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總是不喜歡麻煩。
不到三分鐘,謝嘯天就赤膊着出來了。三年前乾瘦的謝嘯天已經消失不見了,如今的謝嘯天,雖然看上去依然瘦,但是,扒光衣服後,露出的肉體,卻是猶如猛虎下山一般,勢不可擋。整個身體無一絲贅肉,精肉猶如鋼鐵一般,雖不起眼,但卻一眼就可以看出其與鋼鐵相比不遑多讓的硬度。
拿着毛巾擦頭的同時,總是牽動着身體一絲絲肌肉的顫動,整個人彷彿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如果不看他左邊胸口那做撲狀的麒麟紋身以及胸口正中三條兩寸長左右的傷疤,那這幅身軀將是無數男同胞所羨慕的完美軀體。但紋身及傷疤也絲毫不影響他的美感,反而平添了幾許霸氣,確切的說更多的是痞氣。沒辦法,當時太年輕了,現在謝嘯天已經後悔了,可惜晚了。
不理會身上的紋身,謝嘯天看了看醉酒的李雨嘉,不看不打緊,一看~麻煩又來了。原來剛纔李雨嘉吐的那一下只是前奏而已,重頭戲還在後頭呢。但見李雨嘉身上、臉上,還有牀上,到處是花花綠綠的嘔吐物,謝嘯天不禁心想,看來這女生還是少喝酒爲妙,要不一醉酒,平常那種良好的印象都破壞光了。
嘔吐物發出的臭氣、酒氣,薰的謝嘯天自己都快吐了,沒辦法,總不能由着李雨嘉躺在這樣的牀上吧。此時,謝嘯天也顧不得男女禁忌了,直接將李雨嘉扒光,抱到廁所的浴缸裡,而他自己則是先打電話給服務檯,怎麼得也得把牀單換了吧,要不然這晚上怎麼睡啊。
終於,打掃的阿姨來了,看來她也是臨時被叫起來的,還睡眼朦朧呢,嘴裡罵罵咧咧的吐着一些謝嘯天聽不懂的字符,沒辦法,謝嘯天只好賠笑了,換過牀單的同時,謝嘯天還拜託阿姨將自己和李雨嘉的隨身衣物拿到洗衣房去。這個阿姨看謝嘯天這麼有禮貌,也就同意,不過那眼神真是讓他受不了,彷彿在哀嘆:哎~現在的小青年怎麼都不好好讀書,只顧着男歡女愛。
送走了阿姨,謝嘯天就犯愁了,要自己給李雨嘉洗身體,看來又得受折磨一番了。
謝嘯天戰戰兢兢的走進廁所,浴缸裡的李雨嘉此時頭斜靠在浴缸的邊沿,眉頭皺到一塊兒,看來狂吐後,她還是本能性的覺得很不舒服。
是福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還是會來的,謝嘯天把心一橫,調好水溫,就拿着浴球準備給李雨嘉擦洗了。
可是看着李雨嘉胸前那一片白花花以及神秘的三角地帶,謝嘯天還是沒來由的一陣眩暈,老毛病又開始犯了——一腔熱血噴鼻而出。
鮮血,落進浴缸,在水面激起一片漣漪,這個時候,謝嘯天也別無他法,不理會手上傳來的美妙感覺,心中默唸心若冰清,萬事不驚。
澡終於洗好了,該是穿衣服了吧!
謝嘯天拿過賓館裡準備的內衣褲,這個回合他是註定要被迷糊中的李雨嘉打敗了。內衣褲都是棉質的,雖然對人體不錯,但是唯一的缺點便是賓館裡的內衣褲的尺寸都是統一的,這點讓謝嘯天比較煩惱。
內褲是穿上去了,不過穿文胸的時候,謝嘯天遇到了一點小麻煩,賓館準備的文胸好像小了一點,不適合李雨嘉,弄了大半天,謝嘯天還是無法給她扣上,只好作罷。不知不覺,他的視線又固定在了李雨嘉的胸前。那是半圓形的一對,可是胸前卻又有一點點的突起,如果章餘在場的話,他一定會說這是圓錐型的胸部,是比較完美的一種。只可惜謝嘯天不懂這些,他只覺得李雨嘉胸前的一對很好看,腦海中也不禁浮現一個念頭:不知道一個手掌能不能握的下?
