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梓嬌俏的臉上露出一抹無辜的笑容,眨了眨清澈的水眸,可愛地說:“不知道喔,你要告訴我嗎?”
司徒潛驀地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推抵在門板上,隨即欺身而上,把她困在自己的寬敞的胸膛裡,他低首,眸光炙熱地盯着她:“我現在很想掐死你。”
涼梓猛地瞠大眸子,吃驚地望着他:“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想掐死我?”她的手掌抵在他的胸膛,感覺到手掌下那熱的燙人的溫度,他霸道的氣息又搶劫她的空氣了,讓她鼻息間盡數地充斥着屬於他的獨特氣味。
“就是你這該死無辜的表情。”她怎麼能狠狠地在他的心裡刺了一刀後,還能露出一副,我什麼都沒做的無辜表情來呢?他目光兇狠地瞪着她,如果他能狠心地掐死她多好啊,但是……他捨不得,他下不了手啊。
“啊……”她連表情也得罪他了?看來他真氣得不輕,但是很奇怪的是,不管他的神情多兇狠,暴戾,但是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他想傷害她,反而讓她打心底裡的感覺到想笑。
看到她脣邊那慢慢溢出來的笑意,司徒潛更惱怒了,她居然還敢笑,真是個欠教訓的小妮子。
“唔……”她的笑容很快就被他突然逼近的俊臉嚇退了,他帶着惱怒的薄脣,懲罰地狠狠封住了她的小嘴。
那痛疼的感覺從他脣齒間傳來,但是很奇怪的是,那痛,卻帶着快意。
明明被那麼粗魯地吻着,她卻一點都不討厭。
完了,她一定是有被虐傾向了。
涼梓用力地抵住他的胸膛,想把他推開,但是他的身體穩如磐石,力量大得驚人,任憑她怎麼掙扎,怎麼推打,依然如螞蟻撼大樹,沒有絲毫作用,只是徒勞。
她扭動着身軀,想從他設下的漩渦裡掙脫。
他結實充滿力量的長軀,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
她凌亂了,腦海裡一片空白,她什麼都思考不了,只能任憑他帶着自己,在那一片迷濛的深海里,漂游浮蕩。
看着她漸漸染上荀紅的臉頰,眸子像是喝醉了似得,迷離地透着妖魅的誘惑。
他強忍住那渴望,手掌摸着她酡紅髮燙的臉頰,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突出渾濁火熱的氣息。
今晚,一定會有不尋常的事發生。
他的身子還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但是他的舉動,卻停止了。
涼梓劇烈地喘息着,她剛纔差點以爲,自己就要被他壓迫的缺氧,窒息而亡了。
她還以爲他會對自己做更過分的事,她是應該鬆一口氣的不是嗎?但是爲什麼心底裡卻感到重重的失落呢?
好奇怪的感覺,不,她整個人都變得好奇怪。
司徒潛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把她垂落在耳邊的髮絲,攏在耳後。
此刻的氣氛,美妙得讓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現在,你不想跟我做,馬上逃,逃得遠遠的,不要讓我看見你。”
再對着她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己還能把持得住,他熱得燙人的氣息,落在她的臉上。
涼梓望着他,被吻腫了紅脣,泛起誘人的光澤,彷彿在誘人一親芳澤。
她的脣微微顫抖着,眸光直勾勾盯着他。
“爲什麼不走?”她的沉默,讓他眸色更深了,彷彿想吞了她似的,狠狠地盯着她。
涼梓咬了咬脣,憋屈地低首瞪着他那緊緊地禁錮着她纖腰的手臂,委屈地說:“你抱我抱得那麼緊,我怎麼走?”
司徒潛心頭一凜,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緊緊地不捨地摟緊了她,脣邊不禁滲出一抹苦笑,自己對她的執着真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必須使出很大的力量,才勉強讓自己鬆開手,放開她。
涼梓只是猶豫了一下,深深地回眸望了他一眼,便迅速轉身,推門跑了出去。
司徒潛望着自己空蕩蕩的手掌,瞬間覺得心都隨之被挖空了,他的脣邊忍不住泛起一抹苦笑,他終究是不捨得傷害她啊,他前世一定是欠了她,所以纔會在這一世,受盡她的折磨,卻依然不捨得,讓她受一絲的委屈。
涼梓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間裡,迅速把門關上,身體裡僅剩的一絲力量也隨即消失,無力地滑坐在地上,雙手抱頭放在膝蓋上。
她今晚到底是怎麼了?
在那麼一瞬間,她竟然真的不想走,就算覺得,自己成爲了他的人,也無所謂,她想被他……
不,不可以再胡思亂想了,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她不能的,不能的……
她伸手敲着自己的腦袋,想要催眠自己,但是那男人的臉容,身影,他對她所做的事情,卻在腦海裡更清晰地浮現。
深夜,萬籟俱寂,淡淡的月色灑落在沉寂天地之間,宛如給大地鑲了一道銀絲,清冷,卻透着夜晚神秘的美麗,遠處田窪間偶爾傳來娃兒的鳴叫,爲這沉睡的大地,平添一點點的生氣。
涼梓倒在牀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司徒潛的影子,想起了他對自己做的事情,臉一陣紅一陣白,心兒更是跳得飛快,很不容易輾轉反側才睡着,但是沒睡多久,就被一陣濃烈的煙給薰醒了。
“咳咳……怎麼回事?”她皺着眉頭,見到滿屋子瀰漫着伸手不見五指的煙霧,頓時嚇得,趕緊從牀鋪上爬起來,這狀況,該不會是失火了吧,應該不會吧,他們家一向很安靜的,從來沒發生過失火之類的破事,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涼梓,涼梓,你醒了沒?”
是司徒潛的聲音,他的聲音透着一絲的焦急和擔憂。
涼梓隨手把外套披上,迅速跑去開門,見到臉色焦急的司徒潛,趕緊問:“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那麼多煙霧?”她還睡眼惺忪的,有點不知道雲裡霧裡。
“失火了,快走。”司徒潛臉色緊繃得厲害,不由分說,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向着外面跑去。
“等等,我老爸呢?他在哪裡?”涼梓停住了腳步,轉頭望去,只見涼秋意的房間,發出轟隆了一聲巨響,火舌如火龍般,狂肆地向着四周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