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瑾萱感覺像個瘋子一樣在自言自語,如果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一個人的話,她絲毫不懷疑人家將她當作瘋子看待,再有如果不是感受來着上方的灼熱視線,她很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已經燒暈過去了。
燒沒燒暈過去她不研究,很肯定的就是這個男人是個神經病來的,她嘰嘰喳喳的講了半天,人家連個屁都沒有放一下,好吧!她是一個淑女,不應該講粗話,問題是眼前的男人的確有將人逼瘋的潛質。
胡瑾萱憤憤的擡起頭來,在看見男人的容顏的時候,微微一愣,然後臉色轉爲平靜。
這個是一張英俊的臉,濃密的雙眉下的是一雙紫色的銳利眼瞳,鼻樑不高但卻挺直,再加上厚薄適中的嘴脣,面色在燈光的照射下有點不正常的紅暈,黑亮垂直的發,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胡瑾萱眼中的一切變化都被男人看在眼裡,他以爲當她看見他容顏的瞬間,會跟以往那些女人一樣,眼中有着驚豔,誰知道她只是由剛剛的憤怒,轉變爲驚愣,最後化爲平淡,美麗的大眼中絲毫找不到一點的驚豔之色,這讓他驚奇的同時又有點挫敗,他感覺自己人生第一次變得不正常了。
只是爲什麼她眼中會有這麼多的變化,每一種變化都讓他覺得異常的可愛,如果不是剛剛聽到她冰冷的呵斥聲,他還真不敢相信這麼一個纖弱的小女子會用這麼強勢,這麼冰冷的語言,想着想着,男人微微往上勾了勾嘴角,暗夜中有數不清的魅惑風華,只是某個女人已經低下頭去了,根本就看不見,就算看得清也不見得有再多的表情,因爲她家裡就有一個足以讓世間女子爲之瘋狂的男人,那個獨寵她的男人。
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就是此時胡瑾萱心裡的感想,剛剛她還在爲沒有見到聶風煩悶呢,想不到在這裡誤打誤撞就被她遇見了他,上天果然是顧及她的,胡瑾萱得意的想道。
雖然她沒有見過聶風本人,但是接受任務的那一天她就已經調查了他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包括長相背景,性格愛好,交友飲食情況等等,她敢非常肯定的說這個世界上除了聶風他媽,就數她是最瞭解他的人了,眼前的這個就是活生生的聶風來的嘛。
聶風沉默寡言的性格還真的跟資料上寫的那樣,看來傳聞還是屬實的,只是現在的他比網上的那些相片要好看的多,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寒冽氣質,或許這也是他吸引女性的重大原因。
“喂?喂?你沒事吧!現在頭還痛嗎?其他地方沒有有傷到?”胡瑾萱看見對方只是愣愣的看着她發呆,疑惑的用手在他面前搖了搖,如果他只是頭痛,那麼就不關她的事情,她心裡也不會愧疚,只是這人一直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自己,莫不是腦袋燒壞掉了?還是她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嗯?”聶風看着胡瑾萱疑惑的說道,怪只怪眼前的她太美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絕色容顏,而且她不同於以往他所遇見的任何女人,不會爲了討好他而故意獻媚,讓他不知不覺想靠近。
“我是說你的頭是不是很痛?要不要去看醫生?”胡瑾萱微笑着問道,第一次見到聶風,她沒有自信到能夠馬上拿到芯片,這次就先好好的瞭解他,看看生活中的他跟資料所描述的有沒有出入,殺手守則第一條就是要全面瞭解目標的所有習性,無論任務多棘手多倉促,她都不會漏掉這一項。
反正這次任務時間很充足,她可以慢慢的來,盜取芯片的事情等過陣子取得他的信任再說。
