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去翠微居的路很遠,安妮不願意走那麼遠的路,就丟下楊琳回去了。
楊琳自己沿着五彩的貝殼路一直往前走,眼看着那座山在不遠處,可是她卻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她的腳都走酸了,纔看到安妮說的那條上山的小路。
沿着山路往上爬,兩邊是茂盛的樹林,都是一些楊琳不熟悉的樹種,她能認出來的唯有檳榔樹和椰樹。腳下的路穿過這片山林崎嶇向上,太陽從頭頂的枝葉間灑下點點金色的光斑,晨露還沒有消盡,路面溼滑,楊琳爬到半山坡的時候,就已經摔了兩跤了。
林子裡傳來鳥鳴聲,高低錯落,在林間迴盪着,啾啾悅耳。不時有松鼠“噌”地從楊琳面前躥跳過去,嚇她一跳。
比較可怕的是那些臥在山路上的五彩斑斕的蛇,楊琳靠近的時候,它們會昂起頭來,朝她嘶嘶吐着蛇信。
楊琳自忖膽子還挺大,但這些蛇還是嚇着她了。誰知道哪一條是有毒的,她孤身一人在這片林子裡,如果被毒蛇咬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她撿了一根很長的樹枝拿在手裡,人未到, 先用樹枝在前面的路上抽掃一遍。這個方法還真管用,保佑她平安地爬上山,看到了“翠微居”。
果然是“翠微居”呀!建在一片翠綠的草地上,掩映在蒼翠樹木下的兩間小小的草屋,可不是正應了“翠微”這兩個字嗎?
楊琳看着自己以後的居所,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嚇得旁邊樹上的鳥兒撲楞楞地飛起來,喳喳叫着衝上天去了。
眼下的情形,用“落魄”兩個字來形容倒是很貼切,可楊琳也不知怎麼了,就是想笑。她站在“翠微居”的門前,笑得直不起腰來。最後跌坐在地上,揉着笑疼的肚子,好半天沒爬起來。
她的笑聲傳出好遠去,在林子裡穿梭迴響着。
一直到她聽不到自己的笑聲了,她站起身來,推開翠微居那緊閉的門,走了進去。
一股發黴溼的味道撲鼻而來,嗆得楊琳一陣噁心,差點兒吐出來。她把門敞開,又衝過去推開了窗戶,把頭探出窗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感覺胃裡舒服了。
然後她轉頭打量這間屋子。
窗邊有一個木櫃,一套木桌椅。靠牆有一張木牀,上面鋪着被褥,凌亂地堆着,彷彿有人剛從牀上爬起來,有急事來不及疊好被褥,就匆匆地離開了。
她來的時候,那些女人也沒告訴她這間屋子裡有沒有別人住,看這情形,難道她還有同居夥伴嗎?
她走過去,想要把被褥疊起來。剛掀開被子的一角,立即有灰塵揚了起來,一股刺鼻的腐酸味道從被子裡散發出來。
看來是猜錯了,她的上一任離開好久了呢,只是臨走時沒有整理牀鋪而已。這麼大的味道,不洗是沒有辦法蓋了。
楊琳將被子整個團起來,準備抱出去拆了,找個有水的地方洗一洗。被子一掀開,牀褥上現出一大片污黑的髒垢。
楊琳一眼看過去,心猛地一跳,渾身像被冰水潑過一樣,拔涼拔涼的。
那是一大片已經乾透了的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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