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摟着彭曉麗的腰肢,她年齡尚小,腰上都是青春的彈性,敏感有趣,在陳丹的撫摸下,彭曉麗有種奇幻的感覺。兩人步行進入藍波酒吧,假裝尋找座位在酒吧內轉了一圈,最後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彭曉麗依偎在陳丹懷裡,頭靠着他的肩膀上方,眼睛盯着入口,酒吧到了這個時候,新來的客人非常少,再過不久就要打烊了。
“沒有嗎?”
“嗯,沒看到。”
“那就順便喝點酒吧。”
“我不會喝酒。”彭曉麗下意識的臺詞說了出來。
“不會喝酒你在夜種會混啥?”
“一般人我當然不喝。”
“好吧,你喝什麼?”
“啤酒。”
“懂了。”
“你懂什麼?”
“以後在說你聽。服務員!”
“先生,請問您想喝點什麼?”
“一杯威士忌一杯生啤,四小樣,水果盤。”
“好的,先生,請稍等。”
服務員剛離開,彭曉麗眼睛亮了起來,悄悄對陳丹說:“就是他。”陳丹漫不經心擡起頭,那人穿着黑色上衣和牛仔褲,走到吧檯前準備坐下,陳丹看了一眼他的相貌,沒什麼印象,應該不是認識或見過的人。
“現在怎麼辦?”
“喝酒啊。”
“啊?”
“等他走的時候我們再跟蹤他, 找到他的住處。”
“哦。”
“你提到過的斯姐是什麼人?”
“她是我們那裡第一個來江城打工的人,從江城回去後,給家裡人蓋了一棟大房子。鄉親們都很羨慕,就託她帶着小姐妹一起出來打工了。我們都不知道斯姐原來是做這個的。來了這裡後,人生地不熟,到處都要花錢,怎麼辦?只好依着斯姐的安排進入夜種會了。”
“沒想過回去?”
“回去怎辦?我反正寧願這樣也不回去。後來跟着斯姐出來打工的回家都蓋了樓房,對於在江城做什麼都說不清,反正說什麼的都有,越來越多的人託斯姐帶人,最後就是我們了。”
“所以,你們家鄉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們在外面做什麼?”
“是啊, 這要是說了出去,我們這些人回去後還能嫁人嗎!反正我不回去!我一定要在江城出人頭地。”
“你存了錢想做什麼?”
“我啊,學人家開個服裝店,到時候我天天都有新衣服穿。賣不掉的衣服就寄回老家,送給他們。”
“你倒是簡單。”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爸被抓了之後,把這裡的事情都說出去了,原來那些嫁了人的姐妹據說當天被掃地出門的就有好幾個,唉!”
“日久見人心,看不見的都是瞎子,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
彭曉麗扭了扭身子,換了一邊,免得陳丹一邊身體僵了,說道:“我們那裡思想很落後的。反正我不回去,陳少,我給你打工吧?我也不想會夜種會了。要是我明天沒有被錄取,我給你打工,好不好?”
“好!”
兩人說了半天話,黑衣人站起來準備離開。彭曉麗馬上站起來,被陳丹拉住,她還沒反應過來,陳丹已經抱着她,吻了起來。彭曉麗雖然不抗拒,但是現在明顯不是時候,想推開陳丹又不敢。陳丹鬆開嘴巴,低聲說道:“你剛從的動作太明顯,一下就被人識穿了。”
“真的!我太着急了。怎麼辦?”
“沒關係,騙過去了,他走到門口了,我們走。”陳丹根本不用擔心跟丟的問題,和彭曉麗勾肩搭背,慢悠悠的往外走。黑衣人順着街道走了沒多遠,拐入一條巷子。他倆在巷子口等了一會,陳丹感知到他又拐入了另一個巷子時纔跟了上去。轉入第二條巷子時,突然從裡面衝出一個人,陳丹早知道他的存在,沒有驚訝,彭曉麗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了來。陳丹拉着她往邊上避讓,他不相信有如此巧合之事,對來人早做準備,來人快到陳丹身邊時,從口袋裡掏出一罐東西,對着兩人狂噴。陳丹拉着彭曉麗向後急退,少量噴霧噴到彭曉麗口鼻,引起她強烈的咳嗽。
陳丹腳尖在地上,一顆石子彈到手上,他用力扔出,砸中那人眼睛,來人仰面一聲痛呼,跪在上捂着眼睛。正在此時,從後面飄來一陣濃煙,包圍陳丹兩人,彭曉麗吸入少量煙霧,昏迷了過去,陳丹只多撐了一會,和彭曉麗倒在一起。
從巷子裡衝出兩人,黑衣人也在其中,等煙霧散了後,四人一起動手,把陳丹和彭曉麗擡到一輛垃圾推車上,拉到一個房間。他們把陳丹和彭曉麗背對背綁在一起。
“什麼來頭?”
