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霍儲傑知道,霍殷權今天是要回家的,但是這會兒天真卻在他這裡,還不知道那個醋罈子要怎麼胡思亂想呢。
一想到霍殷權會因爲這種事而扭曲着黑麪孔,霍儲傑就覺得非常有趣,他甚至很期待,有一天可以親眼看一看自己這個脾氣執拗的弟弟那副臭臭的表情,一定特別有意思。
“得哪天邀請我的好弟弟來一起吃頓飯。”
霍儲傑心裡暗想着,而且他所邀請的對象只能是霍殷權一個人,要是他知道天真和跟他已經成爲了好朋友了,那日後就沒得玩兒了。
嘛,暫時不去想那麼多,總之現在的霍儲傑和天真兩人在一起交流得很開心。
房門裡的氣氛太過歡暢了,但是聽聲音卻也隱約知道兩人是在逗狗玩兒。
儘管霍殷權此刻非常想踢門進去,可是人家逗狗玩兒的話,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搭,萬一被人落實了自己小心眼兒啊愛吃醋的話柄,日後該怎麼辦?
所謂“抓賊要抓髒、捉姦要捉牀”,現在人家就是聊天逗狗,還沒到那麼不堪的地步,他要是衝進去,確實不太好看。
“也許,真的是我誤會了天真吧?”
霍殷權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他始終拿印象中的天真來說服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
忍了很久,霍殷權終於決定先回家了。
他在計算着時間,從這裡到家,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要是時間久了,天真還沒有回家的話,那麼他真的以後可以考慮直接將人關起來了。
帶着各種不願與不甘,霍殷權暫時強迫自己離開了這裡回家去了。
天真陪霍儲傑吃過晚飯之後,就匆匆忙忙的準備回到家裡去了。
“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兒,不如再繼續留下來玩一會兒吧。”霍儲傑有意挽留天真。
她衝着霍儲傑呵呵一笑,“你該不會沒抱什麼好心吧?我哪裡會沒事兒呀!你別忘了,我可是個有婦之夫,我還有兩個孩子需要照顧呢,所以不能陪你們一起玩了,改日的吧。”
天真都這麼說了,霍儲傑也不方便再繼續留她,只能跟天真揮手告別約在下次見面了。
段天真心裡很乾淨,她沒想那麼多,樂呵呵的走進電梯離開了。
看着鏡子折射回來的自己紅撲撲的小臉,忍不住自言自語道:“霍殷權,哼!不要以爲你不回來,我就要一個人苦守着一桌冰冷的菜了!”
“我完全可以找一個跟你長得相像的人一起吃飯嘛,這樣感覺就像是在和你一起吃飯一樣咯!”
其實這麼說,段天真覺得她還挺對不起霍儲傑的,要不是因爲他長得太像霍殷權了,她看見他,多少有點像是看見霍殷權,儘管把一個人看做另一個人是很不公平的事。
“沒辦法,誰讓你長得像呢。”似乎只有這樣說,天真內心深處的愧疚感,就會稍微少那麼一點點,反正都是朋友,允許她悄悄在你心底這麼做一下吧。
腳步一路輕鬆的回到家,一進門就發現飯廳的燈亮着,天真腳步一下子在門口處頓住了。
“不對啊,我記得走的時候明明關上燈鎖好門的,可是……”
現在不僅燈開着,就連門鎖都被人打開了。
裡面光量很足,比她在家時亮得還要多,天真不禁立刻緊張起來,小心翼翼的跨進了門裡。
“是……是誰?!”儘管聲音帶着顫抖,但是天真還是快速的從玄關旁的小儲藏室裡拿出一個武器——戴劍鞘還沒開刃的健身長劍。
她雙手緊緊地握着長劍的劍柄,手心裡已經滲出了冷汗,邁着小碎步的朝着裡面一步一步的往裡慢慢的挪着走,心也“噗通噗通”地跳得厲害。
走進客廳,看到餐廳裡背對着她坐着個男人的身影,好像正在吃她之前做好的飯菜。
她之前做了滿滿一桌,雖然剛剛拿走了一部分,但是餐桌上還剩了小半桌沒有動。
對於天真這樣的威脅,那個男人簡直就是無動於衷。
“喲呵!你這人還真是臉大自在啊,在別人家裡吃吃喝喝的,就不怕我報警抓你?”
天真故作膽大的嚇唬着對方,“你你……你再不走的話,我……我就要對你動用武力了!”
說着,她揮舞着手裡的長劍,結果劍鞘不知怎麼着,一下子被她給甩了下來,還咣噹一下砸到了天真自己的額頭上。
“啊……好痛……”她手捂着額頭,心想好懸啊,這要是劍甩到自己的臉上,那豈不是給毀容了?
聽到天真吃痛的聲音,男人終於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後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見那個人站起來了,天真顯得更加緊張了,腳步不由得往後倒退了兩下,結果腳後跟兒碰腳後根兒一個踉蹌,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呃……疼死我了!”天真很沒形象的叫着痛。
“就你這樣子,還想對付壞人呢?不先自己把自己的小命給了結了,就算你命大撿着了。”
男人說着話,慢慢轉過了身子面向着她。
這熟悉的聲音、還有光影下那熟悉的身影與面孔,讓段天真彷彿有種做夢般的感覺,她一下子就從害怕的狀態鎮靜過來,繼而變得有些震驚。
“殷權?!你你……你不是還在外地,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嘛?”
霍殷權似笑非笑的睨着天真,“我要是不回來,你今兒是不是就不打算回家來住了?”
“啊?我……”段天真並不瞭解具體情況,還以爲霍殷權是因爲回到家沒見到她,所以心裡不高興了呢,她的態度立刻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彎轉。
“老公,你真是太壞了!明明早就已經回來了,卻告訴我今天不回家了。你是不是打算給我一個大驚喜呀?所以才這樣騙我的?唔嗯,你真討厭!”
天真嘴裡說着撒嬌甜蜜的話,已經伸出一隻手到霍殷權面前,讓他把自己拉起來。
霍殷權拽着天真的手,剛把一臉嬌俏媚色的她拉起來一點點兒,心裡突然不爽、回想起他之前在門外聽到的笑聲,是不是天真也是這樣對待那個男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