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在顧敖寒書房裡,娃娃臉修涵難得的收起以往近乎痞笑的臉,一臉嚴肅口氣正經的說着他剛剛實驗的研究成果,不是說修涵技術不好,這麼久才發現,而是自從婚禮上發生那件事後,意大利那邊幾乎也在同一時刻知道了這邊的情況,除了就近的修涵在這邊處理剩餘問題,蕭莫立馬趕到意大利與韓羽會和,‘安撫’那幫老頭子的‘情緒’。
坐在大班倚上的顧敖寒,有着一貫邪魅的臉上貫徹着透骨的冷冽,閉着眼睛靠在大班倚的靠背上,修長的食指一搭一搭的敲着大班倚的扶手,當修涵將他對葉靖宸血液檢測結果報告出來的時候,片刻…..突然睜開了雙眼,黑如墨‘色’的眸子沉了沉。
當初顧敖寒讓修涵採取葉靖宸血液樣本,只是考慮到以後修涵處理傷口什麼的方便,其實也沒有想到回有這樣的發現,真是‘煉獄Z5’麼?就在修涵以爲顧敖寒會下什麼命令的時候,活着會因爲這件事情有什麼動容的時候,卻聽見他不鹹不淡的說了句“知道了”。突然間修涵產生了一中錯覺,那就是自己當家是不是早有所擦覺?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不追究不過問?還是……
當修涵手放在‘門’把上準備開‘門’的時候,身後傳來顧敖寒邪氣的嗓音“送林小姐回英國……”修涵轉身,低頭領命。剎那,修涵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當家,在婚禮上將葉小姐救走的人…..”
顧敖寒輕笑一聲“凌莫璃那小子,還真他嗎記仇”。一聽是凌莫璃,修涵有瞬間石化的感覺,上次那批貨的事情,到現在他還沒消化完哪。
修涵走後,轉動着大班倚,妖冷極致的面容對着那扇黑漆漆的窗子,右肘撐在大班倚扶手上,歪着頭,無名指摩擦着眉‘毛’,流暢的‘脣’線微微揚起,左右食指仍然在那邊扶手上一搭一搭的敲着。
…………
血‘色’公會,當月夜離開房間後,葉靖宸低頭看了眼手裡的鞭子,帶着滿眼的堅定,真的在那個空‘蕩’的房間裡開始一鞭一鞭用力的揮着,在隔壁房間裡,月夜面無表情的看着電腦裡葉靖宸揮動着鞭子的畫面。1.2.3.4.5……..1078.1079…..4997.4998.4999,5000,不偏不倚,剛剛5000。吱嘎一聲,房‘門’再次被打開,一直在隔壁房間觀察着她一舉一動的月夜徑直走到她面前,沙啞着嗓音“今天到此爲止,明天在這個基礎上再加5000,後天10000,以此類推懂嗎?”
說完後不等葉靖宸回答,轉身先行離開了,在他開‘門’的那一剎那,風將他身上的黑‘色’披風吹的瑟瑟作響,高而‘挺’拔的背影卻帶着些許孤寂。顧不上痠軟不堪的右手,大步打不朝月夜走去,那張‘精’致五官的小臉上,她睜着水靈的大眼睛,難得的笑的歡愉“月夜,月夜,我可以叫你師傅了嗎?”
正走在前面的月夜,驟然停下腳步,猛的轉過身來,卻對上葉靖宸那雙笑的明亮的雙眼,純淨的笑容,‘精’致的五官,美的像是墜落人間的天使。心臟有那麼一秒停滯了跳動,多年來的冰塊臉也難得表現的有些不自然。輕輕咳了聲,轉身“隨便你吧”。
葉靖宸沒有發現月夜如此細微的反常,在得到他同意後,竟有些高興的忘形,歡愉的拍着手掌。
“師傅,師傅”
看着有些興奮過頭的葉靖宸,月夜輕輕皺了皺眉,冰冷的面癱臉上,說出來卻是有些讓人‘欲’哭無淚的話。
“你是屬孫悟空的嗎?”
“那師傅,你從東土大堂而來,是要帶徒兒去西天取經的嗎”心情美麗了,渾身細胞突然也變得舒坦了,自從那件事情過後,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開玩笑的葉靖宸,也難得幽默了一次。
看着面前歡雀的她,月夜的眼睛有過一絲微閃,掩飾般的轉過身來,沉聲道:“不想學了?”
靠了,被月夜突然的一句話,葉靖宸有種被什麼東西卡住喉嚨的感覺,不上不下,臉上還僵硬着剛纔的笑,不,應該說是哭笑不得。
隨着月夜的腳步,他帶着葉靖宸來到公會外圍,處在一片‘迷’茫中的葉靖宸,四周環顧着,自己和月夜站的這個位置有足夠的活動空間,腳下是乾燥的枯葉,四周圍繞着樹木。
“鞭子給我”月夜看着四周,手卻伸向葉靖宸,淡淡的說着。
拿過鞭子,示意葉靖宸站到一旁,只見身披黑‘色’披風的月夜,將鞭子在空中甩出一條筆直的線,以極其‘精’準的手法將剛剛被微風吹下的落葉,打成兩半,在葉靖宸還沒有看清楚他那快的不像話的速度時,月夜卻右腳點滴,一個助力起跳,左腳墊着旁邊其中一個樹幹,毫無壓力,快而輕鬆的跳到樹杈上。
“你…..這太快了”處於有些震驚的葉靖宸訥訥的說着,對於這個幾乎什麼都不懂的她來說,除了當初在顧敖寒身上看到過一些連皮‘毛’都不算的東西外,今天她纔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月夜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這是傳說中失傳已久的輕功?
“這是最簡單的,如果你連這個都做不到,我勸你還是放棄比較好”。正處於震驚中的葉靖宸,還沒回過神來,耳邊就傳來這不和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