“這小妞是老彭 的女兒,嘿嘿···”
“長得不錯,賣了?還是先嗨皮一下?”
“等等,老大有問題要問她,問完後嘛···嘿嘿。”
“這男的怎麼辦?”
“問清楚是什麼人,殺了。”
陳丹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說話,他想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沉重,他打開感知,發現自己和彭曉麗被固定在兩張椅子上,手腳都綁死了。
“你說老大什麼時候過來?”
“今晚有芯,換芯去了吧,時間可不好說。”
“那我們先活動活動,讓這小妞用嘴巴來。”
“你不怕她咬了你的?”
“她敢?”
“切,人瘋起來什麼事不敢做?”
“那我們先給這小子動動刑。”
“你有虐待傾向啊,變態!”
“嘿嘿!”
陳丹看到那人拿了一瓶水打開蓋子從陳丹頭上淋下來。陳丹假裝沒有反應,那人淋了兩次,只得住手。
“這才過了多久,他們至少昏迷四個小時。”
“呸!”那人提起一腳踢在陳丹身上。陳丹沒有感到疼痛,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身體真的沒有清醒。
C!
陳丹的意識很憤怒,但是身體沒有醒,他光有意識也沒有用。他把感知開到最大,房間內所有東西都呈現在他的思維之中,黑衣人不在,只有兩個看守他們的人。
怎麼辦?
陳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仔細觀看綁着手腳的繩子,尼龍繩,死結,在他的手上纏了幾圈後從中間綁死。陳丹的想動一動手指,幫彭曉麗解開繩子,身體去沒有反應。
咦?既然意識清醒了爲什麼不能控制身體呢?
陳丹感覺超奇怪的,說感覺也不一定對,好像可以看到,可以聽到,可以聞到,卻又不是自己的,想動手指都不行,意念一到肌肉一到關節處好像被砍斷了,其他感覺都有,偏偏身體不受控制,這比現實中被捆綁還難受。他把注意力收回,集中到自己身體之中,順着毛孔、組織液、血管、肌肉縫隙,他慢慢深入自己的大腦,假如這裡有什麼開關的話,他要把他打開,重新控制自己的身體。
陳丹的感知深入自身肉體內搜索了半天,除了一大堆解刨學上看到的器官外,什麼都沒有,就連腦袋裡,也是一片粘糊狀的東西,啥都沒有。
爲什麼?
陳丹感覺自己快要發狂了,如果物理上沒有住所,那意識到底是什麼東西?現在的感知又是怎麼回事?是誰在處理這些感官收集到的信息?
我是誰?
陳丹關閉感知,世界迴歸一片黑暗,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觸感沒有味道,他的意識在寂靜之中。
這是哪裡?
陳丹不禁懷疑,意識到底在哪裡?一片寂靜之中,似乎也有一點光明,只是光明太小,他忽略了,陳丹把感知往那一點光明進發,越專注,光明越大,慢慢的,他被感知到的東西震驚了。
彭曉麗從黑暗中醒來,醒來後她就發現了自己的困境。
對面四個人看着她。
“你怎麼知道到藍波酒吧找人?”
“我爸說的。”
“你還告訴了誰?”
“我的好姐妹囉,我們只想要回那兩個孩子,錢可以賠給你們。”
“嘿嘿,小妞,你不懂這行的規矩,你的好姐妹叫什麼?”
“哼!”
“嘴硬?你最好別說,我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你想幹什麼?救命啊!救命啊!”
“哈哈哈!你喊好了。怎麼不喊了?”
“各位,你們不給就算了,我們另外想辦法好了。行不行?”
“你說呢!”那人啪的一聲打在彭曉麗的臉上。彭曉麗順着他的掌勢歪頭,順便慘叫一聲,顯得悽慘無比。那人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問道:“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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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說,大哥,你不要打我了,我怕痛。”
“快說!”
“張曉麗!”
“在哪?”
“金樽夜種會。”
“你爸呢?”
“我也不知道,他昨天還說要回去和那些人拼命,大哥,他們抓走了我媽和妹妹,你們可憐可憐我們,我們可以賠錢的。”
“哼!你有多少錢?”
“大哥,你們想要多少,只要拿回孩子,一切都好說。”
“一個五百萬,你有嗎?”
彭曉麗馬上呼天喊地,“大哥,你就算賣了我也沒有這麼多錢啊,我這裡由一百萬,你看行不行?”
“一百萬,塞牙縫都不夠!不過,錢在哪裡?你說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了你。”
“大哥,我的朋友呢?”
“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