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璃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輕輕泯了口杯裡的紅酒,目光卻一直盯着杯子裡的紅酒似笑非笑的說着:“紅酒很香醇,今天的陽光也不錯,好好享受着屬於你最後的自由吧!”。說着另隻手輕輕揮了揮,後面走來以爲黑西裝男子,會意的對着凌莫璃點了點頭,走到機艙旁,一把拉開艙‘門’,頓時一股強勁的旋風捲入機艙內,那名西裝男子放下繩梯,示意葉靖宸下去。
這時,葉靖宸卻看見沛玲從未紅過的雙眼,居然紅了,走到葉靖宸面前一把抱住她,半晌,只說了兩個字“保重”。葉靖宸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微笑道:“你也是”。凌莫璃仍然晃着酒杯喝着紅酒,突然一把拉過沛玲,邪氣的說着:“她該走了”。沛玲沒有說話只是不捨的垂下了眼瞼。這時黑鷹直升機已經降到了最低點。
這是葉靖宸第二次坐直升機,心裡居然不由的想到那張妖冷的臉,不由的自嘲笑了笑,風吹‘亂’了她的長髮,看着下面被飛機螺旋槳吹的七搖八晃的樹枝,葉靖宸深吸口氣,沒有回頭,順着繩梯就爬了下去。繩梯垂在距離地面有兩米左右的位置,當葉靖宸一腳跳下去的時候,剛剛那名西裝男子便很快收起了繩梯,沒有任何猶豫的關上了艙‘門’,隨後直升機在上空盤旋了一週後消失在視線裡。
着地後的葉靖宸直到上空直升機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她才慢慢擡起頭,看着蔚藍的天空,回想着凌莫璃曾經給過的提醒,片刻後,雙眼堅定的便往東邊走去。
叢林,又是叢林,葉靖宸突然覺得她的人生還真是他嗎的一齣戲哪,冥冥之中像是有個無形的手在替她導演着她的人生。不由的嗤笑了聲,凌莫璃啊凌莫璃,你就那麼確定我能在這片叢林裡找到那個地方?還是你早就知道叢林對我來說已經預習過了。
東邊,葉靖宸擡腕看了看手上的表,確定方向後,趁着光線強毫不猶豫的往前走去,還好葉靖宸行走的這片叢林沒有上次那種‘潮’溼和泥沼,在加上能見度強,葉靖宸一路上幾乎很順暢,直到越往前走,腳下的路開始便的不那麼明朗,而且四周的灌木和樹林也開始密集起來,感覺到周圍變化的葉靖宸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方向來,在此擡腕看了看錶,可是無論她怎樣轉身試着調整方向,指針卻仍然在那個位置,這讓孤身一人的葉靖宸心裡有些不安起來。
可是既來之則安之,如果說剛開始的方向沒有錯的話,那麼就應該繼續往下走,失去方向的葉靖宸在這片陌生的叢林裡不敢隨意走哪條路,於是深吸口氣,撿過旁邊一根幹掉的樹枝,撥開前面的灌木叢便往裡面走着。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有些筋疲力盡的葉靖宸在一小塊稍微空曠點的地方休息的時候,卻聽見另一旁的灌木叢裡一陣稀疏的響動聲。警覺起來的葉靖宸也不敢在坐在地上原地休息,拿過那隻長長的幹樹枝,警惕的慢慢往那邊靠近,當樹枝剛剛碰到那片灌木叢的時候,一個類似鋼爪的的東西‘嗖’的一下往她這邊飛來,從沒見過這種陣仗的葉靖宸嚇的一把丟掉了手裡的長樹枝,‘啊’一聲叫了起來。
那隻鋼爪也隨着她的叫聲聽在離她心5釐米的位置突然收了回去。這時,叢林離傳來一陣‘咳嗽’聲,葉靖宸吐了一口濁氣,按捺住剛剛縫合好的傷口,緊張又小心的往灌木叢走去,就當葉靖宸雙‘腿’剛剛挨住灌木叢的時候,裡面傳來一陣沙啞又低沉的聲音:“站住,別動”。聽着對方低沉又有點呼吸急促的聲音,葉靖宸輕輕的說着:“你應該受傷了吧,我沒有惡意”。
沒有聽見對方的聲音,葉靖宸輕輕撥開灌木叢,卻發現裡面斜靠着一位身穿黑‘色’斗篷,如刀削般五官的英俊男子,看他的面容應該在26.7左右,可是在往下看,卻發現他赤果着‘胸’膛,而他‘胸’口上的傷口卻在冒着血,身邊放着的就是剛剛襲擊她如‘鋼爪’般的武器,男子看着面前這位遠山眉,一雙靈動的雙眼下,一道小巧而‘挺’直的鼻樑,一張薄厚適中的嘴,烏黑而秀美的長髮有些凌‘亂’的披在肩膀上的‘女’子,沙啞的聲音再次說道:“走,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