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天真的笑聲,季安雅衝着天真的另一條腿又是狠狠地一棒。
“恩-”
皺着眉頭,天真發出悶悶的一聲。起初受傷的那條腿,已經從麻木到了火辣辣的,好像有一把火正在烤着她受傷的地方。
“呵呵-”天真忍着疼痛,仰着頭又發出一聲冷笑。
“你笑什麼?啊!說,你到底再笑什麼?”
幾近於癲狂的季安雅用木棒的一段,點着天真的胸口。
“我笑你太傻,我根本就不是你和蔚遲之間的阻礙。就算沒了我,蔚遲照樣不會愛上你,你知道麼?他現在又有了一個女朋友了呢,而且兩個人之間很是甜蜜。”
天真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着,表情中衝忙着對季安雅的可憐與同情。
季安雅眼睛失去了焦距,向後退了幾步,嘴裡嘟囔着什麼。
“不!”
又是一棒,狠狠地甩向天真的腹部。
“噗-”天真的身子向後一躬,一口鮮紅的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從一開始,你只不過是爲了證明你比我強,你比我有優勢。一切都是因爲你太過於自大。”天真緩了幾下氣息,聲音變得微弱起來。
今天一整天她都在研究怎麼偷孔氏,肚子裡空空的,如今又被懸掛在這裡受盡季安雅的折磨。“不!你別說了。我根本就不在乎蔚遲的那個人渣。要不然我也不會威脅他,讓他和我在一起。然後在製造他和你的緋聞,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多麼浪蕩無恥的男人。”
季安雅邊說着,邊笑了起來。她的樣子看起來就是一個魔鬼。
“我就知道,在大一的時候,他怎麼會突然接受你?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你是怎麼威脅他的。”
天真問着,其實她並不想知道那次背後的原因,只是剛剛的那三棒子讓她有些緩不過氣。她想拖延時間,就算等不到人來救她,至少也可以讓自己好過一點。
“反正今天你也是離不開這裡了。我上次只是拿了你和霍殷權的照片給他,沒有想到他一聽到我要把那些照片給你重病的父親,整個人就慌了。哈哈-”
“卑鄙!”
天真暗罵了一聲。
“今晚你就吊在這裡吧,明天有個人還要見你呢。我相信,你一定會目瞪口呆的。”
季安雅諷刺地一笑,提着棒子離開。
天真沒有想到,季安雅的身後竟然還有一個人。那會是誰呢?
黑暗肆無忌憚地席捲而來,就算是天真的頭上有一盞燈,但也無法照到它的邊際。
“咳咳-”
輕輕咳嗽了幾聲,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雙腿是不是已經骨折了,現在疼痛地無法動彈。
突然一個閃閃發亮的東西,出現在天真的視線中,若隱若現。
觀察了一番,才發現是一小塊鐵片。離自己也就是兩步的距離。仰着頭,看着繩子,天真點着腳尖,忍着雙腿的疼痛,慢慢搖晃着身體。
每一下,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都是一種挑戰。
“段天真,加油。你可以,一定可以的。”嘗試了幾次都失敗的天真,給自己打着氣。
可是纏在雙腳的繩子就是個阻礙。
一次失敗了,再來第二次,第三次……
不知道重複了多久,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繩子耷拉在地上的那一部分碰到了鐵片,然後隨着繩子的晃動,慢慢被帶到了自己的正下方。
她並不期待今晚能夠逃出去,她將那小鐵片藏到自己腳尖的位置,只要明天她把自己放了下來,她就有機會拿到它,爭取逃跑的機會。
天真已經精疲力盡,可是渾身的疼痛讓她怎麼也無法閉上雙眼休息一下。
這個時候段承祥和蔚遲一定都着急壞了吧,天真想着然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至少還可以將希望寄託於他們。
另一邊
在家中等着段承祥,遲遲沒有見到妹妹,心裡已經有些着急起來。
“嘟嘟嘟嘟-”段承祥打着妹妹的手機,可是電話嘟嘟幾聲便被掛斷了。像是沒有信號一般。
等在約定地點的蔚遲,也有些不耐煩。平時天真都是很準時的,怎麼到現在都沒有來?蔚遲張望着窗外,最後有些坐不住,結完賬後,開車就直奔天真的家裡去。
“你好,你是……”段母沒有在家,段承祥一聽到門鈴聲,以爲是妹妹回來了,趕緊開門,可是門外卻是一個陌生人。第一次與蔚遲見面的段承祥開口便詢問。
“你好,我是天真的朋友,天真在家麼?”
一聽是妹妹的朋友,段承祥趕快將人帶進屋裡。
“天真她,她已經出去一天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蔚遲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八點了。
“她會不會去什麼地方?”
蔚遲焦急地問着。
段承祥想了一會兒,突然眼前一亮:“很有可能去找霍殷權了,只是他家……”
“我知道他的別墅,我們趕緊走。”
說完,兩人趕快下樓,蔚遲開着車就向着霍宅飛奔而去。他第一次希望,她會是在那裡。
“天真?天真!”
一到霍宅,段承祥就連忙衝到別墅裡,呼喊着天真的名字。
“段小姐已經好幾日沒有來過這裡了。”
周伯雖然不認識段承祥,但是卻知道他身後的蔚遲。知道兩個人是來找天真的,趕緊說道。
樓下的嘈雜聲驚擾了樓上還在臥房裡休息的霍殷權。
“是誰這麼吵!”他已經幾日沒有休息了,好不容易剛剛睡下就被人吵醒,所以他的語氣中已經有了怒氣。
一見霍殷權出來了,段承祥直奔樓上:“天真呢?天真在這裡麼?”
霍殷權看着正握着自己雙臂的段承祥一臉的不滿。
蔚遲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天真沒有在這裡。
“我們走吧,她不在這裡。”
他喊着樓上的段承祥。
“天真-怎麼了?”霍殷權的話語一頓,怒氣因爲擔心,轉爲一絲絲焦急。
“不見了不見了,她今天下去孔氏,就再麼回來。”
聽段承祥一說,蔚遲心裡疑惑,她去孔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