聶風聽到她的話,看見她擔心的眼眸,心中有說不清的興奮,對着她點點頭,他感覺自己的頭此刻真的快要裂開似的,難受的要命,他發現眼前的他似乎不是自己的了,以前無論生病多痛苦,他從來不會吭一聲,在別人面前總是冷漠的神色,因爲他是一個集團的領導者,要在員工面前樹立威信就必須僞裝自己,可是現在在她擔憂的眼眸下,他卻情不自禁的表現自己的脆弱,很想她陪着他。
“是頭痛?還是要去看醫生?兩者都是?”胡瑾萱疑惑的嘀咕道,他的語言會不會太單薄了一點,從剛剛到現在,他說的話還沒有她說的一句那麼多,真的讓她快要崩潰了,難溝通啊!如果不是四處無人,如果不是想趁機熟悉一下他,她怕自己真的會一走了之。
罷了,罷了,生病的人最大,胡瑾萱輕嘆一聲,然後繞道他身後,兩隻手放在他頭部開始按摩起來,作爲一個殺手,她熟悉人體的各種穴位極其它們的作用,所以她很自然的幫他按起來,感受到對方放鬆的身體,她知道她的按摩起了作用了,話說現在他還真的幸運耶!她家親親老公都沒有享受過她高超的按摩技術。
寂靜的花園裡,不同於宴會現場的熱鬧,安靜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胡瑾萱那修長的手指就這樣在聶風的頭上默默的按着,試圖減輕他的痛苦。
“你生病了怎麼還跑出來?”胡瑾萱終於受不了這樣安靜的詭異的氣氛,淡淡的開口說道。
“怎麼?不方便說?我發現你除了會說‘嗯’就是剛剛的‘滾’了,呵呵!”胡瑾萱玩笑式的調侃道,跟沉默寡言的人交流,一定要主動的開口,東拉西扯都好,不然就會一直寂靜下去。
“對不起!”聶風誠懇的說道,語氣之中還有明顯的悔意,剛剛他不知道是她,還以爲是那些想討好的女人,所以纔會推開她,希望她不要因此討厭他纔好,他不希望她用厭惡的眼神來看他,他人生中二十多年的第一次在乎一個人的想法。
向來冷漠的男子人生第一次微微紅了臉龐,如果胡瑾萱不是正在他後面爲他按摩,大概就會看得到這個奇景。
是誰的心在這一刻遺落!又是誰在這次入了局!未來有太多太多的未知數。
“呵呵!我原諒你了!剛剛我不小心撞倒你,你推了我一下,我們扯平了。”胡瑾萱笑眯眯的說道,看來這個男人本質不是壞人,還知道說對不起,這真的令她感到意外,這點跟她家親愛的相差無幾。
她家親愛的只跟她一個人說過抱歉的話,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只因爲有時候晚回了那麼一點點,他就心生愧疚,讓人不愛都不行的男人,想着想着,胡瑾萱心裡生出幾分甜蜜,突然有點想他了,已經出來有一會兒了,不知道他發現她突然不在他的身邊會怎樣?暴怒還是焦急?看來她得快點回去才行。
聶風聽到她的話,嘴角愉快的往上勾了勾,他發現現在他的心情是莫名奇妙的好,頭也沒有那麼痛了,她的手在他的頭上按來按去,好像有魔力似的,讓他感覺很舒心,眼前的小女人真的是個珍寶,從沒有見過的絕色容顏,溫柔而冰冷的神奇小手,如黃鶯般動聽的嗓音,一切的一切都吸引着他,他聽見自己心跳突然很明顯的加快了幾下。
“好了,是不是沒有那麼痛了?”胡瑾萱放下手走到他的正對面,笑嘻嘻的問道,不是她自誇,而是她自信她的按摩手藝已經是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嗯,謝謝!”聶風不自然的說道,從他彆扭的語氣之中,很明顯的知道他這個人一定很少說‘謝謝’,‘對不起’之類的字眼,不然他的神色也不會如此的奇怪。
“現在是沒有那麼痛了,但是你還在發着燒,宴會結束的時候要去看一看醫生,這幾天之內不要吃辛辣的東西,不要喝酒。”胡瑾萱像個老媽子似的嘮叨而嚴肅的說道,她的手藝可以舒緩疼痛,但是不能根治,這點她希望他能夠明白,她可不希望他因爲現在短暫的舒心而耽擱了治療的時間,不然她罪過了。
聶風聽見她如此謹慎的話語,心中洋溢着濃濃的感動,以前那些人對他好都是因爲他手中的權利,眼前的小女人在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的時候,這樣的關心他,讓他心中突然感覺很溫暖,他貪婪的想要時時刻刻這樣感受她的關懷。
