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刑天渾身傷的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那麼狼狽,而且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他真的無言以對,但是眼前這個對着他猛發火氣的神秘男人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對手,真是讓他一個頭兩個大,他應該沒有得罪這個神秘的男人吧!可是爲什麼他的怒火會發在自己的身上,那個樣子分明就是在吃醋的大男孩一樣,實在是令人費解,難道是因爲這個小女人?
呆在神秘人懷裡的胡瑾萱突然感到胃部傳來一陣強烈的抽(禁詞)動,一股前所未有的噁心感令她變得更加無力——
“唔——”她快速用手掩住脣,乾嘔着差點要了她的命!嘔了幾下卻一點東西都沒有嘔出來,渾身無力的讓她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神秘男人瞧見懷裡已經暈了過去的小女人,眼中的焦急與擔憂絲毫不掩飾,一下子顧不得那麼多了,擁着胡瑾萱快速的消失在倉庫裡,其他的黑衣人利落的跟在他們的後面,手法極其的靈活,像一陣風似的,躲過了地下兵工廠的層層防衛,迅速的消失在黑夜裡。
倉庫裡,刑天望着剛剛一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絲毫沒有在乎自己現在到底有多麼的狼狽,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微笑,看來事情變得有趣了,他很期待下次的見面。
沒一會兒,一羣身着墨綠軍裝的男人如鬼魅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倉庫裡,當他們瞧見自家主子那個狼狽的模樣的時候,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自家主子這個牛人更加厲害的人,不過此刻他們可不敢表現出任何的表情出來,不然等回到軍事居地的時候,主子少不了要將他們操練的不成人形。
“主子,要不要?”那個帶頭身着墨綠軍裝的男人恭敬的喊道,頓時喚回了刑天那神遊的心。
墨綠軍裝的男子手指了指剛剛那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詢問要不要跟蹤過去,他一向都是刑天的暗衛,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可是瞧見的一清二楚,要不是因爲他家的主子暗中給他使了手勢叫他不要行動,估計他早就現身了,那他家主子根本就不會這麼狼狽,這個時候他突然很擔心他家主子以後會不會因爲他瞧見了不該瞧的事情而死死的針對他,讓他在訓練的時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某個男人心裡毛骨悚然的想道。
“呵呵!不用理會,你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以後他們自會相見,刑天在心裡想道,嘴角越發上揚了,可以顯示出他的好心情,可是剛剛揚起的嘴角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而僵住了,眼眸中望着那已經沒有人影的出口,濃濃的擔憂沒有絲毫的掩飾。
所有的墨綠軍裝的男人一臉的疑惑,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按照他們主子的處事風格,他們絕對有理由相信就算是天涯海角,他絕對會命令他們去追蹤的,沒想到他們主子竟然笑嘻嘻的說‘不用理會’,難道真的是天要下紅雨了?而且剛剛他還一副心情特好的模樣,怎麼會現在又變得憂心了呢?是誰說女人心海底針,要他們說男人心也是海底針來的。
A市黑鷹幫總部的主房裡,低沉的氣壓可以讓人心驚膽戰,此刻只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敢大聲的喘氣,更何況是說話這麼大的事情,大家都可以瞧見他們主子身上隱忍的怒火。
五個心思細膩的傭人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着主人的吩咐,好奇的眼光偷偷地瞄向那張掛起了紫色紗帳的夢幻大牀裡的人,她們不明白主子跟夫人明明已經睡覺了,爲什麼就在剛剛,大半夜的,主子竟然抱着昏迷的夫人從外面回來,五個夫人身邊的貼身護衛則跟在後面,這着實是很詭異。
