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過不去。”他要是能追,老早就追了,還由得圓月來告訴他,司徒潛有點激動得直跺腳。
“過不去?怎麼會,這裡又沒有東西攔着我們。”圓月有點納悶,立即快步往前面那另一番開明的景象邁步前進,但是那明明就近在咫尺的距離,但是他走了好幾步,卻始終都走不進去,頓時吃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裡應該是被施了巫術,我們還是趕緊找找,有什麼地方可以出去,否則,丫頭就要被那臭小子拐走了。”看着雷暝帶走了涼梓,涼秋意便也心急如焚了。
“沒用,這個地方,我剛纔轉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出口。”殘月擔憂地搖頭。
“這可怎麼辦?”涼秋意發愁地望着周圍,他們都被困在這個森林裡出不去了。
“小白兔怎麼會跟着雷暝跑了?”圓月想不通地說。
“她肯定是被雷暝威脅了。”司徒潛攥住拳頭,恨不得把雷暝抓過來狂揍一頓,然後扒皮抽筋,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可糟糕了,雷暝不知道會把夫人帶去什麼地方,那時候雷暝不一直想夫人跟他陪葬,現在……”殘月沒法往下說了。
“我看雷暝現在並沒有想死的跡象,丫頭現在跟他一起應該算是安全的,咱們還是趕緊走出路追上去。”涼秋意沉着冷靜地說。
“沒錯,大家分散去找出路。”司徒潛立即說。
“是,少主。”於是,大家便分散去尋找出路,隨着雷暝和涼梓的背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那一副如畫般的景象也跟着消失了,他們被困在森林裡,不過幸好,森林裡已經沒有了白霧,視線也很清晰。
再說涼梓跟着雷暝,一直走,一直在想着法子,怎麼可以把雷暝手裡的遙控器搶過來,突然腳下踢到一塊凸起的樹頭,她想得太入神,腳下立即傳來一陣劇痛,她驚呼了一聲,身子失去平衡,往一旁摔倒。
“涼梓,你怎麼了?”雷暝趕緊伸手去扶住她。
“我的腳好痛,剛纔踢到樹頭了。”涼梓的臉色蒼白,咬着下脣,一副很痛苦的神情說。
“怎麼那麼不小心,我看看。”雷暝見她那痛苦的神情,頓時心都揪痛了,趕緊彎下身子,去檢查她的腳。
涼梓抓準了時機,見他放低了戒備,立即一腳往他的手踢去,雷暝手頓時吃痛,一鬆,那遙控器立即掉在了地上,涼梓迅速撲上去,伸手去撿遙控器。
雷暝也不是省油的燈,伸腳擋住她的攻勢,另一隻腳把遙控器掃遠,憂傷地說:“你根本就不是心甘情願跟我走。”
“笑話,我什麼時候說過心甘情願跟你走了?”他的腦子進水了吧,剛纔要不是他用司徒潛和老爸的命來威脅她,她怎麼可能會跟他走,涼梓一拳想着他的面門揮去。
雷暝把她的拳頭一擋,淡淡地說:“涼梓,你打不過我的,你還是別做無謂的掙扎了。”
“打不過也要打。”涼梓咬着牙,和他拳來腳往打了起來,就這樣跟他走了,如果司徒潛和老爸他們一直都走不出那個森林,那他們的生命就有危險,她不能那麼自私,只顧着自己,而不顧他們。
“你別忘記了,你懷有身孕的,你這樣亂來,很容易流產。”雷暝知道她很緊張自己的寶寶,故意說。
“如果寶寶知道,他的命能換回司徒潛和我老爸他們四條命,他會很光榮,很欣慰的,雷暝,你不用說這種話來刺激我,我不會再退縮。”涼梓要緊牙關。
“你就真的那麼愛他嗎?就算你沒有他的記憶,你還是想留在他的身邊,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雷暝有點發狂了,一記掃堂腿,差點把涼梓掃落在地上。
涼梓忍住小腿上的劇痛,咬牙,一拳呼過去,打在他的肩膀上,大聲說:“就算我忘記他,那又怎麼樣?我愛他,就是愛他,不管有沒有記憶,這都不能改變我的初衷,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跟他相比,你不配。”
“他能夠爲你做的事情,我也可以的。”雷暝的心像被人硬生生地掰開了兩半,痛得他幾乎沒有辦法呼吸,是嗎,他連跟司徒潛相比的資格都沒有嗎?她真殘忍。
“你要給我的,難道你都不會想想,我要不要嗎?雷暝,不管過去,我們的關係是怎麼樣,但是我很確定,你要給我的,我都不要,啊……”涼梓話還沒說完,突然伸手捂住小腹哀叫,臉色蒼白。
“你怎麼了?”雷暝見她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迅速把手收回,擔心地走過去。
“我肚子痛,啊……痛……”涼梓叫得更慘了。
“怎麼會這樣,你一定是動了胎氣,我帶你出去找醫生。”雷暝一下子慌了手腳,伸手去扶她,就在這時,他的腦袋突然一陣劇痛,一陣眩暈襲來,他滿臉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是你逼我的。”涼梓手裡拿着一塊尖銳的石頭,上面沾染了鮮血,她剛纔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砸了他的後腦勺。
“你……”她居然裝受傷,暗算他,雷暝雙目盡赤,死死地盯着她。
“你該死的,你不應該陰魂不散的纏着我,你不應該那麼心腸歹毒的,想把司徒潛和我老爸他們炸死,是你逼我的的……”他不死,就是他們死,涼梓真的很不想殺人,但是現在,殘酷的現實,根本就輪不到她說不,涼梓眸色慌亂,抓起石頭,再次往他的頭上砸去。
這次雷暝沒有機會再說話了,只是用含恨的餘光瞪着她,半響便倒地,不省人事。
他死了嗎?
涼梓劇烈地喘息着,手裡緊緊地攥住那塊石頭,她慢慢伸手過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他還沒死,還有鼻息,不過已經很虛弱,她咬着牙,現在是很難得的機會,如果現在不殺他,後患無窮。
涼梓的額頭上已經爬滿了冷汗,手掌狠狠地攥住石頭,心裡在天人交戰,到底應不應該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