“哎——你聽到沒有?你沒事的話,我要走了”胡瑾萱快聲說道,然後來不及等待對方的回答,她轉身就要往宴會會場跑去。
她似乎聽到了她家親愛在喊她,看來她要快點回去才行,不然被她家那個醋桶看見她在別的男人說話,還好心的幫人家按摩,他肯定會爆發,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她。
“那個,等等!”聶風看見她轉身就要跑走,急聲喊道,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第一次見面的女人,他就如此的捨不得,是因爲她的美麗,她的善良,她的溫柔,她身上的高貴氣質,還是她不同於以往那些女人的獻媚,他不清楚,只是看見她離他越來越遠去的身影,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絲恐慌,想拼命要抓住她的手臂,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怎麼了?還是很難受嗎?那我叫別人來幫你好不好?”胡瑾萱轉過身,瞥了一眼他拉住自己手臂的那個大手掌,對上他還未來的及掩飾的恐慌表情,疑惑的說道,現在她是不得不走了,因爲她家親愛的叫喊聲離她越來越近了,相信他不用多久就會到這裡,只是眼前的男人爲什麼突然很恐慌呢?作爲一個上位的領導者,這些神色都不應該出現的,或許是因爲害怕黑暗吧!但是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爲現在她都自身難保。
她突然想起了那些隱身在暗處如影子般的人,跟蹤了她許久,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她們這幾天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她走到哪裡,她們就跟到哪裡,除了家裡的主別墅她們不會進去外,其他什麼地方都跟着,如果這些人是她家親親老公安排的話,她也不太擔心什麼,因爲他即使知道了她與聶風見了面,他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吃醋,不光明正大的吃醋,她就不用受他的特殊‘懲罰’了,胡瑾萱得意的想道。
聶風順着她的眼睛望向他捉住她嫩滑的手臂的大手掌,微赧的放開她的手臂,輕聲說道:“那個,我叫聶風。”,然後就這樣凝望着她,他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只是不想她離開,剛剛她問道是不是不舒服的時候,他很想點頭,但是聽到她的下一句話,他頓住了,他只是想要她一個人陪着而已。
“我叫胡瑾萱,很高興認識你!很抱歉,現在我得走了。”胡瑾萱笑着說道,然後飛快的往那熟悉的聲音中跑去。
“很高興認識你!”聶風癡癡地看着那遠去的嬌小背影輕輕呢喃道,所有的語言吹散在風中。
胡瑾萱,
瑾萱,
瑾萱,
梧桐葉落瀟瀟雨,
扶搖瑾佩淡淡風,
牆頭萱草迎月望,
燈下佳人倚枕眠。
很美的名字,猶如你的人跟心一樣美,瑾萱,希望我們下次會再相遇,聶風在心裡默默的想道。
遠遠的看見她撲到一個男人的懷裡,他的心頓時悶了起來,異常的難受,他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心中暗暗猜測那個男人是誰?具體來說是她的什麼人,爲什麼他們那麼親密的樣子,是朋友?兄妹?情侶?或者更深層的關係,越往後想,他的心裡就越不舒服。
沈逸宸緊緊的攬住飛奔過來的嬌軀,心中洋溢着濃濃的滿足,焦急之心頓時消散了,他埋在她的秀髮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是這個屬於她的清香,就是這個屬於她的柔軟身軀,就是這個屬於她的味道,時時刻刻讓他牽腸掛肚,恨不得將她揉碎放在他的心房處,與他的心相溶。