夫人跟主子他們是怎麼出去的,怎麼幫裡一點動靜都沒有,而此刻夫人的那五個護衛則身着黑衣,臉帶黑布的站在那裡,眼睛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猶如修羅一樣,很是恐怖,這個氣氛怎麼看怎麼詭異。不過與她們主子相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意思,因爲看這個情形,等一下她們主子少不了要發泄怒氣,只是這次不知道有誰要遭殃了。
管家心裡異常焦急的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裡的焦急只能這樣憋着,眼睛時不時的望着房間門口的方向,擦拭着額頭的虛汗,心裡感嘆這羣醫生怎麼還不過來,再不出現的話,遭殃的就是他們在場的每一位屬下。
這幾天他只不過去辦主子交代的事情,沒想到幫裡竟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先是夫人被幫裡的下屬打傷,然後是夫人懷孕,現在夫人竟然暈倒了,也不知道夫人跟她肚子裡的小主子怎麼樣了?他自從當上幫裡的大管家之後還真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那麼的驚慌過,因爲這次的事情涉及到主子最愛的夫人,當然會變得比較棘手,只希望這位小祖宗沒事。
沈逸宸坐在牀邊,矮下身子,輕輕地將牀上他深愛的小女人護在自己的懷裡,心疼的低下頭親吻正在睡夢中皺着眉頭的胡瑾萱,寬大的雙手緊緊地握住牀上小女人的小手,心裡爲她臉上的蒼白而心疼着。
這個小女人啊,他該拿她怎麼辦纔好,時時刻刻就想着出外面去玩,做的總是那些危險的事情,看來是時候將她懷孕的事情告訴她了,就算她因此而生他的氣,不讓他進房間睡覺,他也不得不告訴她事實,因爲他再也無法忍受她去做像今天一樣那麼危險的事情了,他沈逸宸只有這麼一個寶貝,賭不起。
看着心愛的女人那蒼白的臉色,緊緊皺着的眉頭,沈逸宸心疼極了,擡起頭來,掃視了房間一週,凌厲的眼中有着深沉醞釀的風暴。
“該死的!怎麼醫生還沒有到?”他的語氣低沉而且緊繃,無形之中帶給在場管家,五個黑衣人,五個女傭莫大的壓力。
管家戰戰兢兢的就要解釋的時候,一羣醫生氣喘吁吁的跑進了房間裡,偌大的房間因爲這十多個醫生的注入而顯得氣壓舒緩,所有人輕輕地舒了其口氣,心裡感激這些醫生的到來,只有站在旁邊的五個黑衣女子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的簡單,要是這羣醫生醫不好夫人的話,估計大家都得遭殃,因爲她們家主子對夫人究竟有多麼的在乎,只有她們這些經常呆在夫人身邊的人才懂得,沈逸宸接下來的一句話證實了事情果然如她們所料的那樣。
沈亦宸對着一羣姍姍來遲醫生冰冷的說道:“還不快滾過來幫夫人看看是怎麼回事,如果夫人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也別想活了!”,那個語氣冰冷的讓人心裡顫抖着,好似尖銳的冰貼在心口位置一樣,連呼吸都很小心翼翼,這一刻大家的心微微提起。
十多個資深的醫護人員戰戰兢兢的上前爲牀上昏迷的胡瑾萱診治,記得上次他們診出夫人是懷孕的,難道現在孩子有什麼問題?不然主子的臉色也不用這麼的難看,大家心裡緊張的想到,只是期待希望事情不要變得棘手纔好,不然縱然他們是世界級的醫療權威,他們也沒有那種起死回生的手段。
呆在旁邊的五個黑衣人別看她們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其實心裡可是開始打鼓着呢,主子一再原諒她們沒有保護好夫人的失誤,她們卻還是沒記住教訓,只能怪夫人的身手太高深了,縱然是懷了孕也一樣不容小覷,看來如果這次她們還有活下來的命的話,要好好的去訓練一下了,希望夫人這次沒事。
四個小女傭看着眼前的陣勢,臉上都佈滿了焦急與恐懼,主子剛剛的話猶如復讀機一樣在她們的心裡迴響着,如果夫人有事,她們也活不下去了,這能不讓她們恐懼嗎?此刻她們第一次那麼渴望神靈存在世上,都在祈禱着希望她們那高貴的女主人沒事,否則她們就遭殃了。
“嗯......”胡瑾萱緊緊地皺着眉頭,睡夢中難受的嚶嚀一聲,手緊緊的抓住被子。
“乖,沒事了,別怕!等一下就不難受了。”沈逸宸將目光落在胡瑾萱蒼白無力的小臉上,斜長冷鶩的眼倏然一收,心就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捏碎般,一下子將她整個身子納入懷中,眼神之中有着心疼和關切,手緊緊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看着這個臉上蒼白的就像快要失去血色的蝴蝶般的小女人,他的心裡異常的難受,恨不得代替她承受這樣的痛苦。
不知道在他出現在地下兵工廠的時候,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一下子就暈了過去,難道是他還沒出現之前就受了傷?心裡一想到可能是這個原因,沈逸宸此刻就恨不得剝了刑天的皮,然後再拆他的骨頭,直接丟給狼狗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