鬼使神差的,謝嘯天的右手竟不知不覺的伸向了李雨嘉,右手在慢慢的前進着,就在謝嘯天的右手接觸到李雨嘉的肌膚時,一股電流流過謝嘯天全身,他的右手彷彿也觸電般的縮了回來。緊接着,他慌里慌張的給李雨嘉套上浴袍,將她塞進被窩,自己慌忙跑進了廁所。
冷水,只有冷水才能壓下謝嘯天此時的慾火。
舔着嘴上的腥甜,謝嘯天知道自己肯定又是流鼻血了,再看着胯下支起的帳篷。說真的,面對如此尤物,沒有感覺那絕對是騙人的,剛纔觸及李雨嘉身體的一瞬間,那一份電流電的他全身舒暢,心中的獸慾也差點把持不住了,不過他還不至於禽獸到如此地步,作出迷姦這種獸行來。
謝嘯天趕忙甩了甩頭,想把那一絲殘存的慾望甩出大腦。
夜,已經很深了,靜的任何微小聲音都是顯得如此明顯。喘息聲、呻吟聲,在如此靜謐的夜裡顯得是那麼的刺耳,不用猜謝嘯天就知道隔壁房的人在幹什麼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瘋狂,都快半夜了,還在那麼辛勤的運動。
爲了不讓自己再受誘惑,謝嘯天趕忙關了燈,看着李雨嘉他反而更受誘惑,不是說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嗎。謝嘯天緊了緊身,靠着牆角就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伴隨着呻吟聲,被凍的有點發冷的謝嘯天幽幽醒來了。他要瘋了,這隔壁的一對還讓不讓人活了,昨天他是一兩點才睡下的,這才六點一刻呢,隔壁的同志就又在做晨間運動了,而且你做就做吧,擺脫你女同志的呻吟聲可不可以含蓄點啊,吵到人家了知道不?
醒了,謝嘯天就再也睡不下去,看着胯間的一柱擎天,還是先解決晨尿再說,憋壞了就不好了。
“呼”,猶如一泄千里,這感覺真是好。走出房間的謝嘯天看見李雨嘉此時也醒過來了,靠着牆,捂着頭,看來宿醉的影響還在,而且此時的臉上泛紅,顯然也是聽到了隔壁情侶合奏出來的“天籟之音”。
“hi~你醒了啊!”
看着短褲、背心的謝嘯天,李雨嘉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呢,指着謝嘯天,“你,你……我?”
看來着美女班長口吃的習慣還在,謝嘯天難得的也想惡作劇一回,“別你你我我了,事情就是那樣,你自己看着辦吧!”
聽着謝嘯天的話,李雨嘉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胸口的束縛不見了,而且衣服被換了一套,當下就驚了一下,不過靜靜感受了一下全身,發現除了頭痛的厲害之外,身上好像並沒有其他異樣的感覺,尤其是下體。當下,她幽幽的說道:“昨天是你替我換的衣服嗎?”
謝嘯天點了點頭。李雨嘉繼續問道:“那麼說你看過我的身體了?”
謝嘯天繼續點點頭,這種事情他可不願撒謊或者解釋,這時候這種做法往往會使事情複雜化。
李雨嘉沒像謝嘯天想象中的那樣大罵他一通,只是雙手抱膝,嚶嚶而泣。
一哭,謝嘯天就慌神了,趕緊安慰道,“別哭別哭,我最怕哭了啊,求求你了啊!”
李雨嘉仰起頭,臉上梨花帶雨,盯着謝嘯天的眼眸,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你!”
謝嘯天可不知道她謝什麼,只要不哭就什麼事情都好說。
隨後,謝嘯天去洗衣房領了衣物,兩人各自換好自己的衣服也就要出去了。
結賬的時候,那服務員要了謝嘯天兩百多塊,讓謝嘯天着實肉痛了一把,不過這時候也別無它法,別人說多少是多少吧。
出門的時候,謝嘯天是一身正氣,擡頭挺胸,幾乎是邁着霸王步就出門了;反觀李雨嘉,那就不一樣了,彷彿小偷一般,鬼鬼祟祟的溜除了賓館。
“我說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啊,做賊啊。”謝嘯天不禁諷刺到。
被諷刺的李雨嘉這次沒生氣,反而滿面紅雲,扭捏的說:“我聽人說這裡都是情侶做那個事情的場所,所以,所以……”
也是,想着昨晚到清晨一直鬧個不停的隔壁,謝嘯天就氣不打一處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又沒做什麼,怕什麼。回去吧,我困死了,一夜沒睡好,回去補一覺。”
“恩,再見。”
“拜拜!”
“謝嘯天,謝謝你!”走遠了的李雨嘉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什麼?你說什麼?”
謝嘯天本來還想問個清楚的,可惜李雨嘉已經走遠了,反正肯定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話,還是回去補覺重要,謝嘯天心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