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燙了”
嚴寬只是上手摸了一下就將水杯給放開了,對着沈小小就不客氣的說道。
“哦,我馬上去換,你等等。”沈小小倒是難得好脾氣的拿着水杯急忙又跑開,從新換了一杯冷水過來。
“太冷了”
沈小小一愣,蹬蹬瞪,又跑去再換了一杯,這下不冷不熱的應該不會出錯了吧?
嚴寬躺在牀上看着穿着一件毛茸茸睡衣忙前忙後的小傢伙,眼神眯了眯,脣角帶着一絲笑意,臉上表情根本就沒有一點掩飾,就是告訴她,他是故意的,就是故意。
沈小小看着好不容易喝了水的人,心裡悄悄輸出一口氣,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嚴寬是故意在折騰她,她倒是想冒火,可是人家大大咧咧的光着上半身躺在牀上,胸口那個已經充血烏黑的腳印那麼明顯,只要一看到,她就心虛的不行。
誰能想到他居然會生生的挨下自己一腳啊,那一腳她可是用了足足7分的力,如果是平常人,這肋骨早就被她踢斷了,可是這嚴寬倒是好身手,只是烏青了那麼一大坨。
可是,這人也算是賴上她了,衣服也不穿,揉了藥油後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牀上,等着她伺候。
也怪她自己,居然會以爲那是“避孕藥”可是,她也確實沒想到這會是調理身體的藥,這嚴寬有的時候的做法,真的很讓人覺得納悶。
你要說他不在乎你,心裡沒有你吧,這些細節他比誰都想的周道清楚。
可是你要說他在乎你,有的時候他的話卻比刀子還利,刺的你心疼流血。
可是無論是哪一種感覺,沈小小都確定,她對他,是真的動心了,用情了。
只是他對她呢?會和自己是一樣的嗎?她卻並不清楚了。
因爲嚴寬的傷,沈小小請了幾天假沒去學校,不過留在別墅嚴寬偶爾指着股市指點她幾句,倒是比在學校讀書要強上幾倍。
“這是你喝的,我喝的是黑咖啡。”
嚴寬一臉嫌棄的看着面前的那杯牛奶,他怎麼可能喝這個小孩子喝的東西。
沈小小纔不管他那個嫌棄的眼神,將被子抵到他嘴邊說道:
“受傷了喝什麼咖啡?你不是牀都下不了嗎?喝了那個你更別想睡覺了,就喝這個。”
“咖啡”
嚴寬直愣愣的看着沈小小,他怎麼可能喝這個,絕對不是他的風格,不喝。
“牛奶”
“咖啡”
“牛奶”
“咖啡”
……
沈小小看着他眼珠一轉,拿到自己面前喝了一大口,馬上湊到他的面前,學着他的模樣,將牛奶給餵了進去。
果然,嚴寬根本就不可能排斥這主動送上的香吻,哦,不,是牛奶吻。
吞嚥了一口,嚴寬皺着眉頭適應口中的味道,平日裡這小東西也喝牛奶,可是每次他都覺得喝完牛奶後吻她,並不覺得不舒服,甚至還有些甜香的感覺,覺得這小傢伙可口極了。
可是現在真自己吃了一口,這嘴裡說不出的古怪。
不過看着一臉狡黠的小東西,嚴寬倒是覺得難得的好奇和歡喜,如果這麼喂自己的話,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接受這牛奶的味道。
“看什麼?”沈小小快要被他看的發毛了,這傢伙不會是喝牛奶神經了吧?
“繼續啊,我等着你餵我呢。”
這下輪到沈小小滿頭黑線了,這傢伙,這是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不過好在這時,房門敲響了,沈小小順勢將牛奶杯放在了嚴寬的手上,起身向房門走去。
嚴寬這個氣啊,那個不長眼的傢伙,真是討厭。
不過些許,沈小小就關門走了回來,嚴寬看着她手上拿着一個紅色的請柬,直接問道:
“這林家手腳挺快的嘛,這一大早就將請柬送過來了?”
“是啊,這動作還真是快,就連錢也拿過來了,直接給19了。”
沈小小笑了笑,可是一擡頭看到嚴寬手中還剩下的大半杯牛奶,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對着他說道:“不是讓你喝嗎?怎麼還不喝?”
“你喂。”
“什麼?”
“你喂”
“你,混蛋……”
……
“真的不要我陪你去?”
嚴寬看着今晚穿着一身嫩綠色長裙的小東西,這眉頭就一直沒舒展過,參加一個不起眼的舞會,至於打扮的這麼,這麼招搖嗎?
“這是我的戰場,自然由我親自去,你陪着算什麼事兒啊?又借你的勢?我可沒這麼沒用,再說,你不是說要儘快解除婚約嗎?說不定今晚就是個好機會呢。
而且你受傷這麼厲害,當然要在家好好的休息休息,你說是吧?”
沈小小整理了一下頭髮,看着穿着一身家居服的男人,其實他真的是天生的衣架,不管穿什麼都好看,在家裡穿的這麼隨意,也擋不住他的魅力。
不過她說這話也是故意,這人這兩天是賴上她了,除了上廁所,什麼事情都要她做,連吃飯都是給端到屋裡,她伺候着用。
不就是淤青了一坨嗎?有這麼嚴重?不會吧?瞧着紅光滿面的,還有一到晚上比誰都生龍活虎的,鬼信呢?
可是,只要自己一露出不耐煩的模樣,他就大大咧咧的不穿衣服在你面前晃盪,沈小小是真的不知道,嚴寬有的時候居然如此的幼稚,如此的不要臉。
“解除婚約自然要快,可是我可不想你用昏招,記住,小東西,我不喜歡你身上有任何男人的味道,你,最好和他們保持一米的距離,不然,這一年你都別想出門。”
“知道了”
瞧瞧,又瞬間變臉,說話毫不留情的人,沈小小真是懶得理他,撇了他一眼,丟下一句話,開門,和門外的19一道走了出去。
嚴寬看着踩着高跟鞋蹬蹬瞪走掉的人,眼神微閉,摸着下巴,立刻就有了一個想法,同樣起身走出了房間。
前世這個時候沈小小還在國外過着非人折磨的生活,看着請柬中寫着的裴家主母歐陽敏燕49大壽,沈小小嘲諷的笑了笑。
“49歲,真是好日子啊,半百,19,你說人家裴家主母大壽,我們要不要給人家送份禮物啊?”
“小姐要送禮嗎?”
“嗯,送吧,50歲大壽呢,不送禮可不好,不過這要送嘛,就送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