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冷澈驚愕的回過頭去,卻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容。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來人,快樂的大喊:“李瑞?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我。。。。我找司徒老闆有事。”李瑞輕聲說道。
一貫斯文有禮的他竟然穿着髒兮兮的襯衫,臉上也有些淤青。他臉色蒼白,眉頭深鎖,好像有些莫大的難處一般。
“有什麼事?如果可以的話,能讓我知道嗎?
冷澈驚訝的望着他,心中微微有些疑惑。她不知道李瑞爲什麼會來公司找司徒宸,心中莫名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而李瑞,對她強笑道:“沒什麼事。他的辦公室在哪?”
“在走廊的盡頭。我帶你去。”
雖然心中疑惑,但冷澈還是熱情的把他帶入司徒宸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的門,李瑞直直的望着司徒宸,突然快步上前,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對準了他的咽喉。
“李瑞!”
巨大的驚變讓冷澈大驚失色。她大叫一聲,緊張的望着司徒宸,又望着李瑞,不敢動彈。而司徒宸,微微一笑:“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這個口是心非的禽獸!小晴,你快走開,不要讓我波及無辜!”
“李瑞你是不是瘋了!快把刀放下!”
“小晴,我真不敢相信這句話是你說的。這個男人,是口是心非的惡魔!他毀了流星街!難道你不是流星街的一份子嗎?你爲什麼向着外人?”
李瑞不可置信的望着冷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澈一愣,然後心虛的說:“不,不會這樣的。司徒宸答應我們放過流星街,他不會反悔。”
“是嗎?真好!你來這不過兩個月,都成了他的人了!不過這也正常,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大老闆,我們只是下賤的老百姓罷了!我們怎麼和他比?”
李瑞冷冷的笑着,加重了手中匕首的力度。司徒宸的脖子被他劃出一道血痕,觸目驚心。冷澈一急,發瘋似的朝他大喊:“不,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你放了他!”
“司徒宸?叫的真是親熱。既然他答應放過流星街,那麼他爲什麼又拿地契威脅我們搬遷,斷我們的水電,把我們的房子用推土機剷平?就在推土機把房子推倒前,張阿婆當時還在房子裡!就是給你帶孩子的那個張阿婆!如果不是我衝進去把她救出來,她就死了!一條人命啊!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現在,流星街的人都被強制趕出家園,連協商好的賠償金都沒有,只能投奔親友!沒有朋友的老人們,只能露宿街頭!這些,都是這個人造的罪孽!”
李瑞說完,冷冷的望着司徒宸,眼中滿是復仇的火焰。冷澈一愣,懷疑的望着司徒宸,然後心中滿是坦然。
“不,這不可能。”冷澈靜靜的說:“我瞭解他。所以,我相信他。”
冷澈說完,溫柔的望着司徒宸,眼中滿是愧疚與情意。過去的不信任與誤會讓他們分離,而她再也不願意質疑這個自己心愛的男子。司徒宸微微一笑,輕聲說:“謝謝你。”
“不客氣。”冷澈臉一紅。在這麼危機的情況下,他們目光交融,竟然滿是情意。
“你們鬧夠了沒有?小晴,難道你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了?”李瑞的心被妒忌填滿了,紅着眼睛問道。
“是的。所以,放了他吧。就當是我求你。”
“你、做、夢!”
李瑞的心滿被憤怒與嫉妒所取代,冷哼一聲,一刀捅向司徒宸的腹部。司徒宸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手中的刀,與他廝打起來。冷澈看的心急,急忙擋在司徒宸面前,卻被李瑞的匕首割傷了手臂。
“好痛。。。。。。”
冷澈的手臂上不斷有鮮血涌出,而司徒宸終於憤怒了。他一把把冷澈抱在懷中,從懷中掏出手槍,打在了李瑞的腿部。李瑞一聲驚呼,痛苦的抱作一團,而司徒宸在他身上狠狠一踢:“混蛋!竟敢傷害我的女人,你真是不要命了!”
“你的。。。。。女人?”
“是!她是我的女人!我告訴你,你們那狗屁流星街我根本沒有興趣!你愛怎麼想都隨便你,但是你竟然敢動我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你!”
“不要!”
冷澈見司徒宸發怒,知道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李瑞更是危在旦夕。爲了李瑞的安全,她咬着牙對司徒宸笑道:“我沒事,你不要難爲他了。我在流星街的時候幸虧他照顧,不然早就死了。放了他吧——就當是爲了我。”
冷澈哀求的望着司徒宸,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司徒宸望着她,咬着牙說:“不行。不能這樣就放了他。”
“求求你了!”
冷澈的眼中慢慢浸滿了淚水,這淚水也把司徒宸的心軟化了。他長嘆一聲,一揮手,對聽到槍聲後趕來的職員們說:“有點小誤會。把這個男人送去醫院,嚴加守護。一定要問出他背後的指示者。”
“是!”
李瑞被衆人帶下,司徒宸也抱着冷澈前往醫院。冷澈依偎在司徒宸胸前,望着他專心開車的模樣,突然微微一笑:“司徒宸,我發現我們和醫院特別有緣分。爲什麼上午你剛去,下午就輪到我了?”
“不許瞎說。”
司徒宸在冷澈頭上輕輕一敲,心中卻苦澀難耐。他不顧冷澈的反對,把她抱上了樓,望着醫生爲她包紮,心亂如麻。他的心,好像被無數根針一起刺一樣,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