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點暖水,然後吃點東西墊飽肚子。”司徒潛接過殘月遞來剛燒開的開水,把水吹溫了,纔給她喝。
秀麗在一旁看着司徒潛對涼梓無微不至的照顧,眸光閃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秀麗小姐,吃點東西吧,等會還得勞煩你帶路。”殘月並沒有忘記她,拿了一條烤好的魚送到她的面前。
秀麗就連謝謝都沒說一句,接過烤魚,便慢慢吃了起來,這次吃得很斯文,跟昨天那狼吞虎嚥的舉止相比,真一個天一個地了。
殘月側首望着她,好奇地問:“秀麗小姐,聽說你們巫族有個規定,女巫是不能跟男子結婚生子的,對不對?”
秀麗的臉色有點黯然,淡淡地說:“沒錯,這是我們巫村的村規。”
“這什麼鬼規定,終生不能嫁人,那也太慘無人道了。”涼梓聽到,立即義憤填膺地說。
“那如果女巫跟男人相愛了呢?”殘月繼續問。
秀麗立即警惕地望着她,冷冷地說:“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我只是好奇問問,我沒有別的意思。”殘月見她反應那麼大,趕緊解釋說。
“這不關你們的事,你們少管閒事。”秀麗說着,把吃了一半的魚,扔在地上,站起來,走到洞口,望着前面的瀑布,不吭聲了。
大家互相對望了一眼,心裡同時有了疑問,這在只不過是普通的問題,她爲什麼反應那麼大?
司徒潛皺了皺眉頭,臉上掠過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不過並沒有吭聲。
大家吃完早餐,休息了一下之後,便收拾東西,準備去女巫森林,找別的女巫。
“你們跟着我,別亂走,要是你們自己走丟了,我可不管。”秀麗冷冷地說。
“得,你不管我們,我們要是沒有及時找到別的女巫幫小白兔解除蠱毒,那就讓你們巫村陪葬咯。”圓月涼涼地說。
“你這是在威脅我。”秀麗三番兩次被他們威脅,真聖人都有火了。
“你說的太多了,我就是在威脅你,不服,你打我啊。”圓月囂張地說。
秀麗的拳頭猛地攥緊,說真的,她現在真的很想打他。
“秀麗小姐,他就是嘴賤,你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裡。”殘月擔心圓月真氣惱了秀麗,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少主不打死他纔怪,便趕緊上前來,一腳把圓月踢開,好聲好氣地說。
秀麗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了。
一行人便跟着秀麗,往村子最深處走,那已經是最偏僻的地方了,山比前面的更高,參天的大樹,編織成延綿不斷的山林,一眼望過去,盡是青蔥翠綠,既幽深,又顯得有些詭異。
放眼望去,就只有一條幽深的小路往前面延伸。
秀麗走在前面,默默地行走着。
司徒潛緊跟在涼梓的身邊,銳利的眸光不斷地掃視着周圍的景物。
圓月和殘月也不敢大意,密切注意着周圍,唯恐會有什麼事兒發生。
走了一段路,司徒潛見涼梓臉色有點蒼白,便關係地問:“你的臉色不太好了,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休息一下吧。”
涼梓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感覺到呼吸都有點困難,皺眉說:“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我的身體有點難受。”
在前面走着的秀麗聞言,腳步停下來,望着她,淡淡地說:“那是因爲你體內的蠱,感應到了下蠱的主人就在附近,有點躁動,你最好冷靜一點,別激動,也別動氣,否則那蠱的躁動會越來越激烈,你也會更難受。”
涼梓的身子頓時顫抖了一下。
“沒事,你儘管放鬆,不要緊張,也不要擔心。”司徒潛的拳頭死死地攥緊了,恨不得馬上把下蠱那人給碎屍萬段,不過在面對涼梓的時候,他的神情放柔和,儘量用溫柔的聲音跟她說話。
秀麗眯眸望着他們,眸光微閃了一下,轉過身去,淡淡地說:“如果你們想盡快找到下蠱的人,還是趕緊跟我走吧,希望能夠在天黑之前,找到你們要找的人。”說完馬上又往前面走。
“這人真夠冷漠的。”圓月瞪着她的背影,皺眉說。
“別說那麼多廢話了,趕緊跟着她走就是了,別走丟了。”殘月說。
司徒潛擔憂地望着涼梓說:“我揹你走吧。”說完便在她的面前半蹲下,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涼梓此時身體也實在是難受,便順着他的意思,讓他揹着自己走。
“丫頭,你是不是很難受?”涼秋意走到她的身邊,見她臉色越發的蒼白,額頭上都已經冒出汗水,心疼,擔憂。
涼梓搖頭說:“老爸,你不用擔心我,我還能忍受的。”
看她那樣子,他不擔心纔怪,涼秋意從行李袋裡拿出一包甜梅子說:“如果你覺得難受,就吃點甜梅子吧。”
“好。”涼梓伸手接過,把一顆甜梅子放進嘴巴里含着。
他們繼續往山上走去。
“喂,我們到底要走多久才能到女巫森林?”走了大半天的路,似乎還沒見到影,趁着大家休息的時候,圓月有點不耐煩地追問。
“到了我自然會說,沒有到,就算你問一千遍一萬遍,還是沒到的。”秀麗喝了一口水,臉色冷漠地說。
“好歹你說個點兒,讓我們知道還得走多久。”她說話要不要那麼禪啊,圓月忍不住瞪眼。
秀麗冷冷睨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你……”靠,她那是什麼態度,一問三不答,那一副吊樣,真的很欠扁的節奏。
“圓月,你別那麼燥,我們跟着秀麗小姐走就是了,你先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能……咦……”殘月話還沒說完,突然驚愕了一聲,望着前面不遠處的林子,臉色微變。
“怎麼了?”圓月見她臉色突變,立即關心地問。
殘月伸手指着前面不遠處的森林,聲音有點顫抖地說:“我剛纔……我剛纔好像看見了,有黑影在前面的林子閃過。”
“什麼黑影?”圓月立即追問。
“好像是人影。”殘月皺眉,有點不太確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