剛剛他只不過被幾個小商人牽絆住了那麼一會兒,她就消失不見了,沒有人知道那一刻他多麼的恐慌,想過千千萬萬種她消失的理由,甚至還懷疑是不是他有沒意識到的仇家找上門,想拿她威脅他,那一刻他忘記了自己安排在她身邊的暗衛;忘記了她是世界第一殺手,武功好的不得了,定然不會這麼容易被別人擄走。什麼都來不及想,他只知道他的寶貝被他弄丟了,心也空了,於是他焦急的到處去找,越找不到她,他的心就像行屍走肉般難受。
這個他愛到骨髓的小女人終於再次回到他的懷抱了,他怎能不激動。
“剛剛你去哪裡了?我還以爲我把你弄丟了。”沈逸宸緊緊的攬着她纖細的腰身,柔聲說道,即使因爲她的離開他多焦急,多麼生氣,多麼害怕,他也不能表現出來,因爲他始終是不忍心嚇到她的,只要她時時刻刻呆在他的懷裡就好,他會將世界的萬物捧到她的面前,只要她喜歡。
“宴會裡太悶了,所以我就出來透透氣。”胡瑾萱嬌聲說道,就這樣任由他緊緊的抱着,耳中聽着他跳的過快的心跳聲,她還能夠感覺到他手臂的微微顫抖,他定然是害怕了吧!是她太不知輕重了,明知道他這麼在乎自己,還不跟他說一聲就這樣跑了出來。想罷!她伸出自己纖細的手臂緊緊的環住他的腰身,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處。
沈逸宸輕輕的放開了她,兩隻大手掌像捧着世界上的珍寶一樣捧住她的臉頰,溫柔又嚴肅的說道:“下次不準這樣隨便的離開我的身邊,知不知道?”。
如果她再這樣悄無聲息的走掉,他擔心他的心臟會隨時罷工,觸不到,摸不着,甚至感受不到屬於她的氣息,這種日子真的太苦了,他不想再嘗試。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胡瑾萱聽到他的話,鼻子忍不住一酸,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她連忙用兩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脖子,保證的說道。這個男人已經愛她愛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吧!不然他的語氣爲什麼會有着一絲絲的害怕。
是呀,現在她不是自己一個人了,想隨便抽身就拍拍屁股走人,現在他跟她就像連體嬰一樣,誰也離不開誰了,也罷!就這樣緊緊地相依偎在一起也非常的不錯,至少有他這樣寵着。
“這樣就乖了。”沈逸宸眼中立刻閃過欣喜,寵溺的說道,性感的紅脣含住了她的嬌脣,脣舌肆意的糾纏着,從微開的玉齒間進入,強悍的攻佔其中的每一方寸空間。吮吸着她的小舌,換來她熱情的迴應,脣舌***糾纏着。
這是屬於她的味道,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感受到她的真實存在,這個小女人剛剛答應了永遠不離開他的身邊了,換來這樣的迴應,讓他用全部的財富去換都值得,熾熱的吻熱烈的進行着,此刻他們眼中心中只剩下他們彼此,兩個相擁的交纏嬌軀,在月光的照耀下是那麼的唯美,彷彿向人們訴說着那刻入心扉的雋永愛戀。
許久之後,沈逸宸才放開氣喘吁吁的胡瑾萱,將她攬在懷裡,幫她順着氣,心中慢慢的感動與滿足。
“我們進去吧!宴會快要開始了。”沈逸宸在她耳邊柔聲說道,灼熱的氣息就這樣輕輕的吹入她的耳朵上,讓她的耳朵迅速的染上一層紅暈,在不遠處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美麗動人。
雖然很想一直這樣跟她癡纏下去,但是又不忍心讓她錯過宴會開場的瞬間美麗景色,他深愛的寶貝兒,他想給她世間上所有的一切。
“嗯。”胡瑾萱攬上他的手臂,跟着他慢慢的往宴會大廳走去,走了沒兩步,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她偷偷的轉頭望向聶風所在的位置,遠遠的看見他的身影,微微一愣,瞬間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看他那情形,剛剛他們劇烈的擁吻全都被他看在眼裡吧!他會不會覺得她見色忘友?
