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星,齋月心悅你!”
天空昏暗,點點星光在夜色下點綴的越發迷惑,那一句話,還真的就相似隔了兩個時空的遲到的表白。
每一個字都敲在大寶的心間,震動不已。
眼淚根本不容控制的往外留下,似乎經歷了很多的痛苦和委屈,在淚水的侵蝕之下,不要錢似的不停流下。
周圍有很多人,可是這一刻就是小寶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兩人就相似陷入了只屬於自己的世界,無人能插入,無人能破壞。
“齋月……”
這兩個字,咬的那麼辛苦,說的那麼的忐忑,黑衣長立的夜邪,不,此刻應該說是齋月,有些不敢置信踉蹌的上前走了一步,他怕這一切就是一場夢境,他更怕他換不醒他的梵星,他怕她真的將他忘的一乾二淨,什麼也不記得。
不過現在,真好,她喚他,她在喚他。
“不是說大寶不記得嗎?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
沈小小極不情願看到這一幕,他們任何人都不想要這齋月接觸大寶,本來以爲這不記得,就是最好的拒絕,沒想到現在不僅這夜邪回憶起了所有關於齋月的事情,現在連大寶似乎都記得了他,這怎麼行,這,這麼可以?
“有些事情,躲不掉。”
嚴寬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他也不想要自己的女兒和這夜邪有什麼瓜葛,可是如果這是命中註定,無論他們如何插手,他們也會有這麼一天,幸好此刻的相遇是在他們都在的情況下,一切都不是沒有可能。
“躲不掉也要躲,這齋月就不是個好東西。”
“小小,你要記住一句話,哪怕他負了全世界,但是隻要不負大寶,在大寶眼中他都會是獨一無二的人,而且最要緊的是我們無權左右大寶的決定,即使我們是大寶的父母或者親人,都沒有權利去阻止,所以這一切全看大寶的意願,我們是父母,但是卻不能將孩子作爲我們手中的提線娃娃。”
嚴寬的話說的很重,但是卻很有道理,確實,他們就算是父母,也沒有權利爲孩子做決定,他們能做的是隻有給孩子提出一些意見,以及一些規避一些不必要的人生風險,但是同樣,孩子有權不接受,不搭理,要自己闖一闖才知道結果。
沈小小知道嚴寬的話說的是事實,此刻看着大寶那個樣子,她只能乾着急。
外面的人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着這個古怪着裝,一身黑衣長衫的男子說着莫名其妙的話。
“梵星,我尋了你許久!”
大寶的淚不停的留下,齋月慢慢向她靠攏,他的手輕輕的碰到她黑色的長髮,她還是那麼可愛,即使她不是那張臉,可是感覺是一樣的,她就是梵星。
“齋月。”
大寶的手同樣輕輕的放在齋月的頭髮上,他也不同了,不是當年那個人了。
“梵星,我尋了你許久!”
齋月就相似傻了一樣,只會來回重複這句話,天知道,他找到了多久,找了梵星多久,從九幽烈火,到無間地獄,再到銀河彼岸之花,他曾經面對千千萬萬朵一模一樣的彼岸花時曾有過害怕和彷徨,他有多怕自己還沒從這億萬花朵中找到梵星,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好在老天待他不薄,他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齋月,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齋月的手停頓在梵星的頭頂,不是那個人?怎麼可能不是?如果不是的話,那麼梵星怎麼可能還能叫出他的名字?
“梵星,你就是我的梵星。”
“不,我不是梵星,梵星只是我的前世,我是大寶,我是嚴安安,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嚴寬及時讓所有人的耳中都模糊了“前世”兩個字,不過他知道這個地方絕對不是談事情的地方,畢竟這裡的人太多了,但是他不可能正大光明的用手段將這些人給壓住,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後山。”
嚴寬不得不插口,齋月轉頭看了一眼說話的嚴寬,這個男人看似普通,但是這鋪面而來的威壓和當初在九幽大陸看到的那個銀髮男子如出一轍。
不過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其他人看到這場景,自然而然知道這或許是兩個小情侶之間的問題,所以就算他們想要看好戲,也不能不徵求人家的同意。
大寶的眼淚還掛在臉上,但是齋月已經拉着他的手往後上走去。
她低頭看了看,明明要掙脫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她甚至有些眷戀他手中冰冷的感覺,或許再留戀這最後一次,一次就好!
“不要去。”沈小小剛剛邁出一步就被小寶拉住了。
看來剛纔嚴寬的話小寶也聽進去了,只是他比嚴寬還要清楚,他們不用小看大寶,大寶絕對不會那麼軟弱,而且大寶也不是沒有思想的人,她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與其多加干擾,不如放手讓大寶自己決定。
“大寶不是梵星,她有獨立的思想,有獨立的思維模式,不是梵星那個古人。”
就這麼一句,就夠了,他們即使擔心,也不要過多幹涉。
沈小小不再說話,只是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梵星,我尋了你許久。”
山坡之巔,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人月團圓,此刻齋月的心裡就是如此。
綠色的草坪上,相擁坐在一起的兩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登對。
“我不是梵星。”
“傻瓜,如果你不是梵星,那你怎麼會知道我是誰?”
靠在齋月的懷中,這個場景曾經同樣在她的記憶中出現過很多很多次,此刻由自己再親身做一次後發現,感覺原來真的沒有什麼分別。
“我是大寶,是嚴安安,不是梵星,我記得梵星所有的記憶,但是我還是不是梵星,梵星是九幽大陸的文九,我不是,我是21世紀,有着獨立思想的大寶,齋月,這一點,你永遠無法否認。”
齋月低頭看着已經從自己懷裡坐起來的女子,他那雙帶着深情的雙眼相似要溺出水來一般。
大寶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她撇開頭,可是齋月卻捧着她的臉,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又如何,只要嚴安安現在再次心悅我,一切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