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中途掉包了,圓月,不如咱們去找黑心肝,讓他分錢,獨食難肥。”
“對,沒錯,那兩億一定是黑心肝給獨吞了,找他算賬去。”提到錢,他們兩人還真是同道中人啊。
圓月立即從海里抽身而起,三兩下就爬上船。
涼梓立即驚訝地望着他:“你剛纔不是說自己腿抽筋了嗎?怎麼還能那麼利落地爬上來?”
這個男人,還真見錢眼開啊。
“已經抽完了,走,找黑心肝算賬去。”圓月伸手用力地把衣襬上的海水擰乾,雄氣勃勃地說。
“你的腿說抽筋就抽筋,說抽完就抽完,嘖嘖,真是高明啊,我佩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對他這沒臉沒皮的無賴行爲,涼梓算是甘拜下風了,爲了親近殘月,他也是拼了啊。
“客氣,要不哥給你教兩招,一定能讓你把少主給收得服服貼貼的。”圓月得意洋洋地說。
沒等涼梓接話,驀地一道幽冷陰森如同在地獄傳來的嗓音,緩慢卻危險地在他的耳邊響起:“你說把誰收得服服貼貼?”
圓月的身體頓時僵直了,不用回頭也曉得身後那散發着騰騰殺氣的男人是誰。
“咳,好冷,我想我還是先回船艙去換衣服,有事晚點再說,晚點再說啊……”圓月說完,立即腳底抹油,跑得比兔子還快。
“切,無膽匪類。”涼梓衝着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隨即發現一件外套披上她的肩,伸手傳來男人,幽冷的嗓音,“晚上的海風寒冷,多穿點,不許你着涼。”他的語氣很霸道,但是卻讓人感覺很溫暖。
涼梓聽話地擡起手,把他送來的外套,穿好,然後轉過身,望着他,臉上有點擔憂:“你的傷……”
司徒潛立即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手掌下,那心跳強健而有力,沉沉的,一下又一下,顯示着他旺盛的生命力。
“真的沒事?”涼梓上前一步,手指放在他的衣襟上,略遲疑了一下,便用力把他身上的衣襟扒開,在船上的燈光照射下,在他上半身纏着的紗布,依然潔淨如昔,一絲的血跡都沒有。
涼梓伸手撫摸了幾下,脣角微勾,終於放心地笑了,他的傷口沒有裂開,太好了。
她掩飾不住喜悅的心情,把他的衣服拉好,咧嘴說:“幸好,你的傷口沒有裂開。”
“我不會輕易讓自己有事的。”司徒潛一動不動,任由她拉開自己的衣襟,查看自己的傷勢,然後拉好,只是望着她的的眸光,越發的熾熱,當她的指尖碰觸到他的胸膛時,他的氣息忍不住沉重了,他用力攥了攥拳頭,把心頭的雜念摒除,他伸手到口袋裡,拿出一章支票遞給她,淡淡地說,“這裡是兩億,是從姓紅那女人的手下截來的,送給你。”說着,就把支票塞進她的手裡,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兩億?”涼梓望着手裡的支票,沉甸甸的,忍不住連聲音都顫抖了,她仔細看了一眼上面的支票,數了一下那數字後面的零,天啊,真的太震撼了,真的是兩億,她覺得自己的世界,每一個角落都開花了,她滿臉不敢置信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確定地問,“你是說,這兩億是給我的?”
“怎麼,不想要了?那還給我吧。”司徒潛聳了聳肩膀,伸手作勢就要把她手裡的支票拿回來。
“要啊,誰說我不要的,我肯定,必須要啊,給了別人的東西,你休想拿回去。”涼梓立即把支票塞進自己的口袋裡,擺出一副,誰也不準跟我搶,否則就跟他拼命的表情。
司徒潛見到她那標準財迷的神情,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皺眉,有點不明白地問:“你要那麼多錢,到底想幹什麼?”她以前雖然也貪錢,但是卻沒現在貪得厲害啊。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有用。”涼梓聳肩,伸手摸着口袋裡的支票,擡頭,望着他問,“這兩億,你爲什麼要給我?”要是讓圓月知道,紅滿雪那兩億,已經落入她的口袋,他一定會羨慕妒忌恨吧。
“你缺錢,不是嗎?”司徒潛淡淡的回了一句,彷彿那是很理所當然的事兒。
涼梓的心頓時暖了,往前,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盈盈的水眸,波光流轉,柔情萬千地望着他:“謝謝你。”
他是如此的信任她啊,就算她什麼都不說,他也心甘情願,無條件地幫她。
“說謝謝的時候,是不是應該要附送一些誠意?”司徒潛低頭,那一雙深邃得不見底的黑眸,此刻卻像被點燃了,燃燒着熊熊的烈焰,彷彿想把她焚滅殆盡般。
這一刻,彷彿心靈相通了似的。
她知道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了他想自己做什麼,她狡黠地低笑一聲,摟緊他的脖子,往下拉,然後踮起腳尖,帶着笑意的紅脣,輕輕地吻上了他有點冰涼的薄脣。
他沒有動,只是望着她的眼神,越來越熾熱,搭在她腰間的手掌,透着衣服,也能感覺到那炙人的溫度。
她的脣在他的脣上停留了三秒鐘,像是蜻蜓點水般,就在她頑皮地要飛離的時候,他終於動了。
一隻手掌突然握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推進自己的懷裡,緊緊地壓着,隨即地說,追逐着她就要離開的紅脣,深深地印了上去,如火般的舌,迅猛,霸道地搶佔了她的柔軟之處。
好強悍,好霸道,好狂野的吻,如風馳電掣般,狂猛得讓她有點承受不住了,她伸手輕輕地抵住他的胸膛,想爲自己爭取到一點自由的空間,但是卻迅速引來,他更強悍的禁錮,呼吸之間,盡是他霸道卻迷人的氣息。
他把她壓在船艙的壁板上,把她困在自己的懷裡,盡情地吻着。
耳邊聽着那海浪起伏的呼嘯聲,涼梓覺得自己此刻像一灘水,如果不是他支撐着自己,她已經軟倒在地上。
遊輪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優哉遊哉地在海面上漂浮,此刻離碼頭已經很遠,看見那邊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