的表情盯着牛皮強。
周圍的賭客們最初也有些懷疑張天司是不是暗中出千了,所以纔會出現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是現在一聽張天司的話,心想是啊,人家剛纔坐在那裡動也沒動,甚至連自己的骰盅都沒有搖一下,怎麼可能出千呢?怎麼有機會出千呢?
相反,要說出千的話,整個過程當中反倒也就只有常祥林一個人能夠出千……
“啊!”
賭客們眼睛一亮。
“難道說常祥林跟張天司是一夥的,所以才接連搖出最小點數,故意輸給張天司的嗎?”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眼前的這一切。
看樣子牛皮強心裡也產生了同樣的懷疑,被張天司問的有些語塞的他立刻回頭用審視的目光緊盯着常祥林。
見此,本就因爲輸了賭局而擔驚受怕的常祥林更是心裡猛地一突,趕緊解釋道:“強哥,這樣的情形下,我怎麼可能會出千呢?”
牛皮強一聽也頓然醒悟過來,知道自己就算懷疑任何人,也不該懷疑常祥林。
且不說常祥林在紅鼎賭場鎮場這麼多年都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差錯,沒有跟人聯手出千的動機,荊祥林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用如此拙劣而又明顯的手段出千,要知道,他害的賭場輸了這麼多錢,是要揹負巨大責任的,甚至搞不好連性命都要丟掉,所以他絕不會傻到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跟人合夥騙賭場的錢。
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牛皮強覺得自己頭都大了一倍。
當然,不管是怎麼一回事,牛皮強都鐵了心不會讓張天司就這麼帶着賭場的錢安然離開。
他面色一沉,大喊一聲來人,只聽“砰”的一聲,包廂的門應聲而開,早就等侯在外面的七八個馬仔一窩蜂的衝進了包廂。
牛皮強手指着張天司下令道:“把這小子給我帶去監控室,好好給他搜搜身!”
只要把張天司弄到監控室,到時候自己想把他捏成方的就捏成方的,想捏成圓的就捏成圓的。
賭客們看到情況變得不對勁,心裡很是想要找個藉口趕緊離開。
他們雖然覺得牛皮強的這種賴賬的做法顯得有些無恥,但是相對來說,他們還是挺同情牛皮強的,畢竟五千萬不是一筆小數目,就算是他們面對眼前的情況,也會做出類似的反映。
不過同情歸同情,以後他們是再也不會來這家賭場賭錢了,要不然哪天自己運氣好贏了錢,牛皮強再次賴賬怎麼辦?
牛皮強也從賭客們臉上的反映看出了他們的心態,知道賭場以後的信譽和人氣都將會有直線下降的趨勢,於是面色不禁由青轉黑,變得陰沉的可怕,心裡對張天司和殷飛更是恨之入骨。
馬仔們聽令行事,紛紛朝着張天司圍攏上來。
見狀,殷飛頓時緊張的站起身來,想在第一時間擋在張天司的身前。
可是一雙手從後面伸來,輕輕的搭在他的肩上,將他按回了座位。
是張天司。
當殷飛擡頭望向張天司時,看到張天司微微上揚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殷飛赫然想起昨天與張天司交手時的情景,不由心中大定。
“看來自己是白擔心了,以老大的實力,這幾個人根本不夠他玩的。”
於是他乾脆一臉輕鬆的坐在座位上,等着看場好戲。
此時,一名速度最快的馬仔已經衝到張天司的跟前,伸手就朝張天司抓來。
可是他的手剛剛搭在張天司的肩上,就覺小腹一陣劇痛,然後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將他身後的幾名馬仔撞得是人仰馬翻。
隨後,張天司更是主動出擊,只見轉瞬之間,六七個盤龍幫的小弟就這樣被他全部放到在地,一個個或是抱臉,或是抱腿,在地上翻滾慘叫不止。
“啊?”
目睹此幕,讓在場所有人再次瞪大雙眼。
他們渾然沒有想到,張天司這個看起來跟高中生沒有兩樣的少年,居然既是賭術高手,又是功夫高手。
而看到張天司如此輕鬆的就解決了自己的六七名手下,牛皮強也感到無比的意外,眼中更是露出一絲驚然。
至於張天司,則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輕鬆的拍了拍手,用一種很平靜的神態看着對面的牛皮強。
“哼,小子,你還蠻能打嘛,不過你別忘了,這裡可是我的地盤。”牛皮強一邊出言威脅,一邊忍不住向後退去。別看他嘴硬,但其實心裡面多少對張天司有了一些忌憚,畢竟眼下他的幾名馬仔被張天司擊倒在地之後,原本佔據主動的他一下子變得勢弱起來。
“我當然知道這裡是強哥的地盤,所以呆會要委屈一下強哥了。”說着,張天司突然身影一閃,竟然搶在牛皮強之前趕到門前,抱臂把守住包廂房門,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牛皮強駭然收住腳步,眼皮一陣抽搐。
“你,你想幹什麼?”他聲色俱厲的問道。
“不要怕,強哥,就像你說的,這裡是你的地盤,所以我只是想麻煩你一下,請你幫忙客串一下我們的人質,保護我們離開賭場。”張天司笑着說道。
聞言,牛皮強眼中瞳孔一縮,他被張天司滿是戲弄的語氣給刺激到了,不怒反笑道:“要我當人質?做夢!”
話音未落,他就突然搶先動手,擡腳就朝張天司胸口一腳踹來。
他知道眼下包廂裡的情況肯定已經被監控室裡的手下們看到,所以很快就會有更多的手下跑來救駕,因此,他尋思着只要自己能夠拖延哪怕半分鐘的時間,等到自己的小弟一到,那麼眼下的被動局面就會再次發生逆轉。
但是剛纔他的六七個馬仔連張天司的衣角都沒碰到一下,就被張天司瞬間擊倒,而且前後間隔時間甚至連兩秒鐘都不到,因此,現在就憑他孤身一人,居然還敢奢望拖延半分鐘的時間,真是有些癡心妄想。
於是,就在衆人震驚的目光注視下,牛皮強還沒來得及擡出腳來,已被張天司一腳踢中小腹,整個人頓時向後飛出去,撞在了賭桌上,發出“砰”的巨大聲響。
牛皮強整個人四仰八叉的摔倒在賭桌上面,不但被踹中的小腹劇痛難忍,就連後腦袋也被堆積成山的籌碼磕得生疼。
還沒等他從桌上爬起,就被緊逼而上的張天司一把掐住了喉嚨,死死的抵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