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小果然夠決斷,你還真是個不同尋常的女人。”
“廢話,我能留下也就沒打算活着出去,我的孩子要有任何事情,自然是拉着你陪葬,反正你不是說你也沒打算活命嗎?”
龍璽看着這個越發讓他猜不透的女人,心中不知道爲何,居然隱隱有些發酸。
頭又一次爆疼,手上甚至鬆了一分力。
看着小寶在他手中,動了一下,她生怕他抓不住一把將他給扔在了地上。
龍璽顯然也發現了自己有些不對勁兒,立刻將小寶給放在了懷中,此時已經不是想要摔死他了,而是用手掐着他細嫩的脖子,只要稍微用力,小寶的小脖子就會被他捏斷。
沈小小看的越發心驚。
生怕龍璽不受控制。
“龍璽,你在害怕嗎?是不是頭越來越疼了?我說過,你贏不了嚴寬的,嚴寬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你遲早會消失的乾乾淨淨。”
“哼,我消失之前也要這小子墊背,我就不信,嚴寬清醒後,你面對自己殺子仇人還能那麼淡定。”
“是,我是不能,可是你也別忘記了,嚴寬不知道龍璽的所有事情,也就是說,即使是你殺了小寶,他也不會知道,大不了我做出假象讓他以爲是一場意外而已。”
“是嗎?說的輕巧,那你呢,沈小小,我不信你看着嚴寬還能過安穩日子。”
“哼,我敢留下我就沒打算活命,你不是知道我中了陰花淚嗎?那你也知道,與其將來半死不活的做個活死人趟在那裡,還不如死在這裡。”
“該死的女人,油鹽不進是吧。”
“是,我就是油鹽不進,你敢怎麼樣?”
“小寶,還記得媽媽給你說過的嗎?人活着什麼最重要?媽媽答應帶你去下河撈蝦只能等下輩子了,小寶不會怪媽媽吧?”
“嗚嗚嗚……媽媽。”
“小寶聽着,不許哭,如果有緣分,下輩子你再做媽媽的孩子,我們一起下河捕魚,下海探險,知道了嗎?”
小寶微微愣了愣,接着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媽媽,我不哭,我不會哭的。”
“好了,告別的誓言說完了,沈小小,我倒要看看你嘴硬心狠到什麼地步,很高興你能親自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的,慢慢的在我手中變成僵硬的屍體。”
龍璽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沈小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裡。
小寶的手在半空中一直掙扎,一直掙扎。
龍璽笑的癲狂,看都不看自己手中的孩子,他的頭疼到快要爆開,可是他就是想要看沈小小此刻絕望而又驚恐的模樣。
他笑的雙眼血紅,五官都流出血來,那副癲狂的神情讓沈小小心驚莫名。
小寶的小臉漲的通紅,他真的在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
沈小小的手已經捏住了刀片,進攻的準備已經做好,即使親手殺了嚴寬,她也不會讓小寶有半點事。
哪怕最後,她給嚴寬陪葬,也絕對不能讓孩子出事。
可是就在沈小小的刀片馬上就要離手的時候。
“砰”
一聲槍響。
小寶開槍了。
那把他從來不離身的小槍在龍璽的後腦勺用力開了一槍。
特殊的子彈,沒有殺傷力,可是靜距離射擊,還是讓龍璽的腦袋一陣悶疼。
他的手順勢一鬆。
小寶跌落在地上。
他反應極快,立刻往沈小小那裡跑過去。
沈小小馬上對着小寶衝過去。
龍璽看到那個小人從懷中跑掉時,他的鐵鏈在半空中又是一動,可是這一次,沈小小直接一撲,用力的將孩子護在身下,她被龍璽捲到了身邊。
“快跑”
小寶反應極快,立刻跑到了剛剛沈小小呆的安全範圍。
“19,帶小寶出去。”
門口的19早就用心聽着房間裡的一切,一聽到沈小小的召喚,馬上衝了進來。
小寶安然無恙,可是卻變成了沈小小卻在龍璽的手中。
“媽媽”
“小寶乖,小寶真聰敏,聽懂了媽媽的意思,下一次下河的時候記住,一定要小心,不然螃蟹會夾住你的頭,知道了嗎?”
“媽媽。小寶記得的,媽媽說的話,小寶都記得的。”
“記得就好,19,帶小寶出去,這一次,是我們兩口子之間的事情了,早就應該來個了斷了。”
“小姐你。”
“出去!”
19抱着小寶慢慢走了出去,他相信沈小小一定會沒事,他相信,看,小寶不就救回來了嗎?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
“沈小小,你果然是條野豹子。”
“哼,彼此彼此。”
“啊……”
“怎麼?頭很疼?頭疼就對了,頭疼就說明你快要消失了,龍璽,看着你這樣真是可憐,沒有身體,沒有靈魂,你被造出來就是一件工具,一件工具而已。”
“你閉嘴,閉嘴。”
“閉嘴?我爲什麼要閉嘴,反正也沒打算活着出去,我還委屈自己做什麼?你說你活的有什麼用?啊?有什麼用?工具,只是一件工具而已。”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龍璽用鐵鏈將沈小小纏的死勁,他的頭留着血,那種快要爆裂的感覺那樣讓人無法自控。
沈小小的刀片捏在手中,根本毫無畏懼的說道:
“殺了我之前,我也要和你一起共赴黃泉,”
沈小小的刀片對準龍璽就打過去,龍璽偏頭躲開。
沈小小手中再次出現一把匕首,這是臨走前暗一交到她手中的,拿過匕首,沒有往龍璽身上招呼,而是對準自己的心口說道:
“這個長度足夠我們兩人同歸於盡了,你不是想死嗎?有我陪你多好。”
看着沈小小瘋狂的用刀對準自己的心口處要刺下去,龍璽神形劇震,雙眼的血淚直接流了下來,頭要炸開了。
刀尖已經沒入了她的身體,白色的棉質服瞬間被鮮紅渲染,那種別樣的瘋狂,刺激着龍璽的每根神經。
只要用力一點,他知道,只要再用力一點,這個女人真的會用自己的死來宣告這一切的結束,她狠,她當真比任何人都狠百倍,千倍。
“嚴寬,咱們做對鬼夫妻可好?哈哈哈!”
瘋狂的大笑,在手臂用力的往自己胸口刺入的瞬間,身後的人撕心裂肺的發出一陣怒吼:
“沈小小,你敢!”