罷了,罷了,她胡瑾萱的世界很小,顧及不了那麼多人的感受,下次再找機會去聶風的家裡實地考察一番好了,雖然今晚她可以以他生病爲藉口,送他回家,順便先探一下實際情況,但是她就死捨不得她家親愛的那麼擔心她,又不想讓他知道她正在做的事情,他們就這樣相依相愛也挺好的,各自保留一些不傷害對方的小秘密。
“怎麼了?看什麼呢?那麼專心。”沈逸宸感覺到身側小女人的小動作,轉過頭,眼睛犀利的瞄向花園處的某一個位置,像是北極裡的寒冰一樣,眼中有着化不開的警告與冰冷,然後不動聲色的用柔情的眼睛望着她,眼中的寵溺與愛戀絲毫不掩飾。
“沒什麼,我們走吧!”胡瑾萱聽着他的話,微微一愣,輕笑着說道,然後攬住他的手臂往會場裡走去,看聶風的的樣子似乎好了很多,她可沒忘記剛剛他連站都站不住,不過還是叫個人來幫他好了,畢竟他還在生着病,胡瑾萱心想道。
沈逸宸不動聲色的望着旁邊微微走神的小女人,心中醋意橫飛,憑着他的好眼力,剛剛從她向他跑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身邊有一個男人,這讓他嫉妒的發狂,那個男人是誰?該死的竟然趁着他不在的時候來搭訕,簡直活得不耐煩了,他沈逸宸的女人都敢接近,找死!他慢慢的舒緩着心裡的悶氣,她是愛着他的,這就足夠了,至於那些覬覦她的男人,他會慢慢的處理。
站在花園不遠處的聶風就這樣定定的看着,他彷彿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撕裂般疼痛,頭也痛的暈暈轉,不知是因爲發燒的關係,還是因爲眼前那刺眼的一幕。
已經很明顯的關係了,她跟那個男人肯定是情侶關係,不然不可能吻得那麼癡纏,甜蜜的讓他心裡非常的嫉妒,那麼美好的女人竟然有了愛人,剛剛那些溫暖都不再屬於他,這讓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挫敗與失落。
“總裁?總裁?你在哪裡?”小助理鳳陽焦急的呼喊道,他的聲音在黑夜顯得非常的突兀。
剛剛他只不過是給他們‘風尚集團’集團的總裁拿退燒藥,沒想到才一會兒的時間,總裁就不見了,總裁現在生着病呢,要是總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怎麼向董事會的人交代,早知道剛剛就要努力的阻止總裁來參加這個什麼慈善宴會,平時總裁做的慈善事業還少嗎?哪用得着親自來這裡,依他看來就是那些商業人士想趁機認識A市第二大集團的總裁纔是真的,鳳陽憤恨的想道。
“總裁?總裁?......”走了大半個別墅,還是沒有找到要找的人,鳳陽心裡別提有多擔心了。
“在這裡,別呼喊了。”聶風低沉的說道,這個助理什麼都好,就是太大驚小怪了一點,什麼東西都要安排的好,真是讓他很無語,偏偏工作上一點差錯也沒出過,讓人責備的機會都沒有,罷了,他這也是關心自己,儘管有時候真的是囉嗦的他耳朵都痛了。
“總裁,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了你老半天,還以爲你出什麼事了,擔心死我了。”鳳陽捂住微喘的胸口,斷斷續續的說道,完全沒有看見旁邊男人一直皺着的眉頭,他只想告訴眼前的總裁大人自己很擔心他。
“夠了,藥呢?”聶風低沉說道,現在他的嗓音都開始點的有點沙啞了,真不知道爲什麼他這個助理明明是個男人,卻比女人還要囉嗦,沒看見他是一個病人嗎?他的頭痛的快要裂開了,他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真的想劈暈他,但是劈暈他麻煩的還是自己。
“喔喔,這裡。”鳳陽這才快速的遞過水跟藥給聶風,親自看着他吃下去才安心。
聶風看了一眼胡瑾萱跟沈逸宸消失的方向,然後往宴會現場走去。
“唉——總裁,你不回家休息嗎?你現在還在生着病呢,不去參加這個宴會了不行嗎?唉——好歹也等等我呀。”鳳眼看着走的越來越快的男人,邊喊邊快速的追過去。
沈逸宸跟胡瑾萱再次進入會場的時候,那些人雖然很想上來套近乎,但是也不敢跟剛剛那樣猖狂了,只是微笑的打個招呼,然後就各自走開,他們可沒有忘記剛剛那一刻,當沈總裁找不到沈夫人的時候,眼中冰冷的模樣,好像要把他們吞了似的,儘管他們縱橫商場這麼多年,他們還是第一次知道了‘害怕’怎麼寫。
如今看來要跟沈總裁套好關係,關鍵還是要從沈夫人處入口,只要把沈夫人哄開心了,沈總裁還不什麼都答應,到時候利益自然而然不斷的涌上來,要哄沈夫人開心,關鍵還是要家裡的婆娘出手,衆人一致這麼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