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對我亂下判斷。”素素被踩到了痛腳,有點惱羞成怒了。
“素素,你先別生氣,其實秋意是個很容易心軟的男人,我只是不想你因爲一時的意氣,而錯失了一段大好姻緣,我言盡於此,你自己好自爲之吧。”唐梓韻說着,站起來,準備回房間睡覺了。
素素盯着她的背影,沉聲說:“但是你應該知道,秋意大哥的心裡,由始至終都只有你。”即使分開了十二年,他的心,還是被唐梓韻這個女人塞得滿滿的,別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塞進去,更別說,他們現在已經重逢。
“如果你真心想跟他在一起,我會撮合你們。”唐梓韻說完,便回房間去了。
她說會撮合他們,是真的嗎?她是真心的想幫她嗎?
素素望着她的背影,心情頓時忍不住激動起來,不管她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但是這話,對她來說,真的很受用。
素素本來抑鬱的心情,頓時明朗了起來,她守候了那麼久的愛情,真的要開花了嗎?
她想自己今晚一定會興奮得睡不着了。
而在另一扇門的後面,涼秋意正悄無聲色地矗立着,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愛他的人,他不愛,他愛的人,卻已經不愛他,爲何天意弄人?
一一一
翌日,涼梓是被頭痛折磨醒的,全身就好像被大卡車碾過一般,讓她痛苦的忍不住低吟出聲。
“你醒了。”她才動,耳邊就響起了男人低沉關懷的聲音。
“嗯……我頭痛……腰痛……全身都痛……”涼梓苦着臉,欲哭無淚。
“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喝那麼多,我昨晚已經餵你喝了解酒茶,今天應該很多的,起來吧,把這份文件給簽了。”司徒潛把她扶起來,讓她靠在牀頭上,然後拿出一份文件,把鋼筆塞進她的手裡,伸手指着簽名處,讓她籤。
“這是什麼文件?”涼梓皺眉,想看清楚,但是頭暈目眩的,眼睛根本就沒有辦法對焦,看不清楚上面的字。
“你不用管,反正你簽了,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快籤吧。”司徒潛輕聲哄着。
“好吧。”有好處的是吧,涼梓甩了一下腦袋,在他指定的地方,唰唰唰地簽了兩個歪歪斜斜的字。
司徒潛一看,皺眉,嫌棄地說:“你的簽名真醜。”
“去,嫌我的簽名醜,幹嘛還讓我籤?”涼梓撅起小嘴兒,不滿地抗議。
“這份文件,必須要你親自簽名才能生效,司徒少夫人。”雖然字很醜,不過她總算是簽名了,司徒潛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神情。
“這到底是什麼文件,神神秘秘的……”涼梓擦亮了眼睛,定眼一看,頓時被那文件的封面嚇了一跳,“什麼,結婚協議書?”
“沒錯,你簽了這份文件,就等於,你已經是我司徒潛的合法妻子了,以後再也不是沒有實名。”司徒潛脣角微勾,春風滿臉地說。
“司徒潛,你怎麼可以趁我迷迷糊糊的時候……”涼梓頓時抓狂了,伸手去搶那份文件。
“爲什麼不可以?反正你是我的老婆了。”司徒潛拿着文件,往後面一仰,拍開她的手掌說,“別亂動。”
“你哄我的,這份文件不算數……”涼梓抓狂地低吼,視線不經意間,看到了他手上那一枚熟悉的結婚戒指,她才冷靜下來,伸手往他的頭上摸去,“司徒潛,你今天是不是發燒了?”讓她簽結婚協議書,還把戒指戴上了,這是太陽要從西邊升起的節奏?
“我沒發燒。”司徒潛淡定地把文件收好,然後拿到門邊去,交給殘月慎重地吩咐,“交給律師。”
“是,我馬上,親自送去。”殘月接過文件,便匆匆出門去了。
涼梓伸手揉了揉有點抽痛的額角,用看陌生人的眸光盯着他,突然凌厲地大喝一聲說:“你到底是何方妖孽,附在我老公身上所爲何事,還不速速離開我老公的身體,信不信我把你打得魂飛魄散。”
司徒潛的嘴角頓時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有點啼笑皆非說:“迷信。”現在都什麼社會了,還妖孽俯身呢。
“你敢說我迷信,不怕被雷公劈啊,何方妖孽,速速報上名來,否則本宮,收了你。”涼梓從牀上跳起來,正經八百地地擺出一副降魔伏妖般的姿態。
“懶得跟你說,我去總部了,你昨天那麼累,體力肯定還沒恢復,今天就呆家裡好好休息,別到處亂跑。”司徒潛一邊說着,一邊披上外套,準備外出。
妖孽應該不會那麼嘮叨吧。
涼梓眯眸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然後可疑地盯着他:“爲什麼給我戴上結婚戒指?”
“我們是夫妻,連結婚戒指都不戴,成何體統?以後不準再取下來,還有手腕上的鏈子,也不準去下來。”司徒潛神情淡然,但是語氣裡卻透着一抹不容人拒絕的威嚴警告。
“你怎知道……”涼梓立即揚起手腕上那一條重新被他戴上去的手鍊,頓時眼睛一亮,忍不住激動地問,“司徒潛,你記起了,對不對?”這條手鍊是沒有失憶的司徒潛給她的,失憶後的他,根本就不記得有這回事。
司徒潛穿衣服的手指頓了一下,眼眉一挑,沒有吭聲。
涼梓兩眼發亮地盯着他的背影,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和手鍊,再想到剛纔籤的結婚協議書,臉上立即露出了一抹欣喜若狂的神情,再也忍不住了,猛地飛身撲過去,從背後一把抱住他的腰,激動地說:“你記起來了,你一定是記起來了,你這個壞蛋,你壞透了……竟然都不告訴我,你壞……壞……”涼梓一邊說着,一邊揚起拳頭,捶打着他的背,已經激動得沒有辦法自持了,就連眼眶都紅了。
司徒潛默了一下,把最後一顆釦子扣上,真才慢條斯理地轉過身來,看到她紅着眼睛的樣子,伸手輕輕颳了一下她的臉,勾脣,淡然地問:“我失意的